……天降大战竹马,竹马多年都擦不出火花,百分百没胜算,那我们算什么情况?”
“……”
“有人明明看不惯我,又把我随手给的东西在抽屉里放到过期都不肯丢,又是什么心态?怕‘圣上’知道你丢了找事儿?”
少年越说越多,越说越从容缓慢,慢条斯理。
“……”
陈小葵此刻,脑子里明晃晃地蹦出三个字。
算总账!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期末考试前的一段时间,她在数学竞赛试题和各科的复习资料中拼命挣扎,差点就忘了,有人的记忆力在附中是出了名的好。
她本来还只是想调笑一下自家男朋友没躲过“真香”这回事儿,没想到反而直接把自己给卖了。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人转了个身,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人,理了理袖子,露出一截细瘦有力的手腕,语调尾音像垂直送入湖中的钩子,轻飘飘地荡了一圈,送进人的耳朵里。
“……聊聊?”
陈小葵怂了。
她盯着少年好看的手腕,抿了抿唇,脑子里一时间各种画面闪现而过。
那倒都不是问题了。
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在这种有家长一路同行陪伴的旅程中,做什么事儿都是带着点儿背德感和禁忌感,而她明明下定决心,在变得足够优秀之前,再怎么也不能明目张胆拐带少年。
虽然说面对自己的感情非常重要,但这种体验,姑且可以算作是小姑娘面皮薄,还做不到坦然待之的状态。
……况且,这里还是酒店。
这比单独呆在熟悉的房间里,更加多了些微妙的热度。
她一怂,气势立刻下去一半,嘴皮子也不利索了,巴着一旁椅子的双手当即收回抱拳。
“……聊可以,”陈小葵一边说,一边偷偷缩了一下,面前的任免已经站了起来,他撕下桌上的纸,又合上笔帽,已经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让她下意识做出卵用没有的防御状,“……别动手动脚!”
已经晚了。
现在的态势是,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高的更高,矮的更矮。
少年人捏着纸张,根本没动,只一个上下扫视的眼神就让人浑身不自在。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对付面前这位,有话直说反而会奏效一些。
此时此刻,任免还在哄她,微微躬身:“嗯……不动手动脚,你身体不舒服。”
热度扑面而来,暧昧炽热。
谁信呢。
陈小葵盯着面前人正儿八经,看起来又高冷又禁欲的神色,脑子里警报作响。
就是这个样子!
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样子,最不对劲!
这里可是酒店——虽然对面就是长辈的房间,但那……也是酒店!
她注视着面前的人,对方越来越近,陈小葵脑子里正在疯狂组织语言准备劝说些什么,以便讨价还价,突然听到有人轻轻地笑了笑,嗓音微哑,醇厚如酒。
……然后递给了她一半白纸。
“把题做了。”
陈小葵:……
陈小葵:?
事情好像走势,不太对。
—
任免觉得,他要是是个男人,其实就不该能忍得住这种场面。
酒店房间,单独相处,气氛融洽,灯光正好。
确认了名分的女朋友近在咫尺,高中毕业前不说做些什么,索个吻亲个抱个总是可以的。
但他突然就有那么点舍不得。
少爷冷硬惯了,很多事情都冷眼看待,平生头一回有这种情绪。
陈小葵穿着睡裙,实在很像初次入他梦时的样子。
只不过,梦里的她纤细孱弱,看起来摇摇欲坠,楚楚可怜,像风中摇曳的花瓣。
和眼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对外时没什么话,沉默寡言,面无表情,实际上呢——
实际上脑子里奇思妙想,活泼又……可爱生动。
就是生动。
她是怎么样……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任免直到停在门口出神的那一秒,才意识到今天晚上和任桓的对话,对他的触动有多大。
而且是越品越觉出味道的那种。
小小年纪失去了双亲,无依无靠,又被人带到陌生的城市,进入陌生的家庭,惶恐无措,只能一个人摸索着生活。
如果换成是他,还能够像这样,对世界抱有善意和信心,去接受别人所谓的追求吗?
尤其是,这份追求还是来自于一个原本不怎么讨喜,一上来就抱有偏见的人。
任免从来没有这么深入地想过这个问题,但一切在开门见到少女的那一瞬间,好像又不是那么纠结了。
他望着少女的笑容,心里又酸,又甜,还微微地发痛。
梦里的她安静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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