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出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怪我,”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又柔又飘,带着笑意,“回家再说。”
陈小葵吸了口气。
……简直蛊神在世。
—
当晚临睡前,一切仿佛如常。
陈小葵刷完了几篇阅读,又不出意料地接到这回是任免亲自送过来的牛奶。
少爷在门外隔了几步,淡定地拿着杯子,她就在里面,仿佛毫不意外地站着。
“晚安。”
少年沉静似水,正正经经地跟她道晚安,又是衣冠楚楚,一点看不出波动和急切,也并不急着要什么所谓的答复。
也是,人家说的是追求你,单方面说完,还是标标准准的陈述句,这确实也并不需要答复。
关系这么卡在这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关了门,捏着杯子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怔然一会儿,忽然特别无力地蹲了下来,有点发自内心的无奈。
有人能真的是害人不浅。
明明丁婉婉说的那件事最要紧,但现在,她脑子里全部乱作一团,根本没法思考,愣是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才又好了些。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背诵诗词册上的字仿佛也变了点形状。
陈小葵盯着想了一会儿,强迫自己思考着和丁婉婉的谈话,又长久地出了口气,转身看了会儿父母的照片。
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反复一会儿,发出去两个字。
陈小葵:“谢谢。”
少年人的妥帖不动声色,保护也是不动声色的。
即便是排开其他的各种情绪,丁婉婉的事情上,总归也该道个谢。
几分钟后,消息很快就有了回复。
任免:分内之事。
还特别淡淡地附加了一个,抱拳。
看起来很一副兄弟情的样子。
陈小葵:“……”
分内。
她手指反复在屏幕上点了点,抿着下唇,到最后也没想出来怎么回复合适。
……一切如常个头啊。
这傻子才能玩一手自我欺骗吧。
陈小葵平生头一次绷不住平静,显出几分颓败,脸埋进枕头里,半晌,又把手一起收到了枕头下藏着。
空气里飘的奶香都有点儿微妙的奇怪。
—
第二天早上上午,她因为心里存着事情,前一晚没休息好,车上基本是一路睡了过去,刚到教室,就看到江嘉余特别夸张,一边往她旁边搬东西,一边夸张地盯着她惊惧,“葵姐,纵欲过度啊?”
陈小葵:“……”
周波已经跟众人说明了丁婉婉转班的事情,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因为班上总归是一起经历过运动会这种大事件了,所以哪怕平日里不算熟悉,还是有不少人遗憾地啊了一声,甚至江嘉余平时书呆子书呆子地说着,这时候也怔然了一两秒。
周波见状,也宽慰了几句,说是学委自己的考虑,大家以后要是想人家小姑娘了,去找她也行。
“以后咱班发福利也别把人家忘了,人家也为班上做过贡献。”
江嘉余回过神,就在台下接着这话哼唧:“同学情上有缘无份,也不用这么正式吧。”
陈小葵作为仅有的清楚内情的人,却很清楚。
这是丁婉婉理智驱使下才做出的好选择,离十九班也远了不少,至少隔着两层楼,路程也远。
她还记得丁婉婉当夜提到周平阳时的情绪不稳。
不提自己之前的事情,从少女心事上来说,明显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最好决断,选择了解脱,因此也不用怅惘,支持就是最好的做法。
没了同桌的陈小葵,正好跟本身就是孤家寡人的江嘉余凑成了一桌,这才有了最开始的那一幕。
纵欲?
呵呵。
她面无表情,也不说话,从容淡定地把刚刚发下来的数学答题卷递了过去,果不其然得到少年一声哀嚎。
他的痛处可不就是数学。
江嘉余嚎完了,只能悲痛地纠错,语气愤恨地嘟囔,“学什么不好,跟任免学欺压平民老百姓……”
陈小葵微微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任免先一步果断地转过身,把传下来的数学练习册发了过去,眸色淡然,声调浅浅。
“老百姓,接旨吧。”
江嘉余:“……靠!”
班里没了学习委员,周波也不客气,直接一手委任了任免,说是不能屈才。
这个选择当然很能服众,唯一可怜的是——
“唉,咱班班委集团中,一个姑娘都没了……”
李山越相当悲痛,长吁短叹。
王嫣在旁边直戳红心,白了一眼:“是是是,你别找我们家小葵办事就行。”
陈小葵就在旁边翻过一页阅读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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