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这怎么说也得给个面子,问句话。
少女就这么自下而上地看着,目光浅浅淡淡,但就是在反衬对比之下,无形地显出一种亲近。同班同学和陌生人的区别,这一比好像也被比出了点儿道理。
无心的觉得没什么,有心的觉得舒坦。
周平阳读不出那么多。
他做事直来直往,从来看事看表面,挥了一下手机,蓝色的小熊挂件在空中划拉出一道弧线,还在纠缠,清朗的声音拉得长长的,尾音微微上扬,“别走啊,留个联系方式——”
实际上这边两个人站着,各自都有算盘,听也都顺着耳听过就算。
女孩很少这样直呼人名,唇齿微启,就好像无意地,再自然不过地泄露出的消息,但与平常实际却是又有许多不同。
心被抓了一爪,痒得发麻,持续了这些日子里的不正常。
任免看了一眼手表,皱着眉,语气不耐,“还有一分钟上课,怎么不回。”
也不跟人搭腔,态度很明显。
我把傻逼当空气人,懒得多说!
周平阳半眯起眼睛,也没生气,反而突然想到一句话。
一个人名字的高低,往往决定了逼格高低。
任免的名字就很好,朗朗上口,免字又有一种以简代繁,像是武林中人里的隐居侠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他就不提了,从小到大,也不知道被人嘲笑过多少次的“虎落平阳被犬欺”。
狐朋狗友按家族长幼排序赐予损名,周二狗。
他也一乐,试图在这上面找到点儿什么无法反驳的重点,懒懒散散地扬声,轻飘飘,有种阴阳怪气的味道。
“任免,有没有人认错过你的名字啊,连笔写多了,比如说任兔什么的,被人误会一个大男生叫这个名……”
他嘴皮子一翻,嘲讽的另一半还没说完,任免的脚步顿了顿。
少年人回过身,目光比秋日里无尽的乌云还暗,薄唇轻启,声音淡淡,长身玉立,闲散极了。
“那倒还没遇见过这样文盲的人,”他也阴阳怪气,浅浅地笑了一下,云淡风轻,“水准不一样吧。”
—
任免还是很能气人。
陈小葵非常确定这一点,他怪癖多,不喜欢说话,但到了关键时刻又能抓准重点,这就已经是个很强的技能点了。
这就意味着他能在他日常生活中生活的每时每刻,有意无意,都能赶走对自己有意见的人。
挺好,挺牛逼。
她就没这个本事,才能被莫名其妙的人缠上。
“哎呀……我午睡的时候看了个锅盔的制作视频,咱们要不晚饭就去买锅盔吧?”
周一下午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是班会改的自习课,王嫣最后几秒没憋住,小声地跟斜后方的她递话,照旧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只能听到气声。
“你们到底早上怎么了啊?”
说完了,又传一张纸条过去,动作控制的很小,几乎就圈在自己范围里动。
八卦本质尽显。
陈小葵盯着纸条,并没有回复,陷入了沉思。
根据王嫣的说法,早上那一出走廊上的戏码,已经是在附中贴吧里开过帖子了。
周平阳有点名气,任免有很大的名气,她没有名气,在里面的传说中,已经从故事的引发者,逐渐变成了路过的无辜群众。
不良帅哥纯粹就是看不惯高冷学霸,所以被人通知去找老师,才浑身不爽,怼上了。
周平阳最后没忍住,当场怒骂一句,“我草你大爷!”
任免连个头都没回,走的潇洒。
【那么问题来了,请问,“草你大爷!”的前情提要是什么呢?】
【这你得问在现场那个小姐姐啊。】
【对不起,虽然我很想忽视这一点,但我还是要说,这是什么不打不相识,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的校园剧开端吗?】
王嫣当时把这几句话截图给她。
陈小葵默不作声,却下意识看了一眼在前面戴着耳机看书的人。
其实是周平阳上当了。
任免根本就不是那种被人说几句什么,会因为觉得幼稚无所谓,而就地放过的性格,那种性格有一个统一的说法叫入江直树,但任免显然不是。
他不喜欢吃亏,也吃不了亏,还总能保证自己不吃亏。
不然也犯不着对看不惯的人总能丢下句冷嘲热讽。
陈小葵作为经历者深有所感,在心里已经打码上过了采访新闻老实交代了这一切,但面上一句声响没有。
“……算了,还是喝粥去,锅盔好吃是好吃,但是太油了。”
一张新的纸条递过来,桌椅摩擦出一点轻微的声响。
丁婉婉平日里没什么话,像个木头人一样地坐着,这个时候却不知道怎么了,骤然出声。
“——你小声点行吗!”
恰巧下课铃响了起来,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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