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免是真的不耐烦。
附中人多,高中部更因为著名的升学率,人数近乎扩充了一倍。
他本来就讨厌人多的地方,更不会喜欢一堆人凑上来,围着他七嘴八舌。
这不会让他觉得受欢迎,只会让他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额角绷紧。
高中之后,年龄所致,加上逆反心理,不少学生开始追求所谓的感情自由,情况变本加厉。
他用来应对办法就是一如既往,或者说,根本不必做任何改变。
不耐烦流露在外,和人接触多了,不看眼色的也能看懂他的脾气,除了些胆子实在大的,都不大会主动找上门说些题外话。
至于不在他面前说的话,那就更加无所谓了。
权当空气而已。
任免眼高于顶,对于不在掌控内的事态总有种无动于衷的冷漠,也对看不惯的事情有种近乎偏执的刻薄。
他知道自己性格天生如此,不大寻常,但也并不打算改变,旁观自己也如同旁观外物。
唯独该有的麻烦变得更加麻烦。
陈小葵初中时住校,那时候用不着打太多交道,到了高中,家里人反而不知道怎么,让人又给住回了宅子里。
其中原因探究不清楚,但结果已定,任长毅拍的板,谁都不敢说不。
任免也不打算改变,他想的很冷静也很清楚。
除去心理上会觉得有些不快以外,哪怕是同班,也只需要稍稍避开,就不必说更多的话。
和他避开班上其他人一样,压根不用特殊对待。
他那个做事总是三分钟热度的堂弟任州最近又疯疯癫癫地迷上了塔罗牌。
昨天他还没回学校时,对方美其名曰是为了鼓励他上辩论台好好发挥,非常主动地在电话里算了算运势,压根不管这头的人没给回应的事实。
“哥,我是不担心你能不能拿第一的,所以就……嘿嘿,给你算了算桃花。”
任州当时在电话对面故作高深,能听到唰唰翻书的声音,“看起来运势不错哦,机会就在眼前……要我说,哥你这么多年,再把高岭之花当下去,以后可就真没姑娘敢接近你了啊。”
高岭之花,也不知道从哪儿学回来的词汇。
这头表情不变,给出的回应也很简短。
“这么空闲,作业写完了吗?”
任免说的平整又淡漠,薄唇绷紧,神情淡淡,不像同辈,倒像长辈。
任州顿了两秒,呼吸声微微凝滞,二话不说,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临了断前干巴巴地笑了声,匆匆忙忙丢下一句,“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儿……诶,妈,妈,我这就来帮忙,等我!”
自导自演也这么不彻底。
任免扯了扯唇角,慢条斯理地放下手机。
他不在意这个,在意的是对方通知他的消息。
任长毅让他第二天晚上带着陈小葵一起回去。
老爷子虽然从位置上退下来有些年头,但在家里依旧是说一不二的地位。
这让他不得不主动接触,克制着情绪。
好在,消息已经暂时通知了出去。
距离再觉得困扰的时间,尚且还有几个小时的空闲平静。
任免的目光从走廊角的垃圾桶掠过。
他将揉成一团的纸丢进去,但脚步没动。
然后目光平缓地看着手掌,半晌,又拧着眉头,狠狠地搓了一下手指。
仿佛刚刚从窗台沾到的那点灰尘浸进了皮肤——
让人心里依旧瘙痒发麻,浑身不适。
—
附中对于自习管的并不严格。
主要是富家子弟众多,不少人的课余生活都十分丰富多彩,怎么个多彩法,也是根本拦不住的。
但陈小葵对自己的管束很严格。
她对着一本校内出的历年作文范文,此刻正非常艰难地细细品读着。
范文讲的是自己面对高考的情感变化,如何从不愿意面对,到发奋图强的过程。
王嫣倒在自己的座位上百无聊赖,凑过来看了一眼,小声地念出来,“飘雪的季节,花开了,因为心是不败的花……”
写的还挺深情并茂。
她念到一半,又看了一眼陈小葵。
女孩面目严肃,看不出有一点感情波动的迹象。
这种平静让本来就喜欢操心的王嫣看不下去,决定帮把手。
她问,“你就没有什么感触吗?”
陈小葵看起来像是十分习惯这种对方问,自己答的模式。
她想了想,手指划上其中的某一行,“文章里说,‘数学对她来说,宛如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山’。”
王嫣循循善诱:“然后呢?”
陈小葵沉默了一会儿。
“我觉得写的很好,”她在学习上,一贯很坦诚,坦诚到有时候老师都不知道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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