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徘徊,永远是许女士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是许念扎在她心里的。她永远都无法忘记,才三岁大的孩子,就那么面无表情的问她,“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被问的哑口无言,明明可以说“不是,妈妈不会丢掉你”,但被那双安静中带着审视的大眼睛望着,她竟然有种被看穿的心虚感。
“我现在没工夫跟你生气。”许女士有气无力的越过上个话题,“之后不出意外我们会一直留在盐城。外面是给你找的家教,你好好把你那功课给我补上来,至少在入学测试时别丢脸。”
空气有几分安静,许念秀眉拧在了一块儿。
“听见没?!”许女士又是一声呵斥。
刚刚打车回来的路上补了一觉,许念现在头疼的要死,困的也要死,因此并不想再跟许女士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她随意的点点头,“知道了。”极度的敷衍。
她对于许女士来说,只是个丢人的存在。
她知道。
“我一会儿还要回公司一趟。最近我很忙,你最好是老老实实在家里补课,再让我逮到你出去鬼混,你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地方拿到。”说完,许女士往外看了一眼,“行了,去跟你杨老师打声招呼。”
见许念还在原地转水杯玩,她一把将水杯扣了下来,“还不快去!”
“知道了。”许念不耐烦的松手,在快要出厨房的时候,又突的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回过头,“您好像忘了,我从前年开始,就没再用过你给的钱了。”
许女士愣在原地,许久后,才翻出私人手机,那里面的短信三分之二来自许念,短信内容是统一的转账信息。
一时间,许女士心里的复杂感再次翻涌而出。
这个孩子好像从很久开始,就已经不再需要她了...
补课是在第二天上午开始。
当天下午,杨老师哭着打电话向许女士哭诉,表示自己并不适合教她女儿读书,并且要求许女士赔偿她一定的精神损失费。
电话到许念这儿的时候,她正在置办自己的新画室。
看到来电显示,她接通后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一边,坐在了新买的画板前。
“你怎么回事?!你跟人杨老师说什么了?!尊敬师长你都不懂吗?我养活你这么多年,教你的礼仪都到狗肚子里了?”
后续一堆教训的话,许念断断续续的听完后,才出声,“她随便动我画室东西,碰坏了我的画。”
少有的,许念语气里带着其他情绪,虽然这个情绪仅仅是火气。
画室是她的小天地,也只有在这里,她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安宁。
手机那头没了动静,几分钟后传来了一阵键盘声,伴随着许女士的叮嘱,一并落入了许念的耳朵。
“新的家教下午过去,你别乱跑。”
...
整整一个下午,画室总算搞好了,把不满意的画扔在大门外垃圾桶旁,许念起身。
只是,几秒后,她又重新蹲了下来。
低头在纸箱里翻了半天,在找到那副画后,她有些犹豫的又把它丢了回去。
来来去去把那副画捡起丢掉了四五次,最终她还是决定把它收起来。
弯下腰,许念把手伸向了那副标题为《妈妈》的油彩画,这幅画原本是三年前要作为许女士的生日礼物送出去的,但至今还在她众多废稿中压低。不是没有完成,只是没有送出去的必要了。
指尖触碰到上面早已干掉的油彩,就在许念注视着上面的油彩出神时,有一只手先她一步,将那幅画“解救”了出来。
目光一滞,她直起身,抬头时,正撞上一张少年的脸。
微风和煦。
少年穿着白衬衫,在盐城高达三十五度的天气下,扣子无所畏惧的在最顶端牢牢紧抱。
他目光停留在那副画上,额前的碎发被风吹的凌乱。好像是被风沙迷了眼,他眼睛紧紧一闭,转而抬眸。
不知道在哪儿看过一段话,许念脑海里只有那句“少年眼眸清澈,让人一眼便沉溺其中”。
忽的,许念脑海里闪过一个灵感。
这个灵感便是《一念》的开始......
眼下,男生盯着那副只有复杂的水彩,并没有具体形状的画,问她,“你对她很失望?”
怔了一下,许念眼底浮上了某种情绪,这种情绪里掺杂着被看穿的防御和抵触。
只是一个陌生人,却能在一分钟内,看懂在别人眼里是乱涂乱抹荒废青春的画。
男生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过于莫名其妙,把画拿给她,后向她伸出了手。
“谢一。你的家教。”
一下午的整理,许念都忘记了新家教的事儿。
再度扫向眼前这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生,许念紧了下眉头,下一秒,许女士来电。
“见到家教了?好好补课。”许女士很忙,口气生硬的说了几句就
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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