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筱瞥了他一眼,这回安心了?
她拿过检查结果就径自出了医院。
可他还是不让她走,捏了她的手腕往前带,低低的一句:“去我那儿。”
大半夜的,他的声音那么低,很明显能听出疲惫和失望。
肖筱看了他,有那么一秒是有些心疼的。在她自己的认知里,男人应该不愿意女人轻易怀上他的种才对。
但卫子谦相反,从表明好感开始,他就无时无刻不想着把她拐到床上,拐回家里,最后一步吧所有该走的程序都走了。
当然,有她的坚持,他没那么容易得逞。
“我能不去吗?”肖筱站在了车子边上,不愿意上去。
他也停了下来,车门都开了,又转头看了她。
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关上车门陪她站着,片刻才声音见缓,“还在生气?”
肖筱淡淡的一句:“我能生什么气。”
转而,她也说了:“不过,你跟你表妹倒也很配,人家多好一姑娘,为了你都愿意去死,你要不珍惜,岂不是罪孽?”
听到这里,卫子谦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走近她,带了哄的味道:“我很累,回去再说,行不行?”
他是出去没几天,一听到她怀孕就急匆匆的折回来,算起来连着两天没睡。
肖筱还是站在那儿,仰脸看了他,“说实话,我心里非常不平衡。因为你没把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不说苏曜那种痴情种吧,看看沐寒声,再看看现在的沐钦,哪一个不是把女人放在首位宠着?
平时她也没觉得,但是这一次就是心里不舒服。
卫子谦略微吁了口气,尽可能温和,“她都住进医院了,我总不能扔着不管……”
“怎么不能?”肖筱这会儿非常较真,“她有父母管,为什么要轮到你,你是她表哥,又不是她爹,再说了,你明知道她就是为了挑拨我们……”
肖筱没说下去了,越说越气。
刚十九岁的小姑娘,看到大表哥带了女朋友就闹自杀,那卫子谦这辈子还不恋爱、不结婚了?
“她这样,都是你们给惯出来的。”肖筱低低的咕哝了一句。
卫子谦微微蹙眉,“别这么说,她还不成熟,虽然手段不讨喜,但并无恶意。”
肖筱皱起眉看了他一会儿,非常不喜欢他这么向着那个表妹说话。是,那只是十九岁姑娘,但肖筱就是觉得,再过两年,那就是横在她和卫子谦之间的小妖精,在大人纵容下肆无忌惮,谁只道她会干出什么来?
但她没再说,只气得一句:“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卫子谦拉住了,“讲点理好不好?”
“我还就不讲理了。”她很顺口的回了一句。
但她依旧没能走,上一秒还疲惫不堪的男人,一手将她掳了回去,从医院门口吻到车门边,顺势把她压了进去。
在肖筱想要挣扎时,卫子谦已经捉了她的手压在头顶,唇齿略施小力吮咬,含糊低声道:“既然没怀,那正好。”
从现在开始努力,否则他还真担心拴不住她。
肖筱颚愣的瞪着他,但唇被封了,手被禁锢着,身上是他结实的胸膛,根本无处可逃。
终于在他松手解开皮带,薄唇离开之际,她才出口:“就不怕我把这种事拿去打击你的小表妹?”
万一再来一次自杀,真的自杀成功,他就是罪魁祸首。
卫子谦紧紧停了一下动作,悬身看了看她,没说话,反而吻得愈发热烈,唇齿之间丢了一句:“你最好是有了,她也就死心了。”
…。
古杨卖了机票直奔目的地。
言舒看到他时有些惊愕,“你怎么过来了?”
古杨先是看了在场的几位男士,然后才对着言舒笑了笑,虽然不明显,但的确弯了一下嘴角,再接下来,他才垂手略微整理了一下不够考究的穿戴。
他出来得急,没有挑一套不错的西装,看了她旁边的几位男士,不免有那么点的自卑和不自在。
言舒看出来了,但也只是笑了笑,要真说起来,就算她的同学再事业有成,和沐寒声贴身特助比起来,也不能说是一个档次,他根本不用自卑。
何况,她不在乎这些。
言舒挽了古杨胳膊时,几个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自然的看向了某个男人。
虽然目光隐晦,古杨跟了沐寒声这么多年,眼色比谁都精,一目了然,反倒正了正身形,从容的稳步往前,朝那个男人伸手,“你好,古杨。”
那男人笑得略微勉强,“听小舒提起过你。”
“是吗?”古杨淡淡的一句,从言舒挽上他手臂开始,整个人都变了气魄,好像她才是他的底气,稳根稳底的道:“倒没听她提起你,说是过去的事都忘了。”
那男人看了看言舒。
他们在一起将近十年,能说忘就忘?
言舒却只是笑了笑,转向古杨,“你刚下飞机,如果累的话我们先回去?”
“哎,这还没正式开始呢!”有人听了言舒的话后看了那个男人,然后开口,试图让两人多处会儿。
言舒拿了酒杯,笑得要比职场上的精明温婉许多,挽着古杨的手没松,对着众人扬了扬酒杯,道:“实在不好意思,但他今天工作了一天,连夜赶过来,却是熬不住,有机会我再单独请大家。”
所谓妇唱夫随,古杨也倒了一杯酒,简单说了两句,很爽快的喝了。
在言舒把杯子放到嘴边时,他已经伸手接了过来,“她最近身体不好,今晚也喝了不少了,我代她一杯,不介意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而且两人真是你来我往,好不恩爱,谁能摇头?
几个人客客气气的说着笑着送古杨两人离开,至于背后如何讨论就不知道了。
在车上,言舒一直莫名其妙的笑,古杨也不说话。
到了言舒入住的酒店,他把她送到房间门口就要走。
言舒皱了一下眉,“你干什么去?”
他一脸当然,道:“我下去开个房间。”
言舒好像忽略了这个事情,低了低头,“哦”了一句,扶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然后又莫名失望的松开,勉强笑了一瞬,“那你去吧,我洗个澡。”
古杨点了一下头,还真的转身就走了。
站在门口的言舒没了职场精英的模样,对着他的后背恨不得踹一脚上去,反手把门关上。
力气不小,“嘭”一声,惊得古杨转头,又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纳闷,好一会儿才下楼去开了另一间房。
他特意要求要了和言舒离得不远的房间,进门之前还看了她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才进去。
古杨洗澡很快,因为是一个人,随意裹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肚子饿得难受,打算点餐。
电话还没拿起来,言舒就打进来了,问:“房间号。”
他顿了顿,两秒后才报,然后反问:“怎么了?……离得不远,有事叫我。”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言舒手里捏着手机,洗过澡之后看不出今晚喝了多少酒,但是脸颊红彤彤的。
她是生气之余有些紧张的。
古杨一开门,女士沐浴露的芬芳争先恐后钻入鼻孔,致使他愣了愣,极力管理自己的一双眼睛才没有在她身上乱看,但浴巾下白皙的胸部和一双白皙长腿已经占满神经。
他往后退了退,才问:“怎么了?”
言舒看了他一会儿,垂下的手差点没把手机捏碎,说:“我一会儿可能还出去,有人约我。”
说完,很仔细的看着古杨的反应。
古杨是皱了一下眉,但下一句说:“嗯,需要我送你吗?”
言舒没说话了,盯着他的视线越来越生气,“旧情人约我出去你也送么?”
古杨大概是没想到她忽然会发脾气,反倒有些手足无措,连饥饿都忘了,抿唇挣扎了会儿,还是说:“如果你一定要去……”
言舒气得一闭眼,本来没什么约,这下非得出去了。
好在,古杨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只是拉回来之后,又迅速松开,竟然没了下文,只是皱了眉。
不见他有动静,言舒再一次挫败的闭了眼,还是回去吧。
然而,身体忽然失去控制,匆乱一转,已经被古杨揽了过去压在墙边,很近的距离,言舒几乎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握着她手臂的手有些抖。
马上四十的男人,什么都没做,就紧张成了这样,言舒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就在她想说什么时,古杨忽然俯低脑袋。
很生硬,很晦涩的吻,毫无章法的在她柔唇畔贴着,想推进又不会,又舍不得离开。
然后他就那么停了下来,突然一句:“很晚了。”
吻都吻了,又来这么一句,言舒瞥了他一眼。
其实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古杨不是很英俊,但绝对耐看,越看越迷人,这么近的看,五官更是性感。
言舒没有顾忌那么多,略微踮起脚尖。
轻轻凑上来的唇让古杨差一点烧坏神经,一下子轰热得麻木,却极力找回理智,“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去的时候,就看出来她今晚没少喝。
言舒被推开,咬了咬唇,很坚定的看着他,“我没喝多。”
再一次贴上来的吻,已经烧毁了古杨所有的理智,起初还握着她的肩不让她乱来,可转瞬不过几秒,场面忽然热烈起来。
他把言舒揽到了屋里,虽然生涩,但渴求强烈而真实,中途有什么被急急纠缠的两人碰倒,但谁都没空去留意。
从门口的开始的炽烈,到了床边,浴巾已经不知道落在了哪。
大多在外沉闷的人,在床笫之间也会内敛和保守,但言舒在累到瘫软时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种人反而会越是不知疲倦的索取才对。
所有的第一次都会比任何事物能刺激神经,长久深刻。
他们纠缠的时间,时针悄然挪到了凌晨三点,潮起才逐渐回落为静谧。
言舒还闭着眼,不知道古杨从哪变出来的项链已经往她脖子上戴,在她惊愕的眼神里,古杨才说:“你今天生日。”
言舒眨了眨眼,她怎么不知道?
第5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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