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询问商量的语气,而是通知。
阮绵望向窗外,明净的玻璃上隐约间映出她的倩影,肌肤白嫩,乌发细唇,五官精致细腻,浑身上下皆是干净细白的美,只是黑黢黢的眸子里纯粹得不带任何情绪。
她红唇轻启,说话间贝齿微露,仍旧只有一个字。
“好。”
电话那边张春静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又絮叨了一番张子恒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进了全国鼎鼎有名的大公司,还在S市买了房,虽然他父母资助了大半,虽然房贷还剩很多没还,压力巨大,但已是难得。
阮绵安静地听张春静说着,直到张春静没话可说,叮嘱了几句挂掉电话,阮绵才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
手已经被窗口的秋风吹得冰冷。
阮绵暖了暖手,从厨房里将放在蒸柜热好的饭菜一样一样取出来,放进便当里摆得精致好看,再用简约的灰白格子布包好,系上蝴蝶结,放进羊皮纸袋里。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提好要送的便当,阮绵穿上米白色薄绒外套,在脖颈处系上丝巾,提上羊皮纸袋,出门去坐公交车。
她要给张子恒去送饭,因为他吃不惯公司食堂里的饭菜。
坐公交从他们住的地方去张子恒的公司要花将近一个小时,很花时间。
但张子恒喜欢吃她做的饭菜,反正......他觉得她最绰绰有余的,就是时间。
因为张春静打电话来占用了些时间,所以阮绵下公交的时候,已经离十二点只差五分钟了。
十二点是张子恒的下班时间。
阮绵加快了脚步,不想让张子恒等她。
不是因为她怕他饿,而是不想看到他难看的脸色。
只是秋天总容易刮妖风,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风,呼啸着卷走了她脖颈上原本就因为挤公交而松散了些的丝巾。
阮绵连忙抬脚去追。
丝巾被风卷着,在空中似是跳起了轻盈的舞蹈,又像是和她在玩捉迷藏,就是不落地。
阮绵从急走变成了小跑,最后没追到她的丝巾,反倒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
阮绵从男人胸口处面红耳赤的抬起头来,顾不得被撞得有些发疼的额头,连忙低头道着歉,声音又细又小:“对不起......”
明明是这个男人从花坛里突然走出来,是视角的盲区,才害阮绵撞上的,可道歉的却是她。
徐引默原本皱了皱眉,这又是什么搭讪的新伎俩?
不过听到她那轻软的嗓音道着歉,仿佛烈烈夏日轻柔的晚风,将火气浇灭了不少,就连眉头也不自主的舒展开来。
徐引默低头望着缩成一团的小人儿,看不清脸。
但她身上穿着的羔羊绒外套,再配上那软绵绵的声音,让他联想到了一种动物——
小绵羊。
阮绵未等到回音,抬起眸子来看。
这是她第一次和男子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他身上清冽的烟草气息还强烈的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
明明是清冽的,却烧得她脸颊发热。
阮绵抬眸的时候,徐引默恰好望进那双纯粹得没有丝毫杂质的眸子里。
她因害羞而红晕的脸蛋精致小巧,眼睛却很大,里头憋了些盈盈的水雾,又似藏着动人的月色,温软得不像话。
映上他修长峻拔的身影后,似乎又多了些惊慌失措,被吓得呆到愣住的模样。
更像一只小绵羊了。
徐引默的心里忍不住冒出这样的想法。
鬼使神差的,徐引默多问了一句话,嗓音低沉却清冽,很好听:“我很吓人?”
“不......不是。”虽然这样说,但阮绵却又重新将头埋了起来,活脱脱一副受惊的小绵羊模样。
脸颊的红晕一直蔓延着烧到了耳朵尖子上,白玉似的耳廓如同玲珑的翡翠红玉。
这个男人很好看,肩宽体长,身材完美,五官仿佛是精致雕琢出来的一般,很适合放进她的画里。
虽周身上下皆是矜贵内敛不易近人的气质,但阮绵并不怕他。
她刚刚没控制好情绪是因为......她曾见过他。
在她姐姐的手机屏保上。
“这是你的?”徐引默沉沉的嗓音再次在头顶响起。
阮绵顺眼望去,看见她的丝巾一角缠在他手指上,衬得愈发修长,骨骼精致。
“是......谢谢......”阮绵连忙接过丝巾,匆匆离开,留下个背影。
徐引默瞥了瞥,只能看见她毛茸茸的一团,还有那仍旧泛红的耳廓,玲珑剔透。
他不甚在意的收回视线,只当是撞见了一只容易害羞又容易脸红的胆小绵羊,给每日平淡繁琐又反复的生活多添了一丝趣味而已。
但终究不是什么有多大趣味的事,当下有点乐子,转身便也忘了。
不料只是去外面接了个人,回公司的时候,在公司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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