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
乍闻这一句,偌蓝搅尾的动作忽然停了。可只稍停了片刻,他便又自顾自涤洗起乌紫的鳞片来,好似对主人的发问,完全置若罔闻。
居然敢无视他!那畜生是没弄清,谁才是谁的阶下囚么!
雪锦又想生气发作,攥着古书的指甲,已然抠进去书页里半寸。可他一想到,如今他在与鲛人暗暗较劲的,是谁更有控制七情六欲的定力,若是任怒气盖顶,自己便是未战先输了一局。
冥冥中,他仿佛听到了师尊坐在祭司高椅上,冲自己发出了一声轻嘲低笑:“小东西啊小东西,人这一生最难做到的,便是驾驭自己的心……可一旦你对谁真正动了心,那这一辈子的苦……”老头子你给我闭嘴!他在脑里如此喊了一句,错觉师尊还在世旁观的幻影,立刻自心头挥散开去。他咬着牙暗暗发誓,先动心的必然不会是自己!
小东西撅起红唇,也学着偶尔在村头看见的女子,对她们夫君说话时那娇滴滴的恶心模样。“偌蓝……”他假作亲昵地唤道,“你告诉我嘛……你就满足一下你主人的好奇心,不可以么?”脚心还在若有似乎地一踢一踢,一根根缓缓蜷起的脚趾,像在撩拨最蛊惑情挑的心曲。
“呵呵,好啊……”偌蓝终于开口,长指拨弄在刀凿斧刻一般的下颌,“我们鲛族确然只有雄鱼,我们个个生性本淫,见着岸上年轻貌美的少年郎,便把持不住,只想甜言蜜语地将他们哄骗来交尾。我们以力大无穷的鱼尾,将他们从船上劫掠来,摁在海中央的洲石上,把着肉臀、毫不节制地肏上三天三夜,直肏得他们涕泗横流、喊得撕心裂肺,小穴里血如泉涌,直到断气的那一刻,还缩合着肉穴不住抽搐……我们在肉壶少年临死的那一刻,激动地射出大股灼精,然后无情地掉头离去,把少年的尸体晾在石上晒成干尸。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我们再回来,以锋利的尾翼割破干尸的肚皮,一条鲜活的小鲛,便这样出炉了,我们就是这样当的父亲。怎么样主人?那日我同你讲的感人故事,全都是编出来骗你的,只为了哄你与我交尾,再将你残忍地杀害。你信了么……”
“一派胡言!”不待偌蓝述完,雪锦便忍无可忍地摧动起咒言惩戒。
“唔!”同初见那日一模一样的剧痛,再次侵袭了偌蓝信口开河的舌尖。他面色煞白地闷吼一声,捂着唇瓣吐出了一口血。
可雪锦嚅动的唇瓣一停下来,他像不知道痛一样,继续张口挑衅,皓齿缝里叫鲜血染得艳红:“主人你要不要再同我试试?看看我的鲛人肉棒,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么有力,能肏上你三天三夜都不疲……唔啊!”
雪锦这一刻是真起了杀意,若不是炼制活儡,必须留着这大胆胡言的畜生一条命,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痛晕过去,让那张讨厌人的鱼口里,再也吐不出一句叫人心烦意乱的妄语!
“呵呵,哈哈哈!”偌蓝含着满口鲜血大笑,血线沿着他的嘴角淌下来,“是剜肉喂君,还是三日不疲,这两个故事,主人爱信哪个都可以!但下面我要说的这一句,可是确确实实的肺腑之言……”说着,鲛尾于水浪中激走一遭,拍起一道清冽,向着雪锦的下身溅去。
适才大祭司一生气,早已将露出的那半边美景遮了回去。现下又被飞旋而降的水花一淋,湿哒哒的绸锦,黏糊糊地沾在了凹凸有致的腰臀曲线上。凹谷与峰峦的迭换,引起无限的旖旎遐想,仿佛那被绣着繁花的朱衣、紧紧包裹其下的,不是一只魅惑众生的玉臀,而是令世间所有男子、皆拒绝不了的渴望巢穴。
“主人的臀瓣真美。这样,就更美了……”偌蓝慢悠悠地游过来,沾血的指尖附在雪锦的耳畔,将这句带着热息的“真心实语”,吐在了怔愣中少年的耳边。
(待续)
鲛饵(人兽高H)诡异诅咒,缀了上百张会唱鬼歌的女唇人皮伞
诡异诅咒,缀了上百张会唱鬼歌的女唇人皮伞
与朱衣村只隔三十里地的东华村,被笼罩在可怕诅咒的阴影里。据说很久以前,这片村落里曾流传某种怪病,所有的胎儿都无法正常降生,所有身怀六甲、充满希冀的娘亲,最后只好抱着诞下的死胎嚎啕哭泣。婴童早已成形,可就是浑身发绿睁不开眼睛,母亲哭得声嘶力竭、哀鸣震天,让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后来,有一位先代的东华大祭司崛起了。他声称,只要按照他的法子去做,便能将此恶咒治愈。他撑开一把怪伞,伞面不知是由什么而做,薄得几近透明;他将丧胎的娘亲们聚起,要他们对着伞面倾诉内心的苦痛,他则在一旁神秘施法,不准任何人围观。
说来也奇怪,打那以后村里便很少再有死婴的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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