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做不得,只能干着急。
张大妈急忙喊道:“哎哟,赶紧把她扶起来!”
玉英正低头小心检查自己手臂的擦伤,听张大妈这么一喊,顿时回过神来,和土生嫂一左一右架起裴舒的双臂,将她拉起来。安子婶也走了过来,嘴里惊呼:“怎么回事,这怎么没站稳呢,你和玉英咋都这么毛毛躁躁的!”
裴舒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没站稳,只是在即将跨过门槛的一瞬间浑身被卸了力气一般——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着她往下跪。
她跪在庙门前,隔着一道门槛,往里面望去。
逆着光,里头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情形,深黄神幔下模模糊糊一座神像,底下几粒橘黄色的火苗,摇曳着,大抵是供着的香火。
玉英和土生嫂想将裴舒架进去,靠得近,这时候才发现她浑身湿黏黏的,额头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玉英心里一咯噔,忍不住惊呼:“这是汗还是雨水?”
说完又觉得自己一惊一乍的,裴舒这一身都快湿透了,要说是汗水那也太吓人了。就算天气再热,也不可能出这么多汗水吧。也怪刚才裴舒的样子有些骇人,她一时间没提防,差点被唬住了。
裴舒知道这个地方肯定是进不得的,自己都能穿梭在不同的任务世界了,那还有什么玄乎的事情是不能发生?
搭在门槛上的那条陈旧的黄色的神幔,上面像是用朱砂勾勒的符文,裴舒眼睛一落在上面就觉得太阳穴胀痛。她说不清心里究竟是敬畏多还是恐惧居多,总之是不敢再踏前一步。
“我没事儿,就是跑急了,腿软。”裴舒决定先把几人安抚了,喘着气说话,“别扶我进去了,就让我在门口吹吹风吧。”
安子婶不肯,这会儿雨大,这庙本就破旧不堪,站在门口哪里能遮得了雨?她皱眉道:“你这丫头,没看见这会儿风有多大雨有多大?今天又是烈日下暴走,又是淋雨,你莫不是想生病?”
“安子婶——”裴舒冷汗涔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回头要是生病了,你叫婶子怎么跟青卓兄弟交代?”安子婶直接堵住她的话,转头催玉英和土生嫂两人,“赶紧将她扶进去啊!”
玉英见裴舒一副难受得不行的样子,忍不住替她说话:“嫂子,她不想进去,要不就让她在门口呆着吧。”
没人理会她,安子婶挤开玉英,自己去拉扯裴舒,要将她带进庙里。
裴舒被安子婶和土生嫂一左一右搀扶着,推拒无力,脚步拖在地上,只觉得脑仁针扎一般疼,密集的疼感传来,令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张开嘴大口大口喘气。
玉英就在旁边看着,越看越觉得裴舒的情况不太对劲,咽了咽口水,心惊胆战地开口道:“”嫂子,你看看她……”
话没说完,就听得裴舒闷哼一声,随即眼皮紧闭,整个人像软嗒嗒的面条一样垂下脑袋和手脚,身子直往地下坠。
“裴丫头!”安子婶吓得差点丢开手。
裴舒却什么都听不见,她已经晕过去,完全不省人事。
这场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几个小时,仿佛是为了缓解前些日子的闷热,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天际昏暝,雨水洗涤这座山城,被雨水和暮色浸润的山林显得空濛而遥远。
谢青卓拄着拐杖,靠着门沿,往院子大门瞧去,心里却没有他面上所显的那么平静。裴舒还没有回来,虽然猜到她被大雨绊住脚步,但心里仍是有些不安,她第一次出远门,也不知道安子婶有没有照顾好她。
雨水从屋檐上滴落,院子的泥土地上已经汇聚了大大小小的水洼。这间青砖黑瓦的屋子是裴家的祖屋,建了有些年头,这些年年久失修,裂了几片瓦,朽了几节木头,平时倒没什么问题,一到下雨天就不行了,就连正屋里都有几处漏水的地方。
谢青卓把家里的瓷盆和木桶都摆上。屋外是淅沥雨声,屋里同样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
院门外突然传来不小的动静,谢青卓被连串的脚步声唤回神,一下子就站直身子。他抬眸朝院门方向看去,只见一行人从雨幕中疾步走进来。
打头的是个身材结实的年轻小伙,身上还驮着一个人。那人身形削瘦,一身蓝色衣服,谢青卓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顿时只觉心都裂开了,拐杖一丢,踉跄上前去,厉声喊道:“丫头!”
安子婶亦步亦趋跟在宗武身边虚扶着裴舒,听得谢青卓厉声一吼,心里跟着一抖,忙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扬声对谢青卓喊道:“青卓兄弟你先别急!赶紧的,先把裴丫头让进去。”
谢青卓咬着牙,不再多问,先让宗武把裴舒背到她的房间。裴舒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浑身已经湿透,水珠从她的头发、裤管滴滴答答地滑落,瞬间就把木板床和屋子的地面都沾湿了。
谢青卓心里越是焦急,面上越是不显,旁人只见他面沉如水,声音低沉地问:“她到底怎么了?”
安子婶惊惶地吞了吞口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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