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程以南摇了摇头,神情看起来有些无奈,说:“裴舒,你别闹了。”
裴舒还是笑,到了这时候,程以南还以为她是在无理取闹。也不知道该说他固执还是说他自大了。
她耸耸肩,无所谓道:“你觉得我是在闹就是闹吧,不过,我事先申明了——这次我可要闹场大的。你确定承受得起吗?”
程以南蹙眉望着她,眼神很深。
裴舒大大方方地任他看,她纤长的手指抬起,将落在锁骨前的长卷发轻轻一勾,拂到身后。一刹那,程以南似乎闻到空气中流转着淡雅的香气,若有似无地往鼻尖上凑。
程以南微怔,为了她的变化。
他认识的裴舒,举止爽直,不像眼前这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派自成的妩媚优雅。
难道只是换了个发型,染了个指甲,甚至是喷了点香水,就能让人脱胎换骨?
程以南当然想不到,是眼前的裴舒早已换了“芯”。
与此同时,裴舒也在打量程以南。
原主二十五岁嫁给他,门当户对,他长得相貌堂堂,青年才俊,国外留学回来,已经在家族的公司学习管理业务了。
当时是家里安排的相亲,他也没反对,见面的时候虽说不至于太热情,但也礼貌客气。
后来在两家人的助攻之下,两人渐渐多了联系,刚开始是一起吃饭,接着是一起约着打球运动,再后来,就是约着看电影了。约会的过程,他总是照顾她的心情,约会完会送到安全回家。他所有的行为体贴又不过分,一切恰到好处。
一切都是循序渐进。
她第一次恋爱,便以为恋爱都是这样的。她喜欢他的温文尔雅,喜欢他的冷静淡然,喜欢他的礼貌克制。
她以为他就是这样冷淡的性子,想着,相处久了,他或许能改变一点点。
即便是偶尔的主动,偶尔的热情,那她也觉得满足。
谁知道,后来才发现,原来他爱的是别人。
呵,见了鬼的礼貌克制。
还不是因为不爱她。
拜他所赐,她一个天之骄女,成了全城的笑柄。
这也就算了,要命的是,婚内冷暴力让她患上了抑郁症,最终走上自杀的不归路。裴家二老因丧女之痛,从此和程家成了死敌。裴母自裴舒死后,身体彻底垮掉,终日缠绵病榻;裴父生意场上被程氏连连打击,意志消沉,从此一蹶不振。
而程以南稳稳掌权程氏集团,最后还将施小曼风风光光地迎娶回家,两人还成了城里人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原主做错了什么,就因为爱上一个白眼狼,就该家破人亡?
此刻,裴舒仍不住替原主问一句:“程以南,你到底有没有心?”
大小姐(14)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二人静默相对,四下一片死寂,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细微的呼吸声。透明玻璃窗外,阳光斜斜洒进来,在暗灰色的地毯上投下一片冷白的光。
程以南坐在明亮处,裴舒坐在阴影处。
明明之间相隔仅有几步的距离,却像隔着星河,份外遥远。
程以南有点懵,下意识问道:“什么?”
裴舒没有说话,她那一双纯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程以南,眼底没有一丝起伏,同样也没有一丝感情,程以南有一瞬间产生了种堪称荒谬的感觉——她坐在黑暗中,眼神里没有一丝活气,就像一个被抽掉灵魂的人偶。这个想法猛然袭上心头,令得他悚然一惊。
裴舒就在这时候微微张了张娇艳的红唇,语调轻飘飘的,泛着冷意,“我刚问你有没有心,你听清楚了吗。”
程以南喉咙发紧,俊美的眉眼不由得皱了起来,恼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裴舒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她敛下眼眸,微微颤动的睫毛层间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忧伤,“你总是说我在胡闹,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永远只能是个无理取闹任性妄为的大小姐?”
说着,她抬起眼眸,直直望向他。
程以南被她双目逼视,莫名有种无处遁形的错觉,是以他微微侧过脸,避开她的视线。
他面色紧绷,语气也十分僵硬,“好端端的,你闹什么离婚,这不是胡闹嘛。”还有之前那什么喜当爹的鬼话,他都嫌丢人,说不出口来!
裴舒闻言轻笑一声,轻柔的嗓音划空而来,“我没胡闹,要跟你离婚,是认真的。”
程以南阴沉着脸,看向她,沉声道:“为什么?”
裴舒脸上挂着冷淡的笑容,反问道:“你觉得是为什么?”
程以南的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坐在椅子上良久没说话。半晌,才沉声开口:“就因为我带小曼回公司了?”
裴舒顿时觉得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没搞明白重点,直脑筋也该有个限度吧。她遗憾地看着程以南,轻轻地摇了摇头。
程以南眉头皱得更深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又说:“那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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