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要来照顾他的,看今天下午小青梅的那个亲热劲头,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今日大概是小青梅求了院长好久,才能进来看一眼小竹马的,我们这些大老粗啊,就不要阻扰牛郎织女相会了。
一时间,学子们羡慕有之,感慨有之,一哄而散,觉得自己听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
这在枯燥的学习生涯中是一件多么劲爆的趣闻!
这种自由恋爱又给他们带来多少来自内心的渴望!
看看岑晏平时那么一个端庄、谦谦学子的模样,却会做这种保护美人连命都不要的事,真是,佩服佩服。
……
岑晏觉得好笑,但知道这件事情怕是已经在学子头脑中定了型,要改也不易,思索了一番,决定日后找个机会好好治一治曾析。
“我和妹妹,长得像吗?”听到曾析曾说这样的话,岑晏心中突然涌上一个念头,一个极不寻常的念头。
徐珍元仔细想了想,慎重地说道:“不像的,我看到岑姑娘就觉得春天都到了,鲜花都开了一样,但面对晏兄,就没有这种感觉。”
岑晏:“……”
白沂是来请假的,因他中了解元,本不必请假,但他尊师重道,每次回书院都要一一拜见师长,而后再离去。
说来也巧,岳麓书院设了两处学园,白沂和岑晏各处其中的一处,这些年来竟从未见过一面。但如今,却是见到了。
“哥哥,你看这位是白公子,是他救得我。”白沂看她亲昵地拉了拉岑晏的袖子,贴着岑晏的衣领说道,她虽是口中说着他,但眼里满满看得却不是他,不知为什么,心里涌上一股烦躁。
烦躁……他心里暗自一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因人失控的感觉了。
他的白色广袖下腰封内侧上挂着的,是从朝雾那里拿来的荷包,当初他想试试返生香是否有什么不一样的功效,担心这东西挂在别人身上,若真让人记起了前世的记忆,问题更棘手,索性挂在自己身上。
异象与心绪不稳,难不成,是荷包的缘故?
他心中盘算着,脸上却还是温和的笑意,他笑起来好看极了,女子会被这样的笑容蛊惑,孩子不会对这样温柔的人怕生,就连男子都觉得,他的确是芝兰玉树的,带着世家生来的贵气。
岑晏当然注意到了,从一开始,朝雾朝他跑过来他就注意到他了。
有一些人,只要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无法忽视,不自主地去看他。
那一眼,岑晏心里想过很多事。
想到前年的乡试放榜后,白三郎很是出了一阵子风头,不满弱冠之龄的解元郎,偏偏又生的面如敷粉,唇若施脂,是不少名门望族眼中的佳婿。他当时只远远瞧上一眼,只模糊觉得他生的清隽,气质极为出众。后虽同属一个书院,但由于书舍隔得远,两年下来不曾见到过。
而此刻,他站在面前,雪色大氅上绣着几只蓝色的仙鹤展翅高飞,眉眼是温山软水般的清澈,清隽得仿若仙人。
岑晏几乎是一眼就在心里敲定这个名字,不会再有人有这般出色了。
白沂,字祈安。
又想起记忆里,那个月夜下,他推开门去看到的那个像莲一样圣洁的青年。
都是……他。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这一次,他又救了妹妹。
“哥哥,你干嘛呀。”朝雾抱着岑晏的胳膊,拦住他屈膝的意图。
“景桓兄受苦了,岳麓案子已经定了型,太守再害不得人,往后,便可安心了。”白沂柔声安慰,见岑晏微讶的模样,心知他已联系起了前应后果。
“祈安不过是替父亲完成心愿罢了,我听闻景桓兄的年终考都是上上佳,极为佩服,往后倘若有时机,我们切磋一二,如何?。”他神情极为认真,岑晏自然不会拒绝。
何况,不说切磋能促进学艺精进,能和白三郎切磋本就是莫大的荣耀,白沂说此是为了让他不必作礼,岑晏明了,笑着回道:“恭敬不如从命。”
岑晏伸手在袖口处慢慢地摩挲了几下,上面有些泛红,是口脂,下午朝雾离开前,郑重地拉过他的袖角亲了一下,当时他脸上像有火在烧,斥了句”胡闹”。
朝雾闻言不依了,嘴巴一扁,眼睛一瞪,泪汪汪地:“我就是想让哥哥记住我,即使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不在哥哥身边,哥哥衣服上有我的痕迹,就好像我在身边一样。”
岑晏心软了,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哄着。
最终朝雾上了白府的马车。
岑晏久久注视这远去的车马,他心里清楚,陈年的友谊换不来世家子的屡次相救,相救的背后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理由。可是现在他的力量太弱了,明年乡试如、后年廷试若可名列前茅,得了个官位,他就带着妹妹,到赴任的地方上去,平平淡淡度完一生,从前总觉要光宗耀祖广大门楣才不负一生,如今却不像当初那样锐气满满了,觉得平淡抑是幸福。
不再去想其他,抓住手中仅剩的科举,才是正道。
岑晏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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