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沉睡中,依他所言,不愿叫醒姑娘。”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我不相信,我要见他,”不可能的,为什么岑晏不让她看见?对了,刚才他说岑晏受过了牢狱之灾,兄长他是不是受了什么酷刑,不愿意她看见,怕她担心?还是这些天来,兄长已经不在人世了,这只是他给她的一个谎言?如果朝雾只是这辈子的朝雾,可能不会再继续疑惑下去,可现在的朝雾拥有两辈子的记忆,她明明白白地知道白沂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以是光风霁月的状元郎,也可以是心有九窍的阴谋家。
我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愿意成为你手里的一把刀,可那都与我的亲人无关,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你绝对不能伤害他们。
曾经多想回到我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但再也回不去了,可是如今我回来了,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既然上天恩赐我这一次重来,我就一定要摆脱前世的桎梏。
能够长袖善舞周旋于权贵之中,能够被史载红颜祸水祸乱朝纲,她拥有的不仅是美貌,还有过人的心机。那个纯善无害的小姑娘早在流落民间的那一天就死去了。
看着情绪波动极大的姑娘,白沂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雅,安慰道:“我三日后要回书院,不妨姑娘与我同去见一见岑兄。”
许是她误会了,也许兄长真的还好,是她过于激动了,心有愧疚,朝雾低下头去,从白沂的角度正看到她微微泛红的眼角。
她点点头,犹如一只受了伤的幼兽。
“我听说,南地的桃李开得很好。”他温润的嗓音这样问道。
“是的,等到春日里漫山遍野都是桃花与杏花,还有梨花……”朝雾自觉地说了下去,继而明白他转移话题的目的,心下一阵温暖。
“再过几日就到立春了,”他顿了顿:“花都要开了,姑娘不妨往前看,一切都会好起来。”
“多谢公子吉言。”朝雾微含着泪的眼垂下,心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他素来都对她很好的,是她多虑了。
再交代几句,白沂起身离开。
朝雾看着他推开房门,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不管不顾地问他,你是否会记得我,你能不能留下来,可转眼这样的想法就被自己否定了——她从没有立场去说这样的话,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外头下了好大好大的雪,他隽秀的眉眼干净如雪,如同她第一次见到的那样。也如同她无数次感到冰冷的,他未曾留恋回看,回看有她在的琼台楼阁。
外头,风大,雪粒子一颗颗地往下掉,砸在伞面上。
白夜连忙将大氅披在白沂身上系好。这大氅上绣以白鹤祥云图,款式材质极是美观,是苏州上好的云锦锻作为底料,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裁制而成的,今日才第一次穿。见公子目光注视着天上的雪粒子,神色淡淡,似有忧虑,白夜不知道该不该说话,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公子,这衣服不错吧。”
白沂看了一眼大氅:“还不错。”见他系好了,道:“开春时,我要去一趟南地,你同我一起去。”
“是,公子”
”不过……南地,我们不是今年刚去过吗?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
“还有一件事尚待解决。”
“一件关于前生今世的事情,总要亲自去弄个明白。”
他脸色苍白如雪,声音微哑却坚定。
第30章 心痛
岳麓书院。
进了书院后,白沂凡事亲力亲为,白府仆人停留在书院门口,为的是待会儿等姑娘看完亲接回去。
正是下课时分,学堂门口涌出来一大批学子,看到其中一人,朝雾眼前一亮,飞奔着过去。终于见到了岑晏。
孱弱的身子,瘦削的面容,但眼神却一如既往地沉静。
这一抹沉静在看到朝雾来时化作了惊讶与温和。
“哥哥……”
最是大雪冰封的季节,却如同春日鸟语花开。
听他娓娓道来,朝雾才弄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对他们下黑手的太守已经在被押送回京的路上,本被拷打地奄奄一息的岑晏被释放了出来,伤势好些了后便回到书院边养伤边读书。
朝雾一想到他受了这么大的苦,若不是太守被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眼眶一酸,伸出手去狠狠地抱住他。
岑晏微微一愣,眼眸中有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温柔,用自己的衣袖护着她的背,遮挡住天上飘下来的冰凉的雪花。
刚才朝雾跑过去时手中未拿伞,岑晏正在撑伞却不妨被朝雾撞了个怀抱,伞落到了地上。
兄妹二人外貌皆是出众,不明真相的学子在旁目瞪口呆,继而窃窃私语,煞有介事。
白沂撑着伞,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幕。
一时间竟觉有些恍惚,似乎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撑着伞,有雪花掉落下来。
他伸出手去,雪是洁白而冰冷的。
冰冷、入骨的。
似乎有遥远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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