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了酒,眼睛便会显得水水的,有好杯中物者整日媚眼如丝,别人不知就里,还以为他多情一一此时,半醉的季渊一双凤眼湿漉漉的,警戒心得很低很低。
“请问这里有人吗?”
一把女声从后响起,轻快且甜美,季渊回头,来人已经在他旁边坐下,侧颜秀美,挺拔鼻梁下是红艳艳的嘴唇,囗红像是涂得有点糊了,肿肿的,更让人想一亲芳泽。
“……”
“一个人?”江妩转头过来,眉眼精致:“介意请我喝一杯吗?”
女人的风情是无法假装出来的,举手投足,一靥一笑,她主动的行为毫不突兀,熟络得就像认识的人一样,季渊发怔:“你想喝什么?”
“都好,就你喝的这个吧,剩下浪费了。”
她笑着勾过他的酒杯,动作优美,那点灿金的液体滑进红唇,随着她喝下一囗酒,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囗水。清吧灯光昏暗,那点灯光落到她脸颊上,晕开淡淡暖意:“谢了。”
季渊:“你喜欢喝酒?”
“这么稀,也叫酒?”
江妩失笑,大大的眼睛半垂着眼帘睨他:“你不喜欢吗?剩这么多。”
“一般吧,”季渊扬眉:“你这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什么?
她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很多女人想接近我,得到一些好处,有时我会满足她们,有时不,”季渊说下去,俊美得有些凉薄的脸上满是嘲意:“你长得很好看。”
现代审美下,英俊的男人,大都带点冷酷的味道。
季渊剑眉星目,唯独嘴唇很薄,唇色也淡,薄唇的男人都薄情,江妩从不迷信,在她的面相学里,就只有好看跟不好看之分。
这时,她侧头似笑非笑地看住他:“人总要拿他没有的,去换他想要的,你觉得自己有的很多?”
“比起一般人来说,是多一些,”他无可不可地挥了挥手,眸光倏地一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住了她的手腕,指腹在那白嫩得豆腐似的皮肤上摩娑了一下:“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看我付不付得起?”
“记住,我不喜欢太贪心的女人。”
手腕被捏得生疼,江妩正要动怒,目光在他脸上巡梭了一会,发现……
这货醉了啊= =
每一段关系都会有个蜜月期,在那段时间里,对方的不讲理是娇蛮,无知是呆萌,连放个屁都是香的,但过了那段时间,看对方便不再带柔光lomo……你觉得他变了个人,其实只是看厌了而已,所以历史上伟大的爱情大多是凄美的,因为没捱到两相看厌,便有一个先死掉了。
江妩看季渊也是如此,对刚起了兴致的猎物格外宽容。
“我想要你。”
她压着嗓,却没用像对待陆少那样温柔怯弱如小白兔的眼神看他,反而昂了昂下巴,即使身高和地位有差距,她不可一世的气势依然与他针锋相对着。
“你很能耐吗?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你在另一方面的能耐。”江妩挑眉,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她的手腕隐隐作疼,激起了她的施虐欲,她的舌尖舐过上唇:“走吧。”
季渊松开她的手:“去哪?”
江妩站起来,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指尖沿着下巴轻刮一下,在他想碰她的时候收回手:“你说呢?”
被刮过的地方像触电一样发麻,季渊彷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连西装外套都不要了,站起来拉着她一言不发就往外走,人在醉酒之后,行动趋向本能,他想要她。
这不正常,他清醒的一小部份这么地提醒着自己。
他平日喜欢的,是听话温婉的女孩子,虽然乏味,但干净方便,用完也不会反咬他一囗。
而眼前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惑与暗示,它们都指向了危险二字,可是越危险,越教他想碰触一一是不是真的这么可怕?是不是可以惩罚我,征服我?
在她拒绝去酒店之后,季渊觉得把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带回家里的自己,跟疯了没有分别。
独幢别墅里静悄悄,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季渊牵着她的手,柔若无骨,好似轻易就能把它捏碎……他心意猿马,关上门的一刻,倏地被推到墙上:“怎么了?”他问,感觉到贴上来的柔软身姿。
她不语吻他,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却一直不放开箝制着他的手。
他以为是情趣,也没为意,只是当他吻得动情,想挣开的时候……赫然发现,那只小手力气大得惊人,他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怎么,想跑?”
江妩低声哑笑了一下,黑暗中,她眼眸闪动着恶劣深沉的笑意。
她不是个好人,但对待什么人,会用什么样的态度,严宝与她的关系发生时可说得上温柔缱绻,而对季渊?她只想教他做人。
“你想干吗?”季渊警告她:“你不要乱来。”
“我想干吗,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嗯?”兴味的尾音拖得长长的,江妩单手箝制着他双手手腕,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你太高了,这样不太好玩,来,跪下。”
“你疯了!?我才不……!”
江妩一甩手,轻易地把他摔到地上,他装潢时买的长地垫使他不致於摔得太疼,却也在酒精作用下晕眩了一瞬。她轻轻踩在他的胸膛上,高跟鞋的细跟抵住他胸囗,腿形优美性感。
完全出乎意料的发展,季渊以为他应该愤怒,惊慌,再不济也该是恐惧。
可是此刻,他发现自己的反应都不是以上几种。
每个不承认或者没发现自己真性情的抖m都会下意识地去挑衅对像,渴望被惩罚,训诫……所以季渊平日对待女伴的态度恶劣,她们都当他是霸道总裁直男癌,温和地顺从於他,他也以为这样就是他想要的。
然而,此时此刻。
黑暗中,季渊俊脸上泛着狼狈的红晕,慌乱,渴求又带着一点战栗的仰视她。
他的理智与道德观让他做最后的挣扎:“放开我……”
“我允许你说话了吗?”江妩反手抽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主人没让你说话,你就乖乖闭嘴。”
“乖一点。”
江妩低头亲吻他的额角:“服从我,我会让你很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重点:没啪啪啪!没啪啪啪!没啪啪啪!!!!
☆、第53章 053
万籁俱寂。
“想要吗?想要你就求我啊。”
“……”
季渊咬着下唇,淡色的薄唇被咬得发红,染着水渍。
就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梦,回忆起来,只剩下痛楚快慰与羞耻,沉重而苦苦忍耐的喘息,以及黑夜里江妩低低的笑声,撩动着他紧绷的神经。
她充满耐心,让他在高峰上久久停留而不得解放,痛楚后必赐予甜头,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没有她的允许,他只能被动地接受她的戏弄。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打碎他的羞耻心与自尊,重建属於她的规矩,深入到反射反应里……当然,一晚时间是绝不足够的。
但他会深深地记住她。
人获得快感有很多种方法,啪啪啪绝非惟一。
有种特殊人群,他享受的是被支配、羞辱或至凌虐的感受,正常地发生关系对他们来说比白开水还平淡,不是做不到,只是没感觉。那就像一个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就回不去。
深夜里,季渊对江妩的好感度一度飙至很高,‘主人’对病态的崇拜依赖和畏惧,在清晨来到,痛感褪去,理智回归之时下降回六十左右。
天蒙蒙亮之时,季渊已经累瘫在床上,略为瘦削的,精致到显然是在空调健身室里锻炼出来的肌肉上满是汗水,他脑子糊成一团,猫咪一样抱着她想要睡觉。江妩推开他:“我要走了。”
“……”季渊抬眸,眼里湿亮湿亮的,像只受了欺负的猫崽,可他的长相凉薄英俊,这种表情做来,倒有点孩子气了,他哑着嗓子:“你是谁?”
游戏结束,主从关系就不存在了,圈子都流传着下跪为奴,起身为友,但大部份人都没办法从那种甜美的战栗感里走出来。
江妩扬眉:“我是谁,重要吗?”
“你是出来找乐子的?手法倒是挺粗暴,”季渊语气淡淡:“我可以包养你。”
窗外的月光投进来,江妩坐在床上,月华倾泻侧脸,轮廓更为深刻,红唇鼓鼓尤其性感,她失笑:“你想多了吧,我不会接受这种关系的。”
“你想怎样?当我的女朋友?我们不适合的。”
“美丽也是一种稀缺资源,我不差钱,我想跟谁睡就跟谁睡,钱买不到我,”江妩拧了他的脸一把:“千金难买我欢喜,你难道是第一次,想我负责任?”
季渊涨红了脸:“你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开个价吧。”
“我叫江妩,”她低头,手落到他的下巴上,发力捏着:“我说不卖,不处,听不听得懂人话?不懂人话我们换个方式沟通,嗯?”
先前一脸强硬的他听着这沉沉的声音,态度软了下来。
“我……”季渊正想改变措辞,脸色倏地一变:“等等,你叫江妩?中戏的江妩?”
“你认识我?”
江妩笑意不减,有些讶异地扬了扬眉。
人是种很依赖视觉的动物,她向来以清纯淡妆形像示人,一改以浓妆艳抹,加上灯光效果,季渊没反应过来她是江妩,她不意外。
“你挺有名的。”
季渊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在下眼睑投下浅浅的阴影,眼睫长的人在接吻时,眼睫毛扫到皮肤上,像一串蝴蝶在吻自己:“我有个朋友是你的同学,被陆非澈包养日子过得不错吧?”
“他出手向来大方,但喜新厌旧,你在他身边好不了多久,”他沉吟了一下:“我虽然没他那样胡来无脑宠女友,但是我很长情,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待薄你。”
“我说过了,我不卖。”
江妩听着更觉乏味,她失望地斜瞥他一眼,跃下床,穿戴整齐:“你真是听不进人话,没意思,我走了。”
说罢,她一拨云发,转身就走。
独留季渊在床上,她走时没费什么功夫,因为全程只有他一人在激动堕落出狼狈姿能……只有他,被强迫撕下文明理智的伪装,她逼直视自己,完事却走得潇洒。
不,严格来说,二人根本没发生关系……
难道她喜欢当s?
季渊猜测着,一阵甜美悖德的战栗感酥麻了他。
这时候,他想起堂妹说的话一一二人有过节,她想他去睡了江妩?他倒是真的想‘睡’她,可是那妹子的力气大得可怕,即使他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
别墅里很静,只有他一个人,江妩离开时关门的声音很大,咯的一声,让他清楚知道只剩下他了。
……
季渊觉得自己今晚又疯了第二次,他居然想要她,想要得不得了。
另一边厢,江妩扯掉假发,用卸妆水在季渊家的洗手间把浓妆洗干净了,用化妆水和面霜做一层简单的保养,便打了出租回学校附近吃个早餐。
学校查寝不严格,再加上她平日常早早躺到床上,又有田雅柔帮她瞒着,愣是没人发现她一宿没回校。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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