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合唱。
更让我感到诧异的是,他的唱功……
听别人说,他的声音虽然好听,但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演唱过,所以大家默认他是不会唱歌的音乐大师,没想到一开口竟然这么动人。
“除非死亡,”琴弓从我的下巴,一点一点地滑到颈间,最后在锁骨上轻敲了一下,“否则永无分离。”
唱到这,琴弓继续下滑,到胸上,到腰侧,而他的态度始终很平静自然,完全看不出一点占便宜的意思。
“我的灵魂,将终身相伴于你。”
大脑停转,被琴弓滑过的地方烫伤般火热,我手足无措地退后了一步。
他走到我的身边,鼻间发出一声轻笑。被笑声骤然惊醒般,我大脑开始重新运转,下意识地继续后退,然而肩膀被一只手牢牢地握住,拉去一个方向:“即使前路荆棘,”令我感到头皮极其发麻的是,腰上还有一只手缓缓向上抚摸,“我也会与你共赴。”
在这样快要窒息的情况下,我竟然想起,这里的确是有一段男女主角共同表演的舞蹈,所以我没有演完的芭蕾试演,是被放到了这里么……
感受到他的手掌烙印般烫在我的后腰上。
我呼吸困难,小腿一阵阵发软。
这时候,我是该回应他吗?
我该怎么回应?
跳芭蕾的时候,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有时候需要男伴将自己托起、旋转,可他们的手掌不会像赫斯特这样,烈火般在我的皮肤上熊熊地滚动焚烧。
紊乱的心跳声淹没了思绪,我在原地无法动弹。
气氛僵滞。
如果我知道他会怎么打破这种僵滞的状态,我一定主动开口——他见我长久地不说话,居然用小提琴的琴面,轻打了一下我的大腿:“唱。”
虽然只是小提琴的琴面,虽然离某个部位还有很远,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僵硬了身体,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间挤出来:“那场意外,只是让你更加贴近丑恶。”
我怀疑他把我当成了羽管键琴,或是管风琴,因为这时,他的手指居然在我的腰上打着节拍:“那场意外,只是坚定了我留下你的决心。”
“……魔鬼。”
他的眼睫在卧蚕下方,落下一片冷漠的阴影:“你是魔鬼的囚徒。”
“怪胎。”
“你已和怪胎融为一体。”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永不放过,”他的声音简直就是一潭藏着疯狂、蛊惑、甜蜜的深渊,让人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我的后背渐渐被热汗浸湿,“除非你和我一起化为白骨。”
不知不觉间,二重唱已到达高潮处。
我有些承受不住地转过头,看向台下。大多数人的表情都和我一样僵硬,只有少数人面露赞叹之色。至于玛格丽特,她已流下感伤的眼泪,在用手帕不停擦拭。
看着她和我极其相似的发色、瞳孔、身形,我像被冰水浇头般,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牧羊女》中有一段情节,是男主角痛斥女主角,大声辱骂她,说她的灵魂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高洁,早已在珍珠宝石中缓慢糜烂,说她已经不配得到他的爱,然而说完之后,又跪下来深深吻住了她。
也许,男主角的心情,就是此刻赫斯特的写照?
第19章 (补完)
“专心。”脚后跟被他的皮鞋尖顶了一下。才发现他的身体已完全覆盖了我的后背,下颚在我的头顶上。好容易重聚的理智,又被他这个动作顶散了。
同时,管风琴庄严而沉重的乐声响起,是一波接一波的雷鸣,劈开黑暗、狂躁的雨幕。第三幕最大的高潮降临。
近距离听管风琴的声音,实在太过震撼。它的音量大得惊人,山洪爆发般冲击着耳膜,有那么一刹那,我心跳和乐声保持一致的激烈节奏。
在第三幕的后半段,女主角看似处处被压制,实际上在对峙中已占据上风。因为这部歌剧有芭蕾舞的元素,所以对峙的情节,是用几个简单的舞蹈动作表现出来。我不知道这段的舞步具体是怎么编排的,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来。
正好,管风琴改变音栓,发出诡异、阴暗、尖锐的乐声。我脚尖抵着脚后跟,转过身握住他的一只手腕:“你已步入歧途,我该如何将你从泥沼中拽出?”与他拉开一小段距离后,我心上压力骤减,一时间连歌喉也流畅了不少。
他眯着眼,伸出两根手指招了招。立刻有人小跑上来,取走他手中的小提琴和琴弓。
钢琴声从低音区重重地弹向高音区,小提琴整齐划一地奏出短促的音调。他随着音乐,反手强势地扣住我的手腕,在空中轻轻一旋转。我迫不得已又回到他的怀中。
“我只想和你在泥沼中……”唱到此处,长笛奏响,他的尾音和长笛声一起危险上扬,“共舞。”
我听着他的歌声,心情激荡又复杂。莫扎特曾说,管风琴是乐器之王。因为它的演奏方式极其复杂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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