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次吧!”
众人纷纷恳求起来。
团团虽然平时顽劣了些,但也都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心中难免不忍。
君越面孔陡然沉凝,他寒冰似得瞳孔扫过众人,大家心下一凉,全都噤了声。
“呜呜……”
房间内只剩下团团小小的缀泣声。
旁侧,君母却忽的站起来。
她仰首,那双湖蓝色的眸子望过来,静静看着君越道:
“好了,有些东西……终归是守不住的。”
两双如出一辙的冰蓝色瞳孔对望着。
屋内安静极了,没人说话,也没人敢应声。
“所以,就别怪罪在孩子身上了。”
君母顿了顿,视线转向团团,脸上又端出一丝严肃:“还有你,不知轻重……罚你接下来紧闭三月,好好反省!听懂了吗?”
团团打着哭嗝的点头,脸哭成了一张小花猫。
众人的目光却都落在君越身上。
君越浓密的眼睫低垂,盖住了那双满含冷意的眸子。
良久,他道:“都出去。”
所有人齐齐松了口气,一群人“哗啦”一下涌出去,看起来一秒钟都不敢多待。
君越低垂的视线,慢慢落在身侧那个小箱子上。
红檀木制成的箱子,颜色古朴,气味清隽。
上面的花雕,是他七年前,一丝一寸亲手刻下的。
空气中忽有寒风吹过,啪嗒一下打开箱子。
最上方,放着两朵娇艳欲滴的红色蔷薇花,淡淡的花香散在空气中,仍然是当年模样。
时间仿佛都在上面停滞了。
风呼呼的吹着,掀起下面一沓沓粉红色的信封。
上面的每字每句,都凝结着浓烈到极致的情感,刻着深入至骨髓的思念。
君越唇角蓦地绷成了一条直线。
空气中骤然凌厉起来,几片轻薄的雪花飘落,携裹着锋锐的气机朝信封划去。
“家主,手下留情啊——!”
雪花还未落下,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冯姨猛地扑过来,伸手硬生生抢救下了这厚厚一摞信。
她的手掌瞬间被划得鲜血淋漓。
冯姨却只望向君越,满目悲痛:“家主,这都是您的心血啊!您写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说毁就毁了呢!?”
君越低垂着眼眸,那片蔚蓝广阔的天空已化作死寂枯海,再映照不出半点的光亮。
他声音轻极了,却罕见的透着说不出的晦暗阴郁:“有些东西……”
“终归是守不住的。”
冯姨愣愣的看着他,却觉得家主身上突兀发生了些变化,与往日大有不同了。
更冰冷,更孤独,更寂寥,更……
危险。
就如同一头癫狂已久的兽,终于压制不住心中侵袭的黑暗,咆哮着,要将这整个世界都拖入地狱中沉沦。
君越站起身,漠然的向门口走去。
随着他走动间,脚下走过的地方瞬间凝了一层厚厚的寒冰,扩展蔓延开来。
“家、家主……”冯姨在身后颤抖着嗓音喊。
她看着家主的背影,陡然生出一股焦灼的恐慌感,似乎若此刻不将他阻拦下,将会有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要发生。
空气中已经染上淡淡的锋锐寒意。
“家主!不好了——!”
身后,却突然传来个慌慌张张的声音。
某个侍卫跑上前来,满脸焦急,隐约还带着浓浓的震惊:“您……您快去花园看看吧!似乎是——”
他迟疑了两秒,似乎确定了什么,大声道:“似乎是花神娘娘显灵啦!”
话音落下的瞬间,君越猝然转身。
他的瞳孔几乎化作最深邃的暗蓝色,幽深的不见底,死死地盯着那护卫:“你说什么?”
护卫被盯得毛骨悚然,刚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便见白色身影一闪,眼前便没了人影。
花园外,此刻正里里外外围了好些人。
然而现场却是鸦雀无声,甚至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只剩下团团的不可抑制的雀跃着,口中一个劲的嚷嚷着:“我种出来了!我种出来了!”
但她随即就被冯姨捂住嘴,只能委委屈屈的睁大双眼看着。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花园里。
深夜,月圆,人静。
满目的红自眼前蔓延开,一直延伸到远方,直至视野的尽头。
天空中没有一丝乌云,白练似得月华如水洒下,将花园里映照成深浅不一的红。
那是一片如火如荼的花海。
晚风拂过,吹扬起漫天花瓣如雨而落,馥郁的芳香几乎浓聚成雾气,只单单闻上一口,便是心旷神怡。
然而这一切,却没有花海中央的那个少女,吸引众人的眼目。
她背对着所有人,端坐在蔷薇花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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