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大的小女孩儿。
她蹲在地上, 似乎正在玩泥巴,两只小手脏兮兮的, 身上雪白连衣裙蹭的全是泥印。
“小姐?小姐!”
身后远远传来呼唤声。
小女孩登时一蹦而起, 慌张的捧起身下的花盆就往身后跑。
只可惜跑到半路, 就被闻声而来的冯姨逮住了, 恨铁不成钢的道:“团团啊!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要是让家主看到,又该罚你禁闭了!”
团团满不在乎的撅了撅嘴,十分不服气的模样。
接着,她余光瞄到手里的花盆, 似乎想到些什么,突然兴奋的抬头道:“对了冯姨!你知道粑粑在哪儿吗?!”
冯姨闻言, 迟疑了片刻:“家主他……现在应该是在会议厅吧?”
“我去找他!”
团团的眼睛“唰”的亮起来, 捧着花盆转身就跑。
“哎!你等等!”冯姨手一滑,一个没揪住她, 便让人从手里溜了出去。
她急的在身后大喊:“你千万别进去啊!家主在和客人们商议要事呢!”
团团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拐角的尽头。
而会议室内, 此刻气氛紧张极了。
像是一根绷紧的橡皮筋, 似乎下一秒便会断掉。
有人战战兢兢的起身,朝上首的男人汇报道:“督察长,今年自林海大学毕业的学生们, 已经择优选取,安排进妖管局任职……眼下迫在眉睫的,便是今年的‘花神祭’了,您看是不是要安排……”
话未说完,便见周围的执事们,纷纷朝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会议室里的气温陡然低落下来。
坐在上首的君越,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垂落至腰际,冰蓝色的瞳孔像一湖寒潭,里面蕴满了化不开的坚冰。
他微微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说话的人。
那执事吓得两条腿都在抖索,却还是硬着头皮道:“督察长,这实在是不能再拖了,妖界各地对此的抗议声越来越大,都说您——”
他使劲的咽了口口水,哭丧着脸道:“……都说您忘恩负义,狼心狗肺,难道忘了曾经花神娘娘舍身献祭,治好您和所有人的事了吗?”
话音落下,会议室已是寒风刺骨,像是掉进冰窟窿里似得。
会议桌旁的执事们,顿时都提起了五脏六腑,恨不得一个个都化成哑巴。
半晌。
君越眸光寒凉,嗓音带着说不出淡漠:“人都死了,做这些又有什么用。”
执事们面面相觑,空气中静的针落可闻。
那执事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刚想说些什么,会议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外界温暖的空气瞬间涌进来,冲散了房里的快要凝结的气氛。
执事们齐齐望向门口。
只见门口站着个沾满泥巴的小女孩儿,她宝贝兮兮的捧着个花盆,见到君越的一瞬间,眼睛“唰”的就亮了。
在执事们惊愕的眼神中,她“蹬蹬蹬”的跑过来,献宝似的把花盆捧高,兴奋道;“粑粑,你看我种出什么了?!”
众人好奇的望去。
只见那小小的花盆里,长着株半死不活的小花苗,叶子又青又黄,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嘎达里刨出来的。
团团挺起胸膛,骄傲道:“是麻麻啊!我把麻麻种出来啦!”
听见这话,一瞬间,在场的执事们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是这孩子啊。
唉,母亲死了,父亲又成天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啧啧啧,真可怜啊!
君越神色却是丝毫未动,漠然道:“出去。”
团团灿烂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一听这话,瞬间便瘪了嘴,一泡眼泪顿时含在了眼眶里欲落未落。
“小姐!我都跟你说了别进来,你怎么又冒冒失失的!”
门外传来冯姨焦急的声音。
她匆匆赶进来,恭敬的朝上首的君越行了一礼,拉着团团就往外走:“过来,别打扰大人们说话。”
团团抹着眼泪,不情不愿的被拉走了。
会议室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伸长了脖子好奇张望的执事们顿时扭过头,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如鸡。
然而,却见君越从上首站起来。
他一身雪色长袍,配上银白色的发丝,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寒凉的气息,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场。
——这便意味着会议到此结束了。
身后的执事们大松口气,纷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君越抬步行至门口,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刹那,脚步微顿。
蓦地,他偏过头。
嗓音微凉道:“今年的花神祭,如期举行。”
众人:“……???”
什么?不是!等等——
您再说一遍!?
然而,君越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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