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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节

    不管事实如何,黑狼这次确实帮了我一个不小的忙,或许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可以考虑对他稍微客气一些。而在这之前,我需要先兑现我对黑狼的承诺,把那个被如生附过身的龙道少爷送回到他老妈那里去。
    第704章 刘忆失踪了
    返回龙道的分堂之后,我们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庆功宴。
    我很谦虚地表示说,这次如果没有大家的帮忙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封印判鬼,但其他人却还是把这次封印判鬼的头功记在了乐易堂的头上,毕竟小艾、习麟、柒月都算是乐易堂的人。而薇薇和齐震老爷子则是乐易堂的盟友。
    另外,我也毫无保留地说出了我对海升集团以及聂政的看法,也把聂远征安排人破坏封印行动的事告诉了众人。
    大家听后并没有人表示怀疑,尤其是龙道的老大孙玄之也在一旁力证。
    他解释说,判鬼之所以会挣脱封印返回阳间都是因为聂政想要把判鬼的力量据为己有。当然,对于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做出的鲁莽举动,孙玄之也非常诚恳地道了歉,大伙并没有因此而责备他。毕竟他也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价。
    至于他的儿子,在商量了一番之后,孙玄之决定带着他儿子、跟着我们一起去见他的前妻刘忆,到了那边他会向刘忆当面谢罪,至于刘忆是不是还愿意把孩子留在孙玄之身边,这就要看她的心情如何了。
    隔天,参加法会的各位师傅便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大本营,薇薇也带着她的人回家报平安了。习麟说要先回一趟阴阳界,把阎王令还回去。小艾和柒月也先一步返回了乐易堂,而我则留在龙道分堂里调整状态。
    休息了两天之后,我感觉灵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上的伤也因为鬼道咒的缘故很快调理好了,于是便跟孙玄之一起出发去云南。
    一路无事。只是孙玄之有点不知该怎样面对刘忆,甚至去之前都不敢给刘忆打个电话。所以最后我们还是和第一次拜访刘忆时一样,只能碰运气看她在不在家。(
    结果这一次我们的运气并没有上次那么好,我们在刘忆家的房门口敲了好半天的门,但刘忆并没有出来开门,倒是把隔壁的邻居给敲出来了。
    那个邻居是个三、四十岁的微胖女人。她先说了一句本地的方言,见我们听不懂又改用蹩脚的普通话问道:“你们没敲了。她出去给人看病了。”豆冬丰划。
    “那她今天能回来了吗?”我赶紧放慢语速问道。
    “这我不知道。”女人摇头道。
    “哦,多谢了。”我道了句谢,然后转头望向孙玄之道:“还是给你前妻打个电话吧,如果她今天回不来,你也好去酒店趴着。看你这造型我都难受。”
    孙玄之屁股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他只能被他的徒弟抬着进山寨,而且走一步一咧嘴,现在他已经疼得满头冷汗、脸色发青了。
    现在这情况也让孙玄之没法再固执下去了。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很不情愿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她前妻的电话号码。可是等了好半天电话却始终没有人接。
    孙玄之又一连打了好几遍,但结果都一样。
    “该不会是你前妻根本不想接你电话吧?”我问。
    “不应该吧!我虽然很久没跟她联络了,但她应该不至于恨我到这种程度吧?”孙玄之紧锁着眉头思索道。
    “你都拿你们的亲儿子当祭品了,她还愿意搭理你才见鬼了!”我忍不住臭了他一句,然后指着手机说:“你多打几遍,打到她愿意接为止。”
    孙玄之点了点头,然后乖乖地继续拨打电话。
    在他拨电话的时候,我也来到了刘忆家的隔壁,冲那微胖的女邻居点头微笑道:“您好,请问一下,您知道刘忆是去给谁看病了吗?”
    “这我不知道,好像是郡府里的人,过来请她的人穿着西服,手上都包着很厚的绷带。”女人回答道。
    “都包着?”我不知道她是说不好普通话还是怎么着,所以确认了一下。
    她听后立刻点头道:“对,总共有四个人过来请她,手上都包着绷带。”
    “四个手上缠绷带的人?都是同一只手吗?”我问。
    “对,都是左手。”微胖女人一边说一边把她的左手抬了起来,然后用右手从左手的手指尖,一直向下比划到胳膊肘的位置解释道,“从这到这,全都缠着绷带。而且他们的左手好像特别大,不知道是不是绷带缠得太厚了,反正看起来比右手大得多。”
    “大概有多大?”我又问。
    “大概啊……”微胖女人转着眼睛想了想,然后一眼瞄到了小院里晾晒的一张动物毛皮。她连忙走过去把动物皮拿过来,并朝着将整张皮张开道:“大概就这么大吧,不是圆的,就是偏平的。”
    女人手里拿着的皮子差不多有网球拍那么大,她还特别强调说被包着的手并不是圆形的,我想她要表达的意思是,那四个人手上的绷带并不像是打上石膏那种圆筒形。
    “除了他们手以外,您还记得那些人有其他什么特征吗?”我继续问道。
    “不记得了。”微胖女人摇头道:“那天早晨我要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过来,说是家里的老头病了,又好像是中了蛊,太具体的我没听清。”
    “那天早晨?刘忆去了几天了?”我连忙问。
    “有三天了。”微胖女人道。
    “三天了?她一直没回来?”我再问。
    “嗯,一直没回来。”女人确认道。
    我冲她点了下头,然后赶忙回身去看孙玄之。
    孙玄之拿着电话皱着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电话依旧没有通。我示意他不必再打了,然后说:“刘忆好像是出去替人解蛊了,已经去了三天。你在郡府那边有认识的人吗?”
    “有,不过关系也不是特别近。”孙玄之回答道。
    “近不近无所谓的,你找那个人打听一下,看看郡府那边有没有一伙人,他们的左手上总是缠着绷带,而且缠得跟网球拍一样大。”我道。
    孙玄之一脸狐疑,但他并没有多问,只管先打电话找他在郡府里的熟人。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把我的问题复述了一遍,等了一会他又道了句谢,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打听到了,郡府里去年建了一个财神庙,供了一个活财神,那些手上缠绷带的人是得到财神爷赐福的人,据说是什么招财手,不能轻易见光,平时都要用布包起来。”孙玄之回答道。
    我想了一下,然后便去跟微胖女人解释了一下我们的身份,并告诉她我担心刘忆可能遇到了麻烦,所以想进屋里看一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有关刘忆去向的线索。
    微胖女人倒是没怀疑,只是表示她也开不了门。
    这当然不需要她担心,我立刻拿出万用钥匙在房门口试了几下,房门很快便打开了。
    孙玄之的身体不太方便,所以我让他在门口等着,我自己进了刘忆的家。
    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看起来一切正常。我四下转了转,很快便在客厅发现了一部电话,在电话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翻开的便签本。本上并没有字迹,但在便签本的上部边沿却有撕过的痕迹。
    我在屋里又到处翻找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支木制铅笔。我用铅笔芯在便签本上轻轻地涂了几笔,本子上立刻出现了一行模糊的字迹,看起来像是一串数字,还有一个汉字。
    那貌似是一个电话号码以及一个姓氏。我仔细辨认了一下,电话号码实在看不清楚,不过那个汉字应该是个“王”字。
    我又看了下电话上的通话记录。去电是空的,来电只有一个,这倒省去了我不少麻烦。于是我直接按了回拨键,将电话拨了回去。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才被接起来,对方是个女的,并用很甜的声音说:“您好,这里是招财寺,请问您是要预约吗?”
    “对。”我根本不知道招财寺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要预约的到底是什么,我只是随便应了一下,看对方怎么答复。
    “目前只能帮您约到十月六号,假期前都排满了,国庆前五天财神也没有时间,不知道这个时间您能接受吗?”对方说。
    “可以。”我道。
    “好的,那您的见面时间我会安排在六号的上午10点,请您在十分钟内按照我们网站上的缴费提示缴纳预约金,并留下您的详细信息,我会在预约金到账之后帮您激活您的预约。”对方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的网站,我是听朋友介绍的。”我说。
    “没关系,我现在就告诉您我们的网站,您方便记一下吗?”
    “方面,说吧!”我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铅笔,记录下招财寺的网站地址,对方同时也让我详细了解网上的信息之后再次打电话预约。
    挂断电话之后,我直接用手机登录了一下这个网址。跳过缴费预约的流程,在登录网站之后我立刻找到了这所招财寺的地址。拿到地址之后我便出了刘忆的房子回到孙玄之那里,并将招财寺的地址给他,又让他再问一下他在郡府的熟人,看看那个供奉着活财神的地方是不是这家招财寺。
    孙玄之立刻照办了,而结果也和我料想的一样,活财神就在这个招财寺中!
    第705章 怪病
    从山寨里出来这一路上孙玄之也没断了给他前妻打电话,但无论打多少遍,刘忆始终都不接电话。等我们到了郡府的时候刘忆的手机干脆关机了,不过我觉得她手机被打得没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孙玄之屁股上的伤让他不太方便行动,他儿子又刚刚从那场劫难中生还。更不适合跟着我一起四处乱跑。所以到了郡府之后,这爷儿俩立刻找了个酒店休息,我自己则按照网上查到的地址去了一趟招财寺。
    郡府并不算大,就像一座小县城。它东西长,南北短,从最南端走到最北端估计有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招财寺就在郡府的最北面。所以我也没有坐车,从酒店出来之后我直接步行过去。
    郡府的北面是一条通向山区的公路,招财寺就在公路东面的山脚下。
    寺门口有一条宽阔的、人车公用的青石板路。路两边整整齐齐地种植了好几排树木,从这条“树荫长廊”中间穿过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现在才刚刚过午,来到这里的人貌似并不多,足可以让三辆车并排通过的石板路上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寺门右边是一个停车场,那里倒是停着几辆轿车,但我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车上,只是扫了一眼我便继续向前走,一直穿过了敞开的寺门。
    门内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庭院,面积估计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有四个身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院子右侧墙根的阴影下聊着天。因为距离很远,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我却能看到他们的左手都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
    就像那微胖女人说的一样,那四个男人的左手被缠得扁平扁平的,感觉就像他们都做了换肢手术。把左前臂换成了个网球拍。
    我一直盯着那四个人看,他们也注意到了我,并停止了谈话,然后用奇怪而警觉的眼神望向我。
    我反正也不是来这里见什么财神的,索性就转头朝着那四个球拍手走了过去。
    他们并没有躲避我。而是继续站在原地盯着我看。很快我就来到了他们跟前,在点头招呼了一下之后。我便开口问道:“请问,你们知道一个叫刘忆的苗巫吗?”豆冬丰号。
    “你有什么事?”其中一个球拍手反问了一句,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是刘忆的朋友,她之前托我帮她找儿子,现在儿子找到了,但她始终不接我电话。我听人说她好像被你们请过来给人看病,是这样吗?”我尽量用友善的语气、字斟句酌地问道。
    “她在给我们老大看病,病看完了自然就送她回去了!”球拍手语气生硬地回答道。
    “那能不能让我跟她见见面?”我继续商量着问道。
    球拍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回头看了看另外几个人。他们并没有说话,而是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好像彼此之间存在着某种心灵感应一样,在互望之后,之前回答我问题的那个球拍手又转过头看向我说:“你有什么话我们会帮你转达的。”
    “不不不,我觉得还是我亲口跟她讲一下比较好。”我连忙摇着手指说。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在这装傻?”球拍手皱着眉头盯着我,蛮横地说道:“非得让我把话说得特别直白是不是?我的意思就是你现在不能见她,这会影响我们老大看病!”
    “有必要这么横吗?你们想想,刘忆过来几天了,你们老大的病她给看好了吗?她儿子出了事都求我帮忙给解决呢,这完全可以说明我比她有本事吧?没准你们老大的病我能给治好呢!”我说。
    球拍手愣了一下,两个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
    “这病可不一般,你确定能治?”球拍手歪着头看着我说道。
    “如果你们老大真是得了病,那他应该去医院而是不是找苗巫,所以他要么中了蛊、要么就是中了其他邪术,反正不是用常规办法能解决得了的。我说的没错吧?”我微笑着问。
    “没错。”球拍手点了点头。
    “那就说说你们老大的症状吧。”我道。
    球拍手犹豫了一下,随后又再一次跟身后的几个人进行了一番眼神沟通。这一次他们“商量”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过了足有半分钟他才再次转回身冲我点头道:“好吧,可以给你看看,但不是去看我们老大,看我就可以了。”
    说着,球拍手将左手朝我一伸,右手麻利地将左手上的绷带解开,并一层层拆下。
    很快他左手上的绷带就全都拆了下来,虽然感觉好像缠得很厚,但其实并没有几层,让他的左臂看起来像球拍的其实就是他那畸形的左手。
    严格来说,在他左小臂上长着的并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个大号的肉蒲。肉蒲表面晶莹剔透的,完全没有皮肤的质感,就像打上了一层蜡。
    我凑近这只“手”仔细看了看,从这肉蒲上有微弱的阴气向外渗着,而且隐约还有一股腐烂的臭味。虽然我没办法马上判断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只手上有邪物作祟。
    “可以吗?”我把手放到了肉蒲的旁边,并问了那男人一句。
    “随意。”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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