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骞一言不发把车开出庄园。
唐末晚的手指在安全带上来回抚触,用眼梢的余光打量他线条分明的冷硬五官,一时有些吃不准他内心的想法。
从刚才在洗手间老太太说出她有可能是怀孕时,傅绍骞始终是波澜不起的表情,那紧绷的线条没有出现过大的起伏。
看不出喜怒,所以她格外忐忑。
在她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如何开口时,终于听他说:“难怪大了些。”
唐末晚一愣,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她不明所以,侧过脸,看着他:“什么?”
他专注的握着方向盘,精瘦的手背上青筋突现,她眨了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右手已经伸过来抚触在她饱满的心口上。
她衣衫宽松,可是中间系上了安全带,胸就显得鼓鼓的,他得以偷袭成功,一手掌握。
“臭流氓!”她忍不住伸手用力拍在他骨瘦的虎口上,使力想把手拉下来,他却如水蛭般,吸附的极牢。
“别动。”那一本正经的口吻,让唐末晚满脸羞红。
“你才别动呢,开车啊,小心点。”她小声提醒,白嫩的小手按在他的大手上,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干燥与温热。
他从鼻翼里发出轻轻嗯的一声,这声音,低沉,沙哑,又性感。
唐末晚感觉身体一阵发烫,喘了一口气,感觉那大手加重了力道,她忍不住一声惊喘,侧目瞪着开车的男人,望着他的侧脸,那娇嗔的眼神却不自觉柔和下来,还带着微微的痴迷与满满的骄傲。
窗外的阳光透不过性能优良的车膜,她却仍是眯起了眼,这样就可以把这个男人看的更清楚,把那英俊而硬朗的五官更深刻的映入脑海中,因为很多时候,尤其是午夜梦回之际,她仍是觉得不真实,不敢置信,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竟会看上自己。
并且是那么不可自拔的,属于她。
不怪别人觉得她配不上他。其实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她高攀了这个男人。
站在他身边,她相形见绌,黯然失色。
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小腹,更不敢置信的是,自己很有可能已经孕育了一个属于他的孩子,他们两个的孩子。
这个认知,让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尤为温柔。
傅绍骞开着车,原本放在她心口上的手忽然下移,收紧,流连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唐末晚忽然明白,知道她怀孕消息的那一刻,他不是不在意,正因为太在意,所以才显得那么紧张,那紧绷的情绪其实就是他紧张的表现。
幸福,有时真的很简单。
前方正好是绿灯的最后几秒时间,按照傅绍骞的车速,完全可以通过。
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放慢了车速,把车停在了斑马线前。
这个红灯足足一百秒,是全市最长的红灯,没有之一。
每次遇到,司机都是怨声载道。
唐末晚惊讶:“怎么不过呢。”
甫一抬头,嘴巴就被人吻了个严严实实。
傅绍骞一手扯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一手扣住了唐末晚的后脑勺,覆身过来的时候,唐末晚吓了一跳,双手抵着他衬衫下厚实的胸膛:“嗯……你干什么啊,外面好多人呢。”
这是主马路,单行五厢车道,他们正好在直行的其中一车道,周围已经陆续停满车子,虽然有车膜,外面不太看得清里面的情况。
这可青天白日的,多少还是会叫人看到的。
她不停用眼角余光瞥向周围,可看到的都是黑乎乎的车子,她看不见周围车子内的情况,如同外面的人也看不见车内的情况一样。
傅绍骞的动作有些急切,他第一次如此的孟浪,出格,而且其实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唐末晚忽然觉得刺激。
来不及细想,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身体微微直起,可以与他更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情欲就像是毒瘾,来的措手不及。
(这一段也自行脑补吧)
她瞪大了一双美眸,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里,尾光一扫,发现前方红灯已经倒数两秒,旁边的车子已经准备起步,等变绿灯的一刹那就窜了出去。
而他们的车子,还停在原处。
……
身后响起刺耳的喇叭声,从他们旁边经过的车子,总要打量一下车内的情况。
唐末晚倒抽着凉气正想推开他,他已经主动放开她,重新启动了车子。
气息不稳,尤其是手摸到身后大开的胸衣扣子时,她更是嗔怒了他一眼:“你有那么迫不及待吗?”
他又恢复了一本正经开车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无所顾忌为所欲为的男人只是她的错觉。
“应该是你比较迫不及待吧,不是说怀孕的女人那方面需求都比较大吗?”
“傅绍骞,你臭流氓……”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说起这些让人羞愧到脚趾头都发红的不堪入耳的话时,也可以那么正儿八经。
她伸手去扣后面的扣子,傅绍骞横了她一眼:“别扣了。”
“嗯?”
他干脆把手伸过去,握住她的左手,攥紧,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省的待会儿麻烦。”
“……”她简直无法置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状池以亡。
恰逢,他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响起来。
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松手,接电话。”
他瞥了一眼,任由它响着。
唐末晚有不好的预感,但隔得远,也看不到究竟是何人打来的。
安静下去又响起来,响了之后没人接,又安静。
最后终于归于沉寂。
正好是红灯,傅绍骞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关了机。
唐末晚有些担心:“万一是急事呢。”
他难得任性:“那就让他们着急去吧。”
傅绍骞把车开回了龙湖春江。
那急切的样子让唐末晚无端发笑,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心。
在他锁上车门之际,她忽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他望着她,她示意他再开一次车。
把车子解锁,她便钻入后座,吃力的抱了那个长方形的盒子出来,傅绍骞见状,立刻搭了把手,把那沉重的盒子接了过去。
唐末晚微笑,挽住他精壮有力的胳膊:“好了,走吧。”
roseonly,12朵红颜,一生只送一人。
每每想起这背后所蕴含的深意,她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进了屋,他将盒子放在玄关处。她已经松开他,去厨房里翻箱倒柜。
没多久,就找了个透明的花瓶出来:“我先把花插起来。”
黄昏,落地窗前,落日的余晖洒进来。
她站在那,稍稍侧着头,宽松的衣衫垂在一侧,露出整个削瘦白皙的肩头,两道精致锁骨尤为明显,嘴角噙着笑,清丽的五官明媚又柔和,轻手轻脚的将花束从盒子里捧出来,细致的摆弄着。
他心口微热,走到身后,伸出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身,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
很是酥麻。
她微微一缩,抖了抖肩膀:“别闹。”
可是他才不听,湿热的吻落在她的小巧的耳垂,她下意识攥紧了手上的玫瑰。
“呀……”玫瑰有刺。
粉嫩的指尖上,迅速开出一朵妖娆的血花。她眉心一蹙,手心已经被含入温热的口腔。
她红着脸蜷曲了手指,浑身却像是通了电,
(到底是怎样,帮人家吸个手指也不行吗?看清楚点行不行啊!)
环住他的脖子,有些急不可耐的亲吻他的唇,薄薄的,凉凉的,傅绍骞紧抿着双唇,她主动撬开他的唇齿,里面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混合了他的气息,充满诱惑。
身体相贴的那一刻,她就感到了他的紧绷。
一时间都有些把持不住。
可是当他男性的身体覆上时,忽然就停住了动作,深邃黑亮的眼眸盯着发丝有些凌乱的女人,咬牙,从她身上退了下来:“我去洗个澡!”
唐末晚怔怔倒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一片清凉的身体,再看看他步履匆忙的样子,刹那,就明白了什么。
他是怕伤到她。
她笑了笑,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也没有整理身上的衣服,等了一会儿,推门进去了。
浴室里热气氤氲萦绕,上方的灯光很明亮。
他站在半透明的玻璃门后面,匀称修长的骨架,健康的肤质……
她拉开门进去,傅绍骞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白皙轻柔的看不出一点痕迹的身体上。
哗哗的水流冲在光滑的美背上,宽敞的空间似乎瞬间变得拥挤,她脸红踮起脚尖耳语:“别人都说女人孕期是男人最容易出轨的时候,所以,我帮你吧……”
在他震惊而不赞同的炙热眼神下,她低笑着补充:“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自行脑补)
……
离开浴室时,唐末晚有些发晕。
是傅绍骞把她抱出来的,把她放在床上,又拨开她脸上湿热的发,瞧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她笑:“没事啊,不用担心。”
本来不知道还好,现在一知道她怀孕,而且是有可能怀孕,这男人表现的紧张让她都跟着紧张,好像她瞬间变得娇气了。
见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慢慢缓了过来,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道歉:“对不起。”
“说对不起干什么,又不是你逼我的。”说着,脸上的热度又烫了几分,转身投入他的怀抱,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沐浴乳清香,笑的无比羞涩:“怎么样?”
他的手搭在她纤秾有度的腰肢上,没有说话,她伸出粉嫩的手指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戳了几下,又画了几个圈圈,见他还是没反应,手刚准备动作,就被他一把握住了,他的嗓音低哑暗沉,带着情欲过后的性感迷人:“干什么!”
她嘟嘴,嘴角泛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感觉怎么样?……”
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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