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说要拍一张大合照,让她顿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集体荣誉感,仿佛她是真正的入职了,这些人就是她未来的伙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以南丁格尔誓言为原则,肩并肩真正的站在救死扶伤的第一线。
所长把照相机摆在院子里的木桶上,按了快门,他赶紧跑到了景书书身边,“3、2、1.”快门咔的一声响了。
“也不知道拍好没有,但是不能给公社浪费胶卷,这卷胶卷拍完了,公社会替我们洗出来的。改天我上公社述职的时候,正好把相机还给他们。”
一切一切很麻烦,但是很淳朴。拍完照片,几个卫生员准备去地里了。景书书想,改变别人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路漫漫其修远兮。
这时候,却见卫生所门外,站着个女人走来走去,景书书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肖云。
郝美丽看见肖云,大喊:“肖云,大上午的,你不去干活,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这个郝美丽,果真是口不择言。小噪活着的时候,是不是跟她一样啊!
肖云从大门里进来,看到景书书就露出了笑脸,“哟,今天卫生员都在哪?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我来找景大夫的,想让他给我汉子开点药。”
自从戚老实捡回一条命,肖云就决定了以后再不去找隔壁村的蒙古大夫,就找景书书,景书书能救他的命,自然也能治好他的病。
“那个啊,我都听说了,肖云,你家戚老实得的是中风吧?我跟你说中风,在卫生所看不行,我们小诊所治不了,怎么能拖这么久呢?你把戚老实叫来,或者咱们现在就上你家去,我看看他的情况,我给你下单子,你们跑公社去。”
肖云:“郝美丽,你开什么玩笑呢?我要是有那时间跑一趟公社的,我为什么不去多赚一个工分呢?再说啦,我家连个车都没有,你让我驮着病人怎么过去啊?”
郝美丽:“你这个人奇怪,生了病了当然得治!难道你就这样拖着?”
所长:“行了行了,别吵了。肖云啊,你也别太犟,有时候得病是不能拖,这年头得中风的人不少,公社有药。再说了你去公社看。万一公社没药还可以跟市里的大医院调药呢。总之啊,你不要太担心。”
肖云长长叹了一口气:“景大夫,我不听他们的,我就听你的,昨天你也看了我家老实的情况了,你给我开点药呗。”肖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单子,“他平时吃的是这些药。”
郝美丽一把就抢过了肖云的单子:“啊,肖云你这是在干啥呢?这都从哪弄的药呀?我跟你说这些来历不明的药,是假药,千万不能乱吃啊。”
肖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吼:“郝美丽,你给我闭嘴。从头到尾我跟你说过一句话吗?怎么啦?你在那边瞎嚷嚷什么呢?我问的是景大夫,我问你了吗?”
这上班第一天跟同事斗嘴,又被患者挑拨离间,景书书可不想产生那么大的矛盾,“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景书书决定出来搞大局。
“所长,我知道你的好意,你希望人家去公社治病,但眼下不是没有办法吗?每一天上工都是一天的工分。戚老实家上有老下有小,连看个病都不能自己亲自前来,这不到万不得已,他能跑公社去吗?”
“郝美丽,还有你们其他社员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吧,这边治不了就推到公社去,所以我们卫生所一直是这样,一直只能看看头痛脑热感冒,你们作为卫生员是希望卫生所好,还是希望别人说卫生员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你们是希望大家的病尽快好,还是就愿意这样,一直破落下去让人瞧不起,说起戚家村第一生产大队,大家都宁可病入膏肓也不来?”
有人小声说:“没这么夸张吧,别上升高度啊!”
“好,我不上升高度,退一万步,我们从戚老实的病出发,他得的是中风,那我考考你们,中风的病因,病程,用药你们来说说。为什么我们不能治要去公社治?”
“郝美丽,你先说!”
郝美丽左右看看,她是学中医的,不过成绩不好,基本概念记得,要说个有头有尾还是有点难。
“这个,中风,就是缺血,会出现肢体无力,脑梗塞……”
郝美丽继续思考,嘴里说不出话。
景书书说:“不尽然,中风也有分类,最简单的,分成缺血性和出血性,谁来说说,有什么区别?”
“景书书,你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吗?我们就算搞清楚,也没有办法治!”
“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怪不得你们不敢自称卫生员!”
卫生员们一个个不说话了。
景书书:“戚老实得的是缺血性脑卒中,多半是气血逆乱,脑脉痹阻所致,昨天在山上被泥沙压下来,肢体麻木,今天还要去干农活,他的病因就是太累。好在戚老实还没有引发并发症,肖云姐姐,这点你回去好好注意,既然工分必须要赚,那他回家后的家事你就要多分担一些,让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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