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怜爱,而我能给她的有许多……我要的不多,也不做什么违背伦理的事,只想把她留在宫里,多看看她便罢。”
“我是她的皇叔。我能对她做什么?”
他想要转身便走,却硬生生为方霭辰的下一段开口停住脚步。可到底,他还是没有回应方霭辰平铺直叙的话语——
“你能对她做什么?在不知晓她性别以前,你对她做的事是亲手斩落她母亲的头颅,将她带到身边抚养,却多年不愿亲近她,教养她……”
“苏曜,你和她都没有错,皇家是吃人的地方,为权为势做出什么,谁能置喙一二?”
“她杀人放火,草菅人命,谁能说她的不是,因为她是皇帝,除了你,她又怕过谁?她谁也不怕。”
“但如今,你心境改变,又将成为这个王朝最尊贵的人……你能告诉自己,告诉她,你绝不会碰她吗?”
“你会是皇帝,会是这个王朝的君王……届时,违背人伦,玷污道德,苏玄心,你能做到永不违背你此情此景说下的话吗?”
方霭辰沉默地看着苏曜猛然绷紧背脊,他盯着他离去,离开这个皇宫。满腹的烦闷与悲哀顿时升腾心间。
他告诉自己,苏衾还在宫殿里,他要去看看她,让她醒来,喝下药,好好调养身体。
然而情绪疯涨,方霭辰悲哀地想,他一生一世都没曾想过,自己会落入这般田地。
友人违背人伦地恋慕着亲侄女,而他偏偏那般在意友人恋慕的人。
为了她,他甚至一点不顾好友情谊,厉声指责他的疯狂,只为给她留出一丝丝生机。
他明知道——那个性情多变,冷酷无情的少年皇帝惯会乔装,不管是在他面前乖巧懵懂,还是在他们面前义无反顾地昏迷不醒。
他明知道如此,却还是替她考虑良多。
方霭辰沉沉地叹出一口气,他望了眼天色,天沉沉,打更声响起,她却还没有喝药。他该去喊她醒来了。
也要告诉她,她恐惧的男人已经走了。
清雅男人揉揉眉心,他抬步向宫殿内走去。
*
大年初二。昭暖昭柔离去以后,苏衾瞧着窗外,她注意到林进宝瞥进宫殿内的动作。少女情态纹丝不变,依旧是沉默寡言的,揽着方霭辰的脖颈。
她的身量高挑,比起他来只差了半头多点,是普通男子该有的身高。这也是为何她在冬季日益恢复健康,却少有宫人奇怪她眉宇间添的秀丽。因为这世间实在少有女子像她生得这般高,她得益于此,没人会怀疑她是女子。
兼之少年时期就定下的声色,雌雄莫辨,秀丽脸庞与高挑身材,只会让她看起来像个苍白瘦弱、容颜好女的皇帝。
她松开手。方霭辰眼波温柔,他为她诊脉,抬手间药香浮沉,他身上有一种恒定的温度与香味,令人舒心,不自觉展露微笑。
苏衾也不禁笑了起来,她脱了外袍,露出雪白的内衬,指着腰段,正正经经地说:“崖香,不吃糖了,腰疼得厉害,你为朕看看。”
先前的沮丧一扫而过,心梗情绪也慢慢消失。苏衾朝他笑,方霭辰却觉得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他不太开心看到她这样的笑。
相处也有几月,方霭辰如何分辨不出她开心时候唇角的弧度?他察言观色皆是一流,望闻问切时对于病人的表态更是熟稔于心,如今见她翘着唇,眼中却波澜不惊,便明白她实在难受。
他们之间关于苏曜的话题,很少很浅。那一夜后,他总是沉默,而她亦然。
只是二人之间,关于距离却亲近很多。她头一回伸手抱住他,是在她昏倒醒来以后。
明黄帐子,少女从昏沉中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匆匆忙忙地握住他温暖的指尖,仓促环视周围,直到没看见那个令她恐惧不已的男人时,才结结实实松了口气。旋后,她压低眼睫,直起身子便抱住了他。
方霭辰并无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只觉得可悲,望着她微微发抖的身体,他迟迟才敢出声安慰她:“陛下,他已经走了。”
于是她才胆敢发出一声轻微的哽咽。眼睫毛湿漉漉,怯弱又沮丧地袒露自己的脆弱不堪:“朕……”
“皇叔他……究竟想做什么?”
她茫然无措,问他也问自己。她闭着眼,反复无常地念叨,这一夜她睡下后,还发了热,方霭辰亲自照顾了她半宿,直到她彻底不再喃喃,才敢让宫人进来。
因为照料得好,大年初一这天醒来,苏衾就退了烧。她睁眼没看到方霭辰,又因为几个笨手笨脚的宫人惹得她恼怒,几乎想要下令拖去杖责。
在方霭辰进殿以前,苏衾好不容易压下脾气,忍耐地对林进宝道:“别让朕再瞧见这几人——滚出去!”
林进宝使眼色让那几个宫人赶忙离开。他心中也暗自叫苦:在宫中陛下的高压下,所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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