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见过家兄,家兄只说嫡福晋家里有难,也就今明两日的功夫了,却不让我告诉您,但是,妾身思忖了一整夜,姐姐之前对妹妹的恩情,妹妹一直感怀在心,因而便下决心要告诉您,姐姐这两日快回府上看一眼吧。”她一口气说完,险些别红了脸。
我暗叫不好,单手拖住小腹站起身子,追问:“出了什么事?王爷为什么不告诉我?”
“看来姐姐只能亲自回去一趟了,王爷没说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妹妹只是一个侧室,原不该掺和这些。”龄语顿了顿,继续道。
见我不做回答,她又道:“若是姐姐要回去,妾身这就去备车。”
她便欲去准备,我却一把撰住她的手腕,追问:“王爷现在何处?”
“姐姐,王爷想必不会同意你回府上的。”龄语道。
“我只问你他在何处?”我捏疼了她的手,她吃痛,皱紧眉头,才说道:“在内务府。”
半个时辰后,我已是站在了内务府的阶梯下。
李玉闻迅碎步赶了出来,见是我,赶紧神色紧张地凑前,正欲请安,我打断他道:“王爷可在?”
他点点头,便将我迎了进去,弘历想来已是知晓我来的原因,见我进来,只是在案后慢慢站起来,远远地看着我,气氛立时凝重起来。
“现在,我总能知道我该知道的事情了吧。”我话甫一出口,才察觉出语气里异常的冷静。
“是傅恒让龄语告诉你的?”他却问。
我点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才好。”他低了头,恰错过我眼角滑下的泪珠。
“所以,你便试图瞒着我?”我往前走了几步。
他不语,我索性迈到他面前,与他只隔着一张桌案,低声问:“你怕我怪你?”
他撑着案面,抬头看我,愣了愣,道:“我知道你早晚都会知晓,可是我还是想尽可能的拖着,尽可能的让你不知道。”
“我要回府上。”我张口提要求。
他望见了我眼底的坚定,便点头称好。
这一路的车上,无人说话,我撰紧了袖子,其实一直到此刻,我都不晓得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告诉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
一路的漫长轨迹,我自然瞧见了有些罪臣的狼狈,此时到了自己家门口,倒心虚起来,我掩住窗帘,扶着弘历下了车,门前的牌匾早已被摘除,坠着的灯也无了踪迹,门口立着的卫兵提醒我,这里已不再是之前那个辉煌的钟鼎之家了。
甫一进门,便听闻到了哭声,棋官儿不肯松手,紧紧扶着我往里去寻,过了影壁,我终究控制不住情绪,深吸一口气,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伴随着无助的抽噎。
这园里,又有哪一处可以追忆出原来的模样?值钱的物什随意地罗列在地上,贴着白色的封条,不值钱的随意丢弃,那些明媚的笑声全都替换成了兵士的呼叫声。
女人罚做官奴,男人发配西北,唯有隆宝二少爷因了十七阿哥果亲王的担保才幸免于被充军。
我握紧了手里的那张通告,那落款日期恰是两天前。我迷离着泪眼转身看向弘历:“所以,我连见我双亲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了?”
弘历站在原地,向我保证:“不会,苧苧,皇阿玛定会想办法让他们再回京师的。”
“想什么办法?是要熬过三年五载的,还是暮老之时再回到这地方?”我内心充满了绝望,容不得半点辩解,他给我的只是空头支票,却全然忘记我已是伤害了弘历。
“你要信我!”他走近,望着我的双眼,道。
我这才冷静下来,道:“我要再见他们一面。”
“见不得。”他突地威严。
我愣着看他,微仰着脸,不可置信,他从未如此坚决地拒绝过我,何况是如此重要的事情。
我侧头看向那一池残叶的水面,道:“尚是初夏,这儿却是一副秋色,我随便走走可以吧?”
他便答:“好,李玉伺候着福晋,有事速来传我。”
我便不再瞧他,径自往埋着那棵树的园里去了。那树如今又粗了一圈,枝叶繁茂,为人遮挡着秘密,我挺着肚子蹲不下来,便吩咐棋官儿依着我说的地方刨土,却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已经化成土了?”我自言自语。
“咦,这是不是?”李玉忙站起来捧着手给我看,
“竟然是记错地方了。”我苦笑。
我将那半只核桃托在手心的帕上,如今六七载已过,早已腐朽得看不出半个字迹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我心道,隔着帕子将这剩余的念想也捏得粉碎,轻轻一抖,粉末落在地里,与泥土分不出一二。
果然应了那句看着他楼起楼塌,曾经的宠臣之女,如今的罪人之后,弘历将我送回圆明园,道:“今日好好休息,不用等我了。”说完,他又盯着我,直到我对他点头答应,他才肯转身走了。
他前脚走,熹贵妃的补药便到,我难受着脾胃,不肯喝下,便对宝珠道:“宝姑娘帮我拿些点心来吧。”
她闻言,便去外间取点心,我忙得将碗中的粥一股脑都倒进了桌上的水壶里,又赶紧倒些牛乳在碗里,棋官儿站在一旁表现得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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