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是在做梦,这履郡王的三阿哥还能有谁,自弘时被逐出宫后,便交予二十一阿哥多罗履郡王允裪代为抚养,这履郡王自己又无生养,宫人皆知他的三阿哥正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儿子弘时。可这弘时怎么突然就好端端的没了呢?棋官儿这会儿已经取了东西回来,见状慌忙走近我跟前,道:“福晋,不管怎样先把东西交给王爷才是。”她一句话点醒我,慌忙喊了刘总管过来,井然有序的吩咐下去,却再也没有心思这样坐着了,一边打发走了龄语,一边扶着棋官儿就回了屋去。
颤巍巍的坐在堂屋的桌前不知所措,不多时,乐蒙夹着步子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地上,喘息着回话:“回福晋,三阿哥昨儿晚上子时的时候没的,而且···”他低着头不说话,我顿时急了。
“听说是皇上赐的酒,玉溪格格也在宫里面自尽了,自己吊死在宗人府了,皇后和太后娘娘都没少在皇上面前求着,王爷此时怕正跟皇上商议着呢,宫里面的消息,说是要好好办理丧事,不会跟死人过不去。”我只觉得喘不过来气,便挥着手让他下去了,又想起什么,把他喊住:“你取了东西,就快回宫里去,一步都不得离了爷,照看好他,告诉他,家里有我在呢,让他尽管宽心。”乐蒙这才退了出去。
苒荷见我略带恍惚,沉默不语,一时怕我晕过去,在一边忙小心地挥着团扇,试探问:“福晋?您节哀顺变啊。”棋官儿蹲下身子,轻轻摇了摇我的腿,道:“福晋福晋,您说句话啊,答应一声也好。”
突然外面有人喊:“王爷回来了。”
我也是看不到,只是呆坐着,也不知道棋官儿她们什么时候无声的退了出去,弘历站到我面前,慢慢伸出手,我木讷得把手伸过去交给他:“三爷跟格格都没了呀。”
我说得凄凉,又想起过往种种,不觉间已是泪珠滚滚。弘历紧紧回握住我的手,慢慢蹲下身子看着我的双眼开口:“皇阿玛念及三哥的母妃,已经把他的皇室宗籍召回,下令以皇子的身份安葬,玉溪就安葬在陵墓的东面,二人紧紧相邻,也算是善终了。”
我皱紧了眉头,蹲下身子搂紧他的双臂,问道:“那齐妃娘娘可还好?”他听了,只是慢慢把我搂到怀里,却不再说什么。
良久他开口:“皇阿玛分不开身,宗人府的事宜都交由我去打理,我在宫里横竖放心不下,便回来看你一眼,你自己要顾好身子,别再这么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对于三哥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齐妃娘娘请命去伺候太后了,这样也好。”
我抬起头,腿有点疼,弘历扶着我慢慢站起来,我安慰他:“知道了,你尽管忙你的好了,我知道轻重。”
死去,对弘时来说或许果真是种解脱,心里却还是难过,曾经在宫里面的一切一切都回忆起来了,他也是那样温柔的男子,自嫁给弘历以后更是没有再见过他了,倘若今日未曾听到他的死讯,怕是日子久了我也会忘掉这个人吧。
弘历交待过我便又走了,说晚上大概会回来得晚些,让我不用等他了。
用过晚饭,我让棋官儿寻来一沓硬点的纸张便把自己关在了屋里,安静地折着纸船,纸鹤,即便出葬我也是不方便去的,记得他还有两个妻妾和孩子,想必皇室会善待他们的,我只当用自己的方式来给他们积德吧,死者早日安息,活者命途平安。
天色渐晚了,棋官儿进来点灯的时候,我已经把东西都放进竹篮了,换上白衣白鞋,戴了白色的头巾,险些把她吓到。
“随我去园里一趟。”我拿着蜡烛往外走,棋官儿赶紧提了灯跟上。
夜深人静,流水潺潺的声音很是悦耳,我跪到溪边,月光下,水面很亮,仿佛洒了一层钻石的碎粉一样,这水是从外面引来的活水,打这花园里再流到外面去,我小心地点亮蜡烛放在一边,毕竟这是皇城,还是不要太起眼。
我极庄重的捧了篮中的纸鹤小心置入水面,它便顺着流水安静的飘走了,十三只纸鹤,十四只纸船。
棋官儿弯下腰问我:“福晋,这些是做什么的?”
“祭奠两个亡魂,但愿他们来生能够相安无事,投到好人家去。”我双手合十,眼睛盯着水里的那东西,他们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便是脆弱的人类,怪不得从古至今总会有那么多的叛逆者出现,生命是多么卑微的存在,一碰就灰飞烟灭,他们不过是想多活些时日罢了。
我身边的人离开得已经很多了。
我扶着棋官儿的手臂站了起来,慢慢地往回走,刚出了园子就看到那个算作熟悉的身影离开。
“站住?什么人?”我喝道,装作没看清楚。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月光下她一脸的顺承:“福晋,是我。”
我哦了一声,却也不走过去:“这么晚了,妹妹从哪回来的。”看着竟像是从主院那边过来的。
“王爷喝醉了,姐姐方才又不在屋里,我只好同丫鬟亲自将王爷送回去,却不想遇到了姐姐。”她突然弯着嘴角轻笑,我心里一紧当是看错了,进府里以来,她向来都是低眉顺眼的,刚才的笑竟似在嘲讽我。
我点头:“你回去吧,麻烦你了。”说完就扶着棋官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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