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事。”
可接着,她立刻注意到,自己没发出声音,陆昼看不见,怎么还能准确无误地扶住自己?
她登时抬头,疑惑地看向陆昼:“你眼睛是有好转了吗?”
陆昼浑身一僵,扶着谢糖胳膊的手指都僵住了,干巴巴道:“没,怎么了?”
谢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你确定没有吗,会不会能看到一点模糊的人影了?”
今天陆昼出席,眼睛上没有蒙上白色纱布,他纱布揭下来以后,谢糖都要以为他眼睛根本没受伤了,否则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正常,还拉着他去问了医生,可住院部的医生检查之后,看了眼陆昼,对谢糖说,陆昼的眼睛还是没有恢复。受伤的是脑神经,眼睛看起来当然一如既往。从医院来这里的一路,还是谢糖抓着陆昼的袖子,把他牵到车上,又牵下来的。
陆昼视线朝前,仿佛压根不知道谢糖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戳来戳去,他镇定道:“我什么也看不见。”
“……没事,好好休息,放宽心,迟早会恢复的。”谢糖感到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也没多想,她担忧地看着陆昼,虽然医生说陆昼这眼睛恢复机率很大,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要是几年,几十年都恢复不了怎么办?
陆昼不动声色地将谢糖脸上的担忧尽收眼底。
他心口一烫,他心想,要是谢糖一辈子都陪在他身边,他真瞎几十年也没关系。
天上逐渐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司机给陆昼拉开车门,谢糖随陆昼一起上了车。她抱着舒美清的骨灰盒,没什么说话的欲望,陆昼便也安静地坐在一边,并不开口。
过了一会儿,谢糖有些困倦地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她没怎么睡觉,此时坐在安静的车上,便感觉疲惫和困意层层涌上来。她朝着车窗靠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待她睡着后,陆昼一直侧头看着她。司机频频从后视镜往后看,车子开过一个水坑,上下颠了一下,谢糖脑袋差点磕在车窗上,陆昼急忙伸出手,垫在谢糖脑袋下方,他不得不瞪了司机一眼,示意他开慢一点。
车子便以龟速在路上行驶。
谢糖困得不行,上下眼皮仿佛黏在了一起无法睁开,她依稀能感觉陆昼把自己怀里的盒子接过去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将自己脑袋拨过去,自己身子也歪倒了过去,枕在了他大腿上,然后,带着熟悉味道的西装盖在了自己身上。她只是动了动疲倦的手指,并没醒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雨天潮湿的味道,谢糖感到被熟悉的气味包裹,她如同暂时钻进了熟悉的壳子里,不必去面对太多,安心沉沉地睡去。
陆昼托着下巴,垂着眸,视线落在谢糖脸上。
这几天谢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削瘦苍白下来,一张脸巴掌大,乌黑卷曲的头发散乱披在脸上,看起来很憔悴,陆昼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替她将脸颊上的头发拨开。
谢糖动了动。
陆昼立刻撤回了手指,生怕将她弄醒了。
即便是现在,他心头依然患得患失,谢糖没说过喜欢他,也没说过会留在他身边,他现在拥有的,都让他感到十分不真实。他细细地瞧了怀里的谢糖一会儿,眸子里有欢喜也有微微的暗淡。
车子前面小雨看不到尽头,陆昼同样希望这条路也到不了尽头。
如果谢糖知道他所谓的车祸和脑部受伤失明只是一出骗她回来的苦肉计,谢糖会怎样?
想到这里,陆昼轻轻拨弄着谢糖头发的修长手指不自禁地僵了僵。
第74章
悼念会结束之后,谢糖直接让陆昼的司机把自己送到了舒美清的别墅,那里还有一些舒美清的遗物要整理。她经历一场生死离别,这些天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此时头重脚轻,因为吃不下饭也没什么力气,本来可以让高姐做,但谢糖还是想亲力亲为。
陆昼和舒美清没什么关系,也不用跟着整理,但陆昼说要帮她,谢糖拗不过,也就默许了。
她系上围裙,坐在地上整理一会儿歇一会儿,陆昼也脱了外套,蹲在一边,摸索着帮她把她整理出来的东西放进箱子里,用塑料胶带包装。
谢糖视线忍不住落到陆昼身上。
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刚才下车的时候,她已经醒了,不过没睁开眼,陆昼以为她还在睡,于是将她抱下了车。谢糖感觉身体腾空,才赶紧睁开眼,可却发现陆昼准确无误地踏上台阶,甚至不需要盲杖和人引导。
怎么回事?怎么看都不像是失明了的样子。
谢糖觉得陆昼该不会是在骗自己吧?又或者说,是为了麻痹陆氏那群人,其实眼睛早就好了?
谢糖盯着陆昼思索片刻,陆昼自然也感受到了谢糖的视线,谢糖还很少这样一直盯着他看,他耳根发热的同时,又难免有点做贼心虚,他装作没有察觉,不动声色地问:“怎么没声音了?累了吗?”
“陆昼,我腰带散了,帮我系一下。”谢糖挪到陆昼身前,让他帮自己系一下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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