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珏我就送你到这里啦。”张家书生挠挠脑袋,脸颊微不可见地泛出红晕。他指尖还残留着少女刚刚触碰到的余温,暖得像炉火一般。
温思珏亦低下头,她并不是故意碰到的,但却因此怀了十分的庆幸,心里揣了只百灵鸟似的雀跃不已:“迁哥哥回去路上小心。”
她依依不舍惜别了心上人,脸上终于绷不住爆发出灿烂笑容,哼着歌在梨花树下转圈圈。雪白的花瓣一片片散落在她头顶,肩上和衣角,像簇拥着一位高洁纯真的神女,而神女陷入爱恋,像八九月的水蜜桃,甜蜜而温柔。
她轻巧地迈步进屋,把自己摔在柔软的棉被中,回想起今天回家路上的一幕幕,兀自地笑出声。
等温思珏从被子里抬起头,嘴角笑意还未收敛,惊觉床头站了一个人。他身形高大,穿着玄色衣裳,一张脸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温思珏猛地跳起来大叫:“何人肆意闯我家!”
人影并未消散,这并不是梦。他何时来的?怎么来的?为什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他是人……还是鬼?
“思珏……”男人更进一步,将少女逼至床角,“你胆子真大。”
“你如何知道我名字?”温思珏冷汗直下,恨不得缩成一团。这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死亡寒意让人骨头里都冻得疼。
“你刚才哪只手碰的他?”男人缓缓坐在床沿,如同一把未劈出的利剑,沉默而锋芒毕露。
温思珏这才看清他的长相,不过是二十来岁的陌生青年,眉头紧锁,星眸剑目,薄唇微抿,好看得不似人间颜色。但她不敢答,这张漂亮的脸仿若随时都会要人性命,戾气十足。
“这只?”青年用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左手,指尖与张书生不同,是完全的冰冷刺骨。
温思珏想要缩手,却如同被一条无形铁链锁住动弹不得。她眼睁睁见男人丢下这只手,又去挑另一只:“哦知道了,碰的这只。”
“你……你不要,太过分……”温思珏战战兢兢叫道,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你……尊重……我要,我要叫……”
青年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后面没说完的话她硬是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口。这人形成的压力为什么如此强大?让她丝毫忤逆不得。
下一秒,温思珏就知道了原因。
青年不过手指轻轻一动,她的右手就从手腕处齐根断去,“啪”一声死物般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万物寂静。
温思珏被吓得魂不附体,哪怕右手传来剧痛,竟然也叫不出一点儿声音。
这个男人,他不是人!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
就在她凝固的片刻,男人手指又一动,一只白嫩的新手从断口处重新长出,不过眨眼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不是强烈的疼痛和床下的断手,这一切就像是匪夷所思的幻梦。
“你……你是谁……”温思珏张大了嘴巴,两行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她害怕,她害怕这个魔鬼。
“慕容思燕。”男人出乎意料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你会记住我的。”那双冰凉的手缓缓抽去少女的腰带,又缓缓拨开少女的外衣,像行刑的刽子手在欣赏死囚无用的挣扎。
“你干什么……”温思珏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眼泪流淌“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了……你不要这样!”
亵衣应声而裂。
“求求你了!求你!”她嚎啕大哭,朦胧泪光中看见男人也已除尽了衣物,泰山一般压下来,挡住了所有光亮。
“你会记住我的名字的,思珏。”黑暗中男人在她耳边低语。不同于他手的冰凉,他的身体是火热的,像火山一样烫,尤其是抵着温思珏大腿的地方,坚硬又硕大,足以令人胆寒。
“不……不……”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阻止这个叫慕容思燕的男人肆意掰开她的腿,肆意挑逗着她未经人事的粉色秘密,肆意将自己的巨物对准洞口齐根没入。
昂长的哭泣戛然而止。温思珏遭遇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般僵住了:这个魔鬼真的,真的将她彻底地强暴了!
男人是不会理会她的失神的,他大刀阔斧地操干起来,次次退至洞口又狠狠插入,如对待血仇般毫不留情。
右手腕好痛,下体也好痛。
温思珏抽噎着,恨不得昏死过去。但男人撞击的“啪啪”声是忘不掉的魔音,摧残着她脆弱的神经。
巨物每一次进入都蹂躏着她娇嫩的花径,在她身体里点燃一把火,熊熊地燃烧起来。火催生出了水,巨物进出得更加恣意,两颗卵蛋狠狠拍打着少女充血的花瓣。
“太深了……停下……停下……”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嗓子已经喊叫不出,可下体里的巨物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不要……求求你……”
她被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最后满脑子只剩下不断插入的肉棒和下体的胀痛感。男人好像不知道疲倦,她受不了了。时间过得好漫长好漫长。
她只记得昏迷前大概仍是在求饶的:“放过我吧……慕容思燕求求你……求求你……”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她浑身赤裸地躺在凌乱的被窝里。掀开被子,身上满是白色的精斑。
昨夜,竟不是个梦。
她强撑着坐起来,身上没有一处不酸痛的。下体有东西缓缓流出,是那个魔鬼射进去的东西,好多,打湿了好大一片床单。
他强暴了她多少次,他何时走的,温思珏全然不知。那要是个梦该多好啊。
她恍恍惚惚下了床,踩到个异物,低头一看竟是自己的断手。她又颤抖起来,房间里的一切都在提醒她,昨夜有个魔鬼来过。
她受了极大打击般逃出房间,连热水也来不及烧就把自己泡在初春刚打上来的井水中。再冷的水也盖不住她心底的寒意。
如此洗了七八遍,温思珏才颤颤巍巍地穿上衣服。都说春寒料峭,实际上到底不如冬天寒冷,但她足足裹了三件冬日的厚袄才停下手来。
做完这些她便空了脑子,坐在梨花树下发呆。一直坐到夕阳西下,张迁散了学堂来敲她家的门:“思珏姑娘,思珏姑娘在吗?”
过了半晌,大门才稀开一条小缝,温思珏躲在门后露出一双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思珏姑娘昨日说给我带早饭,我一直等着,可是没等到,怕你出了事……”张迁红着脸抬头,突然对上那双空洞的眼睛,大惊失色道,“思珏姑娘怎么了!”
温思珏动了动唇,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道:“我明日便搬走了,迁哥哥不必再来了。”
“为何如此啊!”张迁着急地想推开门问问清楚,温思珏却如同受惊的小鸟般“砰”地将门摔上了。
“迁哥哥不必再问,不必再来了!快走吧!”门那边传来少女压抑着哭腔的声音。
“思珏,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啊!”张迁急切道,“你且与我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快滚!我不想见到你!”少女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张迁没了声。他在墙外默默地站了许久,墙内半点动静也无。最终他还是伏身对着门缝道:“思珏姑娘若来找我,我一直在村东头的。”言罢转身离开。
温思珏终于在梨花树下呜呜地哭噎起来。
一.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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