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澹台凰紧张的皱眉注视的情形下,勾唇一笑,十分恶劣。旋即看着澹台凰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本太子方才确实是看见倾凰公主的舞姿……暗藏了玄机!”
众人皆屏息凝神等着后话,钟离涵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瞅着他,更是恨不得连眼神带着自己的人一起痴缠到君惊澜的身上去。
而,就在这万籁俱静的当口,他又接着开口:“这幕布抛洒之间,行云流水,似惊涛拍岸,浪起九霄。更有狂风而起,御风成龙,实在美不胜收!本太子越看,越觉像是银河彩带而过,还摆出了漫天星宿的位置,其中玄机让人赞叹!对了,东晋三皇子,你方才说什么?”
“……”钟离城静默。他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
四面的人或低头,或望天,或扶额,或摸胡子。心中暗叹,北冥皇太子果然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在那样恐怖的歌声下,也能发现舞姿中的“玄机”和美好,真是心思巧妙,观法高超还见解独到,使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倒是澹台凰很是奇怪的盯着他,这妖孽竟然没有揭穿她,为什么?良心发现了?而就在澹台凰看着他的同时,他亦只是淡淡举起酒杯,浅笑,睨着她,笑中意味不明。
眼见钟离涵的事情成了一件无头公案,钟离城自然不服气,但又无可奈何!而就在这会儿,门口的绮罗郡主挣开了宫人们的搀扶,一拐一瘸的飞奔进来,对着澹台凰冲来:“贱女人!你敢对本郡主动手,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014】被“始乱终弃”的太子爷!
绮罗这发疯般的一冲,众人俱是一惊!澹台戟正准备出手拦住她,忽有大风自殿中刮起!
凌厉的劲风像是钢针扫过,刺得人面上生疼,一阵呼啸声后,那对着澹台凰飞奔而来的绮罗郡主,被这罡风狠狠抛起,再次被重重的甩到了殿外!这一次,比澹台凰那一扫跌得还要远上几米,足见出手之人功力深厚!
“啊!”又是一声惨叫,叫声一起,又是一根筷子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不知道打到了哪里,外头终于安静了!
出手如此霸道,半点不留情面。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那位邪肆过人、狂傲过人的北冥皇太子会这么干!殿中之人想着,皆微微转过头,看向劲风刮起的方向。
而此刻,君惊澜绝美的面上正带着三分怒气和七分不耐,狭长魅眸寒光凛冽,扫着大殿门口,冷声开口:“吵什么,没见本太子在用膳么?”
众人默!整个大殿,除了澹台凰一人,其他人包括皇甫轩在内,都以为他这突然出手,是为了给澹台凰出头。听他这样一说,霎时间明白了,敢情是这绮罗郡主冲进来的时候叫得太大声,打搅了他老人家用膳的兴致!
不少人又不由得在心中腹诽,这殿内如此剑拔弩张,形势紧迫,唯独您老人家一个人还有心情用膳!也不知道是太没将现下这点事情放在眼里,还是过于见多识广、故而淡定,不似他们这些井底之蛙一般见着点儿事情就激动!
刚刚跟着绮罗郡主奔入殿的太医,赶紧又急急忙忙的奔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顶着满头大汗进来,禀报:“启禀皇上,绮罗郡主原本被打了二十大板就伤了筋骨,又被倾凰公主一挥,左腿骨折了!现下被北冥太子一扫……右腿和右手也骨折了!还被打中了哑穴,不能说话……”
东陵丞相儿女不少,但是最为出色,一直视为骄傲的女儿可就这么一个。今日被弄成这样,体面尽失,别说再指着这个女儿做皇后让自己过一把国丈的瘾,现下就是说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恐怕都艰难了,是以那张老脸当即就拉了下来,往下头一跪,对着皇甫轩开口:“皇上,绮罗是我们东陵的郡主,倾凰公主和北冥太子此举,也未免太不将我们东陵放在眼里了!老臣一生忠君爱国,而今女儿受人欺凌却无能无力,若皇上不愿为老臣说句公道话,老臣这丞相也没脸做下去了,还请皇上定夺!”
这话也是狠了,足以证明老丞相被气得不轻,都拿辞官威胁皇帝了!
皇甫轩还没开口,澹台凰就先开口了:“这位大人,本公主那会儿将郡主掀出去,大家都看见了,是本公主在收幕布的时候无意中甩到的,本公主这是无心之失!更何况,先前郡主当堂对本公主不敬,大人你不是也说了么,任由本公主和王兄处置。即便本公主不是无心而是有意,本宫贵为公主,为自己讨回一点公道也无可厚非吧?”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莫说是老丞相一个人,在场的这么多各国英才,也没有一个人能想出一段什么话来辩驳。澹台凰的身份,比绮罗不止是高出了一点半点,公主和郡主,一字之差,天壤之别。是以,场面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随即,澹台戟风流华丽的声线响起:“东陵郡主被打了二十大板之后,仍不知悔改,竟敢出言辱骂并欲对凰儿不利,本殿下都还没问罪,丞相就先忍不住了?”话一说完,却颇为奇怪的看了澹台凰一眼,这丫头今天的表现太反常,刚刚她论述的那些,也不像是她从前能说出的话。
澹台凰自然收到了他的眼神,面色淡定,恍若不觉,心下却隐隐有点紧张。
这对兄妹这样一说,原本言辞咄咄的老丞相,登时背后冒出了一阵虚汗。他是看着爱女受了罪,一下子脑袋懵了,忘了这事儿严格说起来,可是他的女儿不对在先!
而澹台戟话音落下,又是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在我们北冥,谁若是惹太子爷不快,哼,莫说是一个小小的郡主,就是公主,怕也免不了剥皮拆骨、烘烤烹饪!绮罗郡主今日只是摔折了手和腿,我们太子殿下已经是客气了!”
“小苗子,你这话,是在说本太子脾性不好,嗜血残忍?”君惊澜微微偏头,表询问,似是不悦。
小苗子当即摇头,开口道:“爷,您是天底下最慈悲的人,只是您的宽宏大量,那些个蠢货们理解不了!”这话,暗示意味十足。
君惊澜闻言,满意点头,道:“本太子也认为自己脾性甚好。倒是这东陵丞相很有些意思,竟然觉得自己没脸做丞相了,既然这样,东陵皇,您没有更好的丞相人选吗?若是没有,本太子可以为你推荐几个!例如尚大人,陈大人,李大人……”说着,这眼神从东陵几名股肱大臣身上逐一扫过。
这主仆二人的一段双簧,就险些没把人给呛死!现下还点了这几位大臣,但凡被他点名的大臣,都被皇甫轩以怀疑和森冷的目光扫过,显然已经对他们和君惊澜的关系有所怀疑,不然君惊澜怎么单单就推荐他们,还连名字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而小苗子却在心中偷笑,爷这一招用得狠,这三位大人可是皇甫轩的死忠党。这下既挤兑了丞相,又挑拨了东陵的君臣关系!
就连一旁的澹台凰,看着君惊澜都感觉胆战心惊!这个男人,简直可怕,随便几句话也能掀起滔天巨浪。再想想不幸跟他对上的自己,艾玛,要不这宴会结束之后她还是考虑一下卷铺盖逃命吧?
好在皇甫轩也不蠢,只是短暂了怀疑了之后,就清醒了过来,明白了这是某人的挑拨之计。但再看自己这三位大臣,总感觉就有哪里变了味,是以瞅着丞相的眼神也冷冽了几分:“国宴之上,绮罗不知体统,倾凰公主还是北冥太子,哪一个是她能开罪的?朕就是砍了她也丝毫不为过,何况只是摔折了手和腿,丞相若是实在觉得这丞相没脸做下去了,朕也不好勉强……”
原本就被君惊澜那一席话逼得冷汗流了一身的丞相,在皇甫轩这话之下,彻底清醒了!赶紧叩首开口:“皇上!老臣知罪,请皇上恕罪!”
东陵其他的大臣也赶紧纷纷帮忙求情,皇甫轩也顺坡下驴,免了他的罪责,只好好的警告了一番。
这下大殿之中彻底安静了,只剩下钟离涵哼哼唧唧的呼痛声,皇甫轩又接着道:“有贼人在大殿之上对东晋公主动手,朕一定会将之揪出来,还请东晋三皇子放心!”
谁都知道这贼人就是澹台凰,但皇甫轩这话,也显然是准备将此事告一段落,随便找个人顶罪了。众人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钟离城险些捏断了手,钟离涵更是气得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却也只得暂且憋下这口怒气,思量着日后找机会再报复!“那就有劳东陵皇了!”
“客气!这原本也是朕的失职!”皇甫轩说着,灿金色的眼眸颇为冰寒的看着澹台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倾凰公主今日也受惊了!”这该死的女人,就会找事!
“本宫的太子妃,就不劳东陵皇挂心了!”一道慵懒声线顾人怨的响起,随即,又对澹台戟道,“漠北大皇子,请你务必转告漠北皇,虽然倾凰公主收了本宫的定情信物和看了本宫的身子一事,本宫没有证据,但本宫却不愿吃下这个哑巴亏!若是漠北皇不愿将公主嫁给本宫,本宫将亲往漠北,在贵国王庭的大门口打滚一万次,让天下人都知道倾凰公主对本太子始乱终弃!”
☆、【015】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了一瞬间的僵硬和空白!那面色好比一张张白花花的白纸,空虚寂寞得可以!短暂的表情僵硬之后,众人又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那位大言不惭,扬言要打滚一万次的北冥皇太子。
看着看着,又回忆了一下澹台凰的那首“谋滕涛”和“爹恩耐”,止不住在心中摇头!北冥皇太子确实是天下间少有的英才,就说是王者之皇、天下之杰也不为过,但是这看女人的品味,实在叫人不敢苟同!恕他们见识浅薄,实在是想不懂那位漠北三公主,有什么地方值得不顾脸面的打滚一万次也要求娶的!
而这正主儿,却对大家怀疑其品味的目光视而不见。颇为认真的注视着澹台戟,狭长魅眸中似有泪光闪烁,以表自己的坚决!
澹台戟在这货含情脉脉的注视下,脑后不可抑制的掠过一条黑线!一时间还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打滚一万次?看他这气质上的狂傲霸气,仪态中的高华清贵,睥睨下的不可一世,像是那能瘫在地上打滚的人吗?还一万次?!
澹台凰则僵着嘴角看着这无耻的王八蛋,若不是能看透他眼底暗藏的杀机,单观他这样子,还真以为他有多么喜欢自己!
“王兄?”正在众人无语的当口,那人又冲着澹台戟叫了一声!
“咳……咳咳……”澹台戟成功的被这不要脸的呛到了!王兄,叫谁呢?!想着赶紧开口,“太子太客气了,你的意思,本殿下定然为你转达!还请放心,只是结果如何,还要等父王……”
这话还没说完,君惊澜已然起身,手执酒杯,几个大步对着澹台戟走去。到了他跟前,将酒杯递出,慵懒声线满含笑意:“请王兄满饮此杯,在岳丈大人面前,多为本太子说几句好话!”
众人颇为无语的望天,得!这都开始攀亲戚了!
澹台戟被雷得一动不动,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君惊澜,果真名不虚传,几句话逼得你不配合他都不成!他北冥太子可以不要脸,厚着脸皮过来攀亲戚,但在众人看来也都是对凰儿太过痴心所致。但,自己要是不接下这杯酒,就是不识礼数,不给北冥面子!可,接下这杯酒,就等于自己承认了这个妹婿,真是……纠结!
“北冥太子,还请自重!”澹台凰飞快开口打断,要是王兄没顶住,真把这杯酒接下了,搞不好这桩婚事就真成了,自己的死期也来了!
这话一出,那人低笑一声,旋即似笑非笑的对她开口:“本太子浑身上下无半丝赘肉,重与不重,公主不是看过吗?何须本太子自己再思量沉重与否?”
“噗——”四下使臣皆大声咳嗽,“自重”原来是这样解释的——自己思量沉重与否?!
但这话里的意思也多,“公主不是看过吗?”矮油,有奸情!难道那所谓的看了他的身子的事情,是真的?众人想着,又兴致勃勃的接着看戏,从他们的方位看来,君惊澜看向澹台凰的眼神是十分深情的!
但,澹台凰却能清晰的看见他眸中的冷光!
“王兄不肯接,是因本太子诚意不够?”转头,看向澹台戟,复又开口。
天下人皆知,这高傲过人的北冥太子,可从未对人低头过,更匡仑是给人敬酒。今日这诚意,已经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要是澹台戟还嫌诚意不够,那就是澹台戟的问题了!于是,漠北大皇子殿下,纵使十分无语,但还是开口:“太子的诚意,本殿下自然能够领会!只是凰儿的婚事,本殿下实在不能做主,故而不敢受这一声‘王兄’!”
“无妨,只要王兄自己肯承认本太子即可!”不甚在意的回话,面上笑意煞是惑人。这天下间,还没有他君惊澜敬不出的酒。
这下好了,人家这样言辞恳切的请求,并不指望这婚事现在就成,只希望澹台戟能认同并支持他,这要是不答应,不就是太不将北冥看在眼中,又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吗?澹台戟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在澹台凰凄凉的目光注视下,将酒接过,一饮而尽!“太子真心,本殿下十分感动!”
这话,是说我喝了这酒,可不代表我答应了,是因为你的行为太感人了!
君惊澜也不以为意,笑了笑,转头看向高台之上的皇甫轩:“不知东陵皇,是否还有意与本太子争妻?”
这一问,大家的目光就都放到了皇甫轩的身上。
龙椅之上的帝王,冰冷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着下头五颜六色的目光注视,再想想那会儿澹台凰那惨绝人寰的表演,自己要是说还要娶她,等于在天下人面前承认自己眼光有问题!而这君惊澜,他现下是看出来了,自己要是坦言还要与他争妻,说不准他马上就要扬言在自己的皇宫门口打滚一万次,让天下人知道他皇甫轩横刀夺爱、举止猥琐,还觊觎他人妻房!
这样的综合考虑之下,他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君子有成人之美,朕自然不会夺人所好!”至于找那女人算臭袜子的账,机会多得是,再找就行了!
君惊澜当即满意点头,开口笑道:“那本太子就多谢东陵皇忍痛割爱了!”
而那一旁被澹台凰揍得鼻青脸肿的钟离涵,看着这一幕,一颗玻璃心已经碎成了一瓣一瓣的,靠在钟离城的胸口,眼见那眼泪就要落出来了,钟离城当即冷声开口:“东陵皇,天色不早了,本宫就先带皇妹回去了!”
他这话一出,众人也开始纷纷告辞。今日这场晚宴,实在是波涛汹涌,连绵起伏,还被这什么歌舞和打人事件弄得饭也没吃好,酒也没喝好。哪里像是什么帝王登基的喜庆大宴!纵观全局,唯独北冥太子一个人在那里好吃好喝,将自己伺候好了!不过,今天虽然听了一首杀猪歌,但也看了这么多奸情,总体来说还是来的挺划算的!
“天色也确实不早了,朕就不留各位了!若我东陵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众位包涵!”皇甫轩十分客气的开口。
众使臣赶紧弯腰行礼,开口:“哪里!哪里!东陵皇实在是太客气了!”就是真的招待不周,他们也不说啥了啊!因为东陵皇今天也挺倒霉的,先是被人坑了半个绲州,后来抢媳妇儿又没抢赢,人家的心中可煎熬着呢,他们怎么忍心还在伤口上撒盐!
今天最幸福的就是君惊澜和澹台凰这两人!一人占了地还抢了太子妃,一人揍了人家的公主、郡主不用负责。就这样看来,这两人还真的挺合适的,但他们要是真凑了一对,还有人能在这对黑心的夫妻的手上讨到便宜吗?真叫人忧虑!
大家就这样想着,或悲愤,或忧愁,或叹息的离开。
而澹台凰则顶着皇甫轩森冷的目光,跟着澹台戟往大殿外头走,其实今天,从君惊澜的身上,她大概已经明白什么叫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了!埋头想完,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似笑非笑的幽深魅眸,咯噔一下,转身拉着澹台戟飞奔而去:“王兄,我们快点回去吧!我要如厕了!”
只要能快点跑回去,如厕就如厕!澹台凰这是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啥叫狗急跳墙!这男人太危险,能避还是避着好。实在不行回去之后就收拾包袱跑路!没本事一脚飞了这不要脸的王八蛋,她就一脚飞了自己!斗不过咱就跑……
而她身后,绝美男子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背影。这仓仓皇皇的,是想回去之后收拾包袱走人吧?想着,唇角微勾,邪肆莫名,慵懒非常。
呵,女人,想逃就逃吧。如果你能逃得掉的话!
☆、【016】想一度春宵?
澹台凰这一句要如厕,打消了今日澹台戟对她的不少怀疑,他就说这个妹妹今日的表现怎么如此反常,没想到过不了一会儿还是原形毕露了!
当然,澹台凰这话声音说的也不小,使得不少卫道士在她的身后频频摇头!漠北的三公主,实在是……唉!
拖着澹台戟一路回了寝宫,“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澹台凰这才放下了心!拍了几下胸口,连忙问:“王兄,你不会真的把君惊澜的话带给父王吧?”
这话一问完,对方妖媚的桃花眸忽的冷凝了下来,在她身上扫了良久,似是审视。忽的开口:“你们都出去!”
屋内的侍婢一愣,刹那间反应了过来,弯腰开口:“诺!”随即,鱼贯而出。
这下,这屋内就只剩下澹台戟和澹台凰两人。澹台凰的身后隐隐冒出了些薄汗,但还是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直觉告诉她,自己被怀疑了!
“你到底是谁?”风流华丽的声线,满含冷冽之气。她今日在大殿之上论述的反常就不必说了,君惊澜这样的美男子求娶,以她平常的性格,会不甘愿?
澹台凰扯了扯唇角:“你说我是谁?你王妹身上的胎记,我可都有!”
“我王妹身上没有胎记!”澹台戟接话很快。
“……”没有胎记,好吧,那就用穿越者们的惯用伎俩,“我失忆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一座宫殿屋顶的树枝上挂着!如果你不信我是你王妹,可以滴血验亲!”
但澹台戟,却一点不蠢,很快的抓出了她语中的破绽:“既然你失忆了,又如何确定你是我王妹?”
呃,澹台凰顶着脑后的一滴冷汗,肉麻兮兮的道:“那是因为人家看见王兄之后,很有亲切感!就像是看见多年前的恋人一般!”
澹台戟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煞时不敢再问了!脸上也浮现出几丝尴尬之色,眼神还左右漂移了一会儿,像是在掩盖着什么,或是有什么过去的事情不愿意让澹台凰想起来。淡定下来之后,又看了她一会儿,开口道:“忘了也好!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再惹祸,王兄也救不了你!”
看着澹台戟面上明显的不对劲,澹台凰开口询问:“王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澹台戟搭话非常快,但也就是这快速,更让人觉得其中有问题!随即,他飞快的接着道,“你只要记住,你是澹台凰,我是澹台戟,我们永远都是兄妹即可!”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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