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九期待的看着星期二,星期二也有一瞬间的渴望,但是……
“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想起来你是谁了吗?”
“没有。”星期二摇头,“看来这就属于文渊说过的,我做不到的事情。”
“抱歉。”
“你要道什么歉?这些完全都是意外,而且如果追究到最初,会发生这种事,还是因为我把你吓着了吧?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如果没有这一切,我们也就不会认识了。所以,现在其实挺好的……”
“继续继续!”肖九感觉脸上有点发烫,赶紧直起背脊表面上是对着星期二,其实是对着自己大喊着,“前两个问题既然都没用,那我们这次就来试验一下更具体的体现在行为上的问题。”
“好。”
看见星期二点头,肖九接下来并没有立刻提问,而是站了起来,一直走到门口:“从这里到厨房有二十米吗?”
“二十多了。”
“那么……我命令你,到厨房给我拿个碗来。”肖九话音刚落,星期二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大概两秒之后,重新站在肖九面前的他,手里端着大中小三个碗,“太好了!”
试到现在,总算成功了一个。肖九握住了星期二端碗的手,欢呼着。
“也就是说,你能够离开我二十米,但必须是有命令的情况下。那么这样呢?我命令你,你可以随自己的意愿任意的远离我和靠近我。再试试能不能离开二十米?”
星期二站起来,消失了一下,不过这次比上次出现得快得多,而且一出现就捂着额头,身体摇摇晃晃的。
“怎么了?”
“感觉就像是撞上了一堵墙,又被腰上勒着的绳子拽了回来。”星期二甩了甩头,重新站直了身体,“没事。”
“这样也不行?”肖九开始在一次的成功和三次的失败中寻找着共性,“看来命令是在两种情况下失败,一方面是让你恢复自我的命令,另一个方面是让你获得自由的命令。”并没有回避和隐瞒,肖九直视着星期二,想到了什么就干脆的说。
“为什么总想着把我推远?”星期二问,但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能很显然的看出来他是在打趣。
“因为你走了,我才能沾花惹草。”肖九也笑,“我们试试更多的。”
更多的也是更远的,比如到楼下的花坛摘一朵花,或者再远,到前面十字路口的树上摘几片叶子。而且肖九总算找到了让星期二长久呆在外边,而不是拿了东西就回来的方法。其实这命令也很简单——“我命令你,随便找个地方闲逛五分钟。”在这五分钟之内,星期二就能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了。
不过这个方法并不完美,因为在此期间,星期二想回来也不行了。
“我能说相比之下,和你一块去散步反而更好些吗?”星期二皱着眉,虽然遗忘了大多数的过去。但他一直清楚的记得自己成为鬼之后,那段独自一个而又无所事事在外边乱晃的日子。那时候他感觉不到自由,只有孤独和寂寞。和肖九在一起,虽然被限制在了他身边的二十米之内,但是……
他有什么必要跑到肖九身边的二十米之外呢?去吓那些根本看不见他,但是却又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吓得惊声尖叫的活人吗?那也早就没有乐趣可言了,作为一个现在已经死去的曾经的活人,他渴望的是沟通,不是胆怯和畏惧。
肖九有那么一会儿有些不知所措,然后他决定顺应自己本能的渴望而动。他抱住了星期二,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
他的一生中遇到过很多对他很好的人,但是,星期二是第一个对他表示出了与任何利益无关的,只是出于感情上的,单纯无伪的需要和依赖的人。于是作为被依赖者,肖九的反应是他也想去依赖对方了。
肖九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他很久很久都没在中午睡过觉了,但是枕在星期二的大腿上他睡得很舒服——就是一觉睡醒的时候,他的脑袋有点凉。
“今天夏天我一定会过得很舒服。”肖九伸着懒腰说。
“为什么?”
“因为你的体温。”
“那夏天呢?”哭笑不得的星期二打趣着。
“一样会很舒服,因为这边的暖气总是烧得太热了。”肖九严肃的回答,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磊哥打来的。说车最多二十分钟后就到他家楼下。肖九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第一次见面,磊哥的热情让星期二以为这就是一个和念着旧情的大哥,但是,今天早晨吃的那顿饭,还有现在的电话,让星期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当初到底为什么不再混了?”问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不,还是当我没问……”
“没什么需要隐瞒你的。”肖九摇摇头,一开始的时候肖九没说实话,因为那时候他们毕竟不熟,但是都到现在了,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拿着西瓜刀砍人的古惑仔是电影里对于“混混”的定义,其实这种混混也确实有,但绝对不会存在于他们这种一线的大城市之中。肖九初中时就开始跟着磊哥混,不过一开始的时候磊哥可真是不怎样,比他们大上好几岁,但还是只敢去抢初中生甚至小学生。
肖九陪他干了两次就腻了,接着他就撺掇着磊哥干了一件大事。
那时候他们学校对面的居民区里有一条胡同,胡同里边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面向学生的小吃一条街,这条街当时是被一个姓王的混子管着的。肖九让磊哥干的就是大半夜的,他们把喝醉了的“王老大”套了麻袋了,当然没杀人,就只是在大冬天里把他扒了个精光,泼了一身绿颜料,吊胡同口了。
他们这些收保护费的有时候可以不要脸,但有时候还是很要脸的,比如你总不能让交钱的对象每次看见你就想起来你一身绿油油的光腚图。王老大想要混下去就得找回场子,恼羞成怒的他就要把磊哥他们几个“小瘪三”剁了。别看两边的年龄悬殊,这个早就让酒色掏光了身子的家伙,看起来挺高挺壮,实际上就是块注水肥肉。
结果他反而被磊哥开了瓢,场面上混的,见了血之后他想找警察都不行,只能灰溜溜的跑了,从此也就不知道这家伙跑到哪去了。
而这条实际上也就七八家小贩的小吃街,就是磊哥的起点。等到他混得一个月也有几千块收入的时候,就真正的“公司”看上,做了真的大哥。
“所以……你是狗头军师?”
“虽然我也有动手打人的时候,不过,这个形容词应该没错。”肖九想了想点点头。
“然后呢?这么说你们发展还是很不错的。”
“然后……”
到了公司这种程度的黑社会,其实它就已经是公司了,换句话说就不是完全靠着别人吃饭了,而是也有自己从产业。尤其,他们进的这家公司是不插手毒和赌的。
公司主要的进项是各种娱乐业有高档的会馆、酒店,也有低档的网吧、夜总会,公司也分黑白两种人手。白的就是经营者,黑的就是给自己的产业保驾护航的。
带着几个小弟进入公司的磊哥,虽然挂着明面上的职务领着一份工资,但他做的当然是黑道上的工作,而以他的资历和年纪,也不会是给高档的业务护航。而变故,就在肖九高二的时候发生了。
“其实那时候我继续学业也是因为磊哥。”
“他不让你辍学?”
“嗯,别看他那天说大学没什么用。实际上,一直是他逼着我们上学。磊哥说自己是脑子笨,不是学习的料,但是我们几个——我、胖子还有个酷哥,我们几个能念书的一定要念出来。”
“酷哥?”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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