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解了他大半的毒,只要及时就医,那人现在该无大碍了。娘亲久病体虚,这些草药只能暂时止住咳血,要根治娘亲的病,必得有石斛参片这样的滋补药物才行。
阮阮打定主意,无论用什么方法,就算是跪地相求,也要将药求到手。这么想着,她双膝一屈,往地上跪去。
伙计拦住了她:“你别来这套啊。我和你说,大街上多的是买不起药的穷人,我们这里是药铺不是善堂,人人都学你,我们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了?”
一旁的宁觉神色不虞,看不下去了。没错,世道不好,是有很多可怜人连饭都吃不起,更别提买药。可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已经再三相求,她所求,不过是换些石斛、参片罢了。这伙计又不是大夫,怎能确定少女手中的就是破草?这般冷言冷语,有违医者仁心,便是错了。
他从怀中掏出银子,正想上前为少女解围。
“哎呦,疼死我了,药抓好了没啊?”旁边的大婶紧捂住肚子,呻|吟出声。
“好了,总共五两银子。”抓药的伙计回答。
“三副药就要五两,这么贵?”大婶掏钱的手停在了半空,“你容我想想。”
“大婶,肚子疼?”阮阮主动上前探了探大婶的脉,“你这是吃坏东西而已,我这儿有一种草药叫狗苋草,你拿回去煲水喝,很快就不疼了。”
“真的?”大婶将信将疑看着她,“这么神奇?小姑娘没骗我吧。”
阮阮一双大眼睛亮闪闪的,写满了真诚,怎么看都不像骗人的样子。
大婶从她手中接过草药:“那我就回去试试看,真的有效的话,还能省五两银子。”
她转身要走,阮阮拽住了她的袖子,小声问:“等一等。那个,你能不能给我一两银子,当作药钱?”
“你这个草药也这么贵啊?”大婶抱怨。
阮阮面色一红,垂头道:“其实没这么贵。可我需要钱,买药。”
“好吧。”大婶面露怜意,掏出一两银子。
“慢着!”大夫从内堂出来,拦住大婶,“这位病患糊涂啊,药怎么能随便乱吃,更何况这种来路不明的路边杂草,一看就有毒,吃下去,会要了你的性命!”
“是啊,去年我表哥就是从野郎中那里拿了草药回来煲,没喝两口,就一命呜呼了。”旁边有病患附和。
“什么?”大婶大惊失色,手一抖,草药掉在地上,她指着阮阮骂道,“你这丫头看着人模人样,怎么这般歹毒?装可怜骗我的银子不说,还想要我的命!”
“我没有……”阮阮一时百口莫辩,呆立在原地。
路人们指指点点道:“又是那个小傻丫,出来坑人了。”
宁觉紧攥着手中银子,面有愠色。他和大婶一样,刚刚竟偏信了一个骗子的话,还因她“楚楚可怜”的外表,对她生出了同情。最可恶的是,这个骗子不仅骗财,还不拿人命当回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大婶不依不饶地拽住阮阮:“走,你跟我去见官。你父母没管教好你,让官家老爷好好管管你!”
阮阮吓得面色苍白,口中喃喃:“我不去。这是狗苋草,没毒的。”
“你怎么知道?”大婶质问她。
阮阮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白胡子穿官服的老者,耐心给她讲解草药外观和功效的场景。
“我吃过!”她语声坚定地回答。
是的,她虽然想不起那个白胡子老者是谁,但她确确实实记得,老者和她强调过,医药之事,关乎人命,必须慎之又慎,老者拿出了许许多多各地采集而来的药草,带着她一一尝服。她甚至还记得狗苋草的味道,苦中带甘,是治疗下利的良药。
“你们不信,我吃给你们看。”阮阮蹲在地上,捡起跌落在地的狗苋草,就要吃给所有人看。
那狗苋草上沾满了尘灰,见她竟要生吃毒草,围观的人全都面露惊讶。还有人感叹:“哎呀,这些人何必呢,跟个傻子计较?”
“姑娘,”宁觉夺过她手中的狗苋草,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你年纪轻轻,好好道个歉,改过自新罢。何必执迷不悟,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阮阮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狗苋草,被他一脚踩烂,泪水瞬时涌了出来。
“你怎的还哭了?”宁觉愣了愣,心中莫名不好受,可他很快意识到眼前的少女是个骗子,“别演了,这招你刚刚用过,不好用了。”
阮阮仍蹲坐在地上,默默垂泪,那眼泪不知怎的,好似一滴滴地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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