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一个大男人了,别装了。”
花畔学着三皇子的样子,也模仿了九成像。
临渊心里六个点闪过,这是学坏了吗?他在心里好笑着,温柔地的摸了摸花畔的头安慰道:“不怕。”
“我不怕。”花畔歪着脑袋想了想,比划了一个湖泊这么大的圈圈,道:“我杀了很多了,就像这么大。”
临渊只当玩笑,嘴角一勾,正欲笑,却闷哼一声,拿出手帕捂着了嘴。一大口鲜血赤裸裸吐在了白色手帕上,宛若大学中盛开的红梅,红的艳丽。
“你受伤了。”花畔连忙扶住临渊,是啊,怎么能不受伤,一个金丹初期的自爆是连元婴后期都怕的,何况他还想护住那么多百姓,勉力抽取了全身大半的灵力。
花畔才感知到他身体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了,每根筋脉都运转的极度涩然,只能靠残余一丁点灵力勉强撑住。
花畔给他喂了一颗补灵丹,自己也吃了一颗。花畔就在一旁静静的守着临渊调息,不让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经过刚才的事,众人再也不敢小瞧临渊他们,他们所展现的本事明显非常人所能及,一看就是修仙者,同他们这群凡人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众人是既畏惧又想讨好。
也没人敢不怕死的上前打扰,只在远处默默观察着。三皇子紧紧的握住将军的手,露出不知是喜或是悲的眼神,只是这天是要变了。
待临渊休整起身后,花畔紧紧靠在他的身边,用着一种保护的姿势,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就像个泥娃娃碎了一般。
临渊不禁有些哑然,自己原来看起来这么柔弱吗?不过临渊的心里感觉有种被塞了蜜糖的甜滋滋的感觉,一瞬间整个人仿佛泡在了糖浆里一般。
三皇子看着临渊,看着像是暂时调息好了,就面带微笑向前一步,询问道:“请问两位是否番外来者?”
“是或不是又有何区别?”临渊说,眼色一时间就变淡了,宛若高山上的白雪一般雾霭茫茫。
三皇子听到这回答就明白了意思,点了点头。临渊的话是说是修仙者,但是不一定是番外来的。
三皇子道:“是我着相了。”
忽然一个将士跑了过来,在将军耳边轻语了几句。
将军一开始还只是点点头,后来,就脸色微沉,到最后整个人黑的跟乌云压顶似的。
“舟舟怎么了?”三皇子望着将军,一脸关心的样子。
“刚刚发生的事,陛下已经知道了,大祭司说是是妖邪作乱,导致天生异相,要求开坛祭祀斩妖除魔。衣妃说是用数千精壮男子祭天,方能得奇效,陛下已经答应了。”
将军越说越是气愤,哪有拿活人祭祀的道理,这些年,青壮男子皆去打战。东秦本就人口不足,战争更是死亡了无数人,无数家庭流离失所,痛不欲生。如今还要拿青壮祭祀上天,这种方式,简直是荒唐至极。
“衣妃?”三皇子想到长尚书说的,皇帝近来新纳入后宫的双胞胎美人,分别是封为衣妃和夏妃。
看来果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居然能想到活人生生的人祭祀。这种邪恶又无耻的手段让三皇子不禁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如果是那样的话,他那个父皇可就搞笑了。
从小就是被苛待大的三皇子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万民的同情心,他愿意为了万民付出,只是因为他的舟舟是个体恤百姓,洞察民情的好将军。
为了他的舟舟,三皇子也愿意暂时成为这样的人。只要他的将军,他的舟舟一直在他身边就好。
“这怎么行!”默默做着花瓶的长汀骤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要告诉父亲,此事断断不可行。”
“这怕是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将军脸色十分阴沉,“我得到消息时候,圣旨已经下出了,我们现在只能想想如何拖延一二,才有时间去阻止。”
“破虏将军接旨。”刚说完,御前李公公就带着几个小太监来宣旨。
“哎呀呀,尚书府这是怎么了,贼人来了?杂家受到了惊吓。”看着这满目疮痍,面目全非的尚书府,李公公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盘。
李公公揉了揉眼睛好几下,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长汀完全饰演了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刚才京城发了地动,震塌了。”
李公公拉长了脖颈东瞧西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花样来。只得勉强相信,准备把这事放进心里,迟些找皇上禀告一番。
正事要先办,李公公昂首挺胸,背着手道:“杂家今天来,是要来宣读陛下圣旨的,破虏将军何在?”
“臣在。”将军应了一声,在场众人都跪下了。
“今朕耳闻汴京方圆数百里地动,此乃国都不详之征兆,唯恐滋生事端。后大祭司算出祭祀方能解围,需数十万青壮祭祀上天,祈求神明庇佑。朕特将此事交于大将军,明日午时前上交。”
即使将军早就知道了,也不免事情真正发生那般心寒。皇帝昏庸无能,但是总会做点表面功夫,这回直接拿活人祭祀就触动了数万百姓的底线了。
“将军,还不接旨?”李公公挑了挑眉:“莫非将军还想抗旨不成。”
将军五体投地,双手举高,接过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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