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顾梦之知道了这件事,直接批评他哥——人家说不用你就这样算了?你不会主动去找人家啊,再说人家帮你这么大个忙你不请人家吃个饭你好意思吗。
然后,顾岳之就在法学院等到了下课的苏庭,他们终于吃上了有史以来只有两个人的第一顿饭。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哦,没事,不小心摔倒了。我们快吃饭吧。”
苏庭一笔带过,然后转移话题,顾岳之也没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下去。这餐饭,他们聊了很多,虽然大多都是有关学业的问题,但好歹也是为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距离。吃到中途的时候,突然一阵不太悦耳的夹杂着口音的声音传入了他俩的耳朵。顾岳之和苏庭不约而同地朝那个方向看去,是两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从衣着和外在来看是很有档次的人,没想到言语却如此龌龊,用着熟练的英文说着脏话,其中不乏对中国的侮辱。顾岳之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走到他们面前,示意他们嘴巴放干净些,没想到这两个人却愈发过分,争执和冲突一点即燃。最后,三个人都受了伤。
苏庭带着顾岳之去看医生,没想到他们两个的私人医生是同一个华裔医生。医生认出了苏庭,问她伤势的问题,又得知了顾岳之受伤的原因,无意间说了一句“一个为了买副药把自己伤成这样的女孩,一个为了别人口出的狂言把自己伤成这样的男孩,咱们中国人还真都是乐于助人,勇气可嘉。”
顾岳之不可思议地看向苏庭,苏庭尴尬地笑了笑。
最终,顾岳之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在惊恐、愧疚之余,还有强烈的心疼。心疼她的善良,心疼她的隐忍与沉默,心疼她遭受的一切。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奶奶病好了就行,我这点小伤换条人命,挺值的。”
他们坐在校园的长椅上,身后是将落的夕阳,还有蓄势待发的雪花。
两个人怀揣着各自的心事,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雪花见势落下,打破这份图画,却没打扰这份静谧。
苏庭之所以沉默,是因为她突然想起了自己逝去的奶奶,顾岳之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一下子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为了帮他忙而豁出命的女孩子。
最终,寒意越来越重,他们起身,准备回公寓。并肩走在落着雪花的小道,苏庭察觉出顾岳之罕见的沉默,同时也八九不离十地猜到了他沉默的原因,于是云淡风轻地安慰他:“你不用觉得愧疚,那是意外,不是你的错。况且,我做这件事也是在救赎自己,我奶奶病重的那一年,直接就被判了死刑,我连可以努力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能帮到你的奶奶,我觉得很欣慰。因此,你不用弥补我什么。”
“那如果我非要弥补呢?”顾岳之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望着苏庭,像在承诺什么似的问她。他们两个人的背后,是同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苏庭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例如,让我的奶奶也成为你的奶奶。”
对待感情一向迟钝的顾岳之,不知道是被哪片雪花点了穴,双唇微启,用最真诚的语气说出了一道看似戏谑的誓言。
苏庭望着站在大雪中的他,突然觉得心尖一颤——那一刻,她突然之间不想再咬着牙忍着泪独自在大雪中奔跑了,她突然之间也想躲进某个人温暖的怀抱,寻个港湾。
而眼前的这个人,好像可以让她倚靠。
一个从拙言走向善言,一个从坚强走向温柔,他们只用了一场大雪的时间。
第50章 好事成双
热气腾腾的生活在大事小情的东拉西拽中,像被加了快镜头似的一闪而过。北川褪去炙热,迎来了独属于北方城市的秋高气爽,与此同时,迎来了《使命与魂的尽头》的杀青,迎来了属于苏庭和顾岳之的婚礼。
婚礼之所以定在九月初,是因为苏庭和顾岳之的初相识就是在大洋彼岸的九月。时光悄然晃过几个年岁,他们终于回到故里,约定终生。
柏悦酒店人来人往,一派喜气,恭贺这对新人。顾岳之西装笔挺,站在迎宾区接受祝福,苏庭一席白纱垂地,留长的头发优雅地挽起,眉眼中除了幸福和期待,还有一丝难掩的紧张。
顾梦之作为伴娘,穿着淡蓝色的小礼服,简单地扎起一个丸子头,显得俏皮和可爱,站在苏庭身边,不抢风头却也美得让人过目不忘。
顾梦之看着在谈判场上一向冷静犀利的苏庭此刻正紧握着双手,想让她放松下来,于是安慰她说:“苏大律师,我说您第一次上法庭都没这么紧张吧。”
“那能比吗?法庭上发挥失误我还可以申请再审,等会儿我要是有啥差错总不能再请一遍亲朋好友再结一次婚吧?”
“安啦安啦,有我哥在一切都会没问题的。”
“梦之,我等会儿把捧花黑幕给你怎么样?”
“怎么黑幕?”
“你等会儿站在最右侧,我把捧花往最右侧扔。”
“哈哈哈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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