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我只在逼不得已时才讲道义,通常我都是未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渣。”
“你记恨我在警察局所作所为,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我人小,不懂事,大d哥你贵人大量,放我四姐一马。”
“不必,我更中意听你喊我陆生。”
陆显的烟抽的尤其凶,眼前烟雾缭绕,看她红着眼站起身,宽大校服裹着纤细曼妙的腰,细白莹润的小腿裙摆间游走,更觉得心痒心酸,你说怎会心酸?近在眼前,得不到,又舍不得,下不了手,更放不开,怎么不心酸?
真是鬼迷心窍。
她端起满满一杯广式凉茶,下决心,“陆生,我饮过这杯茶,就当赔罪。”
他看着她,仰起脖颈,一口一口灌苦茶,苦到胃液翻滚,呼吸停滞。
一杯茶过后,她直想吐。
陆显却掸一掸烟灰,懒懒道:“你心里明白,我要的不是这个。”
温玉气结于胸,牙缝中漏出字句,“你可不可以磊落一点。”
他笑,“你才说我是人渣,我要名副其实。”
“你想怎样?”
陆显摁灭烟,指一指唇。
那过后难忘的吻,可敬可怕,毒过海洛因,一次上瘾,终生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barsix巧克力来自李碧华,逆插桃花。
灿妹:港澳把内地来的年轻女性叫做“灿妹”,“灿妹”带有贫穷、寒碜之意。
在线更,无聊剧透一下,d哥之后有一段戒毒艰辛史,导师当然是我们温玉咯。
p.s.,这位zelongchen,请你自重,更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16一对一
四目相对,空气中传来电波,交缠焦灼,一路烧心。
不知痛,温敏虔诚向上帝祈祷,祈祷家中七姑娘肯发慈悲,通大义,做一回小小牺牲。
而陆显,眼底深深,嘴角含笑,一侧目,便引春风沉醉这夜晚。
他猜,左右脑博弈,温玉有无低头可能。
作陪的衰仔也停手,专心看戏,只是脸颊红肿,嘴角撕裂,悲惨似哭泣小丑。
两个人一同猜,大d哥会否因这一个吻心花怒放,摆摆手饶过他。
湿热沉闷一间屋,不管有没有脑,皆是各怀鬼胎。
没预兆,她弓下腰,尖尖下颌投入他眼底,再向下,收音机一瞬间被掐住咽喉,丝丝缕缕都是微弱杂音。
菱花唇形,薄厚适宜,浓淡恰好,任你花多少钞票从巴黎、伦敦、纽约、米兰也订不到这样恰如其分的颜色。新鲜娇嫩,饱满丰盈,深呼吸,随她俯仰间流动,全是青春蛊惑迷醉芬芳。
哈——一首小夜曲。
她近在眼前,她点滴逼近,她温柔试探。
一个吻双手奉上,似剥开壳的青莲子,去外衣的甜荔枝,轻轻一碰就要挤出香艳迷离汁与液,怦然——
这一切不过是他凭空幻想。
男女之间,最难解是会错意,他以为她欲拒还迎,她错认他贪得无厌,爱的人越发痴狂,恨的人越发痛苦。
他向前,她微凉指尖如同清醒剂,按住他兀自发烧的嘴唇。
转话锋,人也变样,三五秒已足够作出决定。温玉的眼望住他,是晶亮晶亮一颗星,可望不可即光芒,“我虽然年纪小,可也明白,世上三件事一旦沾上再不要想脱身,是毒品、权利与淫*欲,习惯敞开腿不用想不用做就来钱,懒惰与病毒侵蚀身体,不到死不肯洗心革面。”
“你又知道?”他索性握住眼前一只玲珑雪白的腕,浅酌于她手心。
温玉道:“人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成年人有的选,不走正道,偏要堕落,怪谁?我出五万,已经仁至义尽,六十年后碰面清算恩恩怨怨,我也不怕。你说是不是,陆生?”
陆生——陆生——陆生——
发“生”,抬一抬舌,划过上颚,短促似蜻蜓点水,却总有酸涩苦艾情愫从舌尖荡开,涟漪一圈圈,浮荡于他的心,忽近忽远,忽明忽暗,一根找不到尽头的线,吃不到,更渴求。他闭上眼,浮生梦,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这位陆生说:“兄弟姊妹,同胞骨肉,你真要狠下心送她死?”
温玉摇头,“陆生冤枉我,无人供货,正好送四姐去勒戒所,三五月个接回家,又是光明人生。我是为她好,怎么说害她?难道跟陆生一样,吸白粉吸到八十岁?抱个孙,把一整包海洛因当满月礼?”
“真是冷血动物。”
“我应你才是冷血,对我自己冷血。”
他痴迷于她柔软无骨右手,细长鲜嫩,如笋尖,含在齿间轻咬。
“你老豆温广海,债台高筑,你总不希望有人上门催债,泼油漆砸家具,还要斩他一只手?”
“那也没办法,只好祝他好运,输光赔光就算完,全家人都解脱,我还要多谢你。”
“铁石心肠。”
“多谢夸奖。”
陆显抬眼看她,半眯,正是猛虎发怒前兆,声音都挑高,“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温玉游刃有余,“陆生当然有一千种办法令我屈服,但我只希望陆生所作所为对得起龙兴陆显响亮名号。”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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