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县衙,城中所有鞑子也全部控制在手里,所有人都兴高彩烈,一人突然咦了一声:“那个狗县令呢。”
这一问把所有人都问住了,对呀,怎么没有发现县令,赵束乡一挥手:“搜。”
只是搜遍院中和各个房间,连县衙的厨子,马夫都找齐,独缺了县令不见人影,赵束乡正要命人再搜一遍时,一名义军大喊起来:“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床下。”
原来这名义军听到床下传来一阵牙齿打咯的声音,倒是连喊数声后,床下反而没有了反应,那名义军大怒,用枪向下捅下:“出来,再不出来就捅死你。”
“别捅,别捅,我出来。”一名胖胖的中年人从床下爬了出来,众人一望,正是高苑县令武振华,啪啪,那名义军连甩了武振华两个耳光:“狗官,叫你出来偏不出来,找死。”
武振华脸上马上浮起了两个指印,他不敢反抗,只得低头闷不住声,其余人哄堂大笑,他们平时见到武振华都是坐着轿子,前面衙役开道,只觉得说不出来的敬畏,如今这幅样子落到众人手中,对于县太爷的敬畏马上消除了大半。
一名年轻的小伙子走了上来,啪啪两声,也在武振华脸上甩了两个耳光,随即号啕大哭起来:“你这个狗官,我家不过欠了半石谷子,你就让衙役抓走我妹子买入青楼,害得我妹子跳楼自尽,你不得好死。”
这名青年一哭,顿时勾起了其余人的伤心事,今年几乎家家都被官府逼得快揭不开锅,马上夏粮就要收了,可是官府早早定好了税,若是依照官府所定的税,半年劳作下来百姓家中根本留不下什么粮食,如果不是逼到这个地步,这些人又如何会大着胆子跟着谢迁攻打县城。
“狗官,狗官。”许多人都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就想痛打武振华一顿,若让这些人都打上一顿,这个县令就要一命呜呼了。
“大家冷静,大家冷静,这个狗县令罪有应得,只是眼下对义军还有用,等过上几日谢大哥自然会对他处置。”赵束乡连忙制止道。
“对,等谢大哥来了再处置。”赵束乡身边几人也连忙咐合。谢迁的威望起到了作用,众人虽然还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武振华,却停止了前进。
被这么多他以前看不起的草民用仇恨的眼光盯着,武振华心中顿时发虚,将头颅低了下来。
攻下县衙后,谢迁带着一批义军精锐抢先占领了县城的武库,从那里找到了不少兵器,将义军重新武装了一遍,一直等待其余三门的清军反攻,只是不知为何,三支清军只等来了一支,将这支清军击溃后,其余两支清军就不见踪影,等到快天亮,谢迁才得到报告,两支清军听到城中义军声势浩大,已经开门跑了。
天亮之后,高苑的民众才知道昨晚攻城的并不是什么正规军,而是一支起义的农民军,许多人都大为失望,不过,等到义军将一部分粮食拿出来分发时,整个城中顿时欢声雷动。
城中有刚刚征聚的军粮一万余石,又从武振华家中搜出了二千多石粮,毫无疑问,这肯定是武振华征粮时偷偷贪污下来的,加上谢迁等人又镇压了城中数个大户,手中的粮饷顿时变得充足。粮食达到了二万余石,银子也有数万两。
既然已经占有了全县,那么这些鞑子和县令都没有了用处,谢迁下令将他们游街一日后全部处死,此举不但绝了所有人的后路,还将城中饱受清军压榨的百姓收心。
有了钱粮,又有了民心,谢迁立即开始招兵买马,县里及周围的百姓纷纷加入,半个月后,谢迁的人马就发展到五千人。这支队伍以谢迁为大头领、丁可泽为二头领、程山为三头领,赵束乡仍为军师,其余再分成各级头目,打出了除暴安良,驱除鞑子的口号。
第二卷 虎踞鄂中 第一百五十七章 鹜蚌相争、渔翁得利(3)
与此同时,一家岭东部两里外,借助着逐渐黑去的天色掩护。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革命军士兵不敢点着火把,摸黑以一种几乎与散步无异的速度前行。
黑色的天际下,所有的拖着火炮、机枪的骡马、驴子都被上了嚼头,蹄子上也给包上了一层棉布……有些不足的只能就近的砍了些猫尾草包上,在轰隆隆的炮声之中,一点点的小小动静倒是不引人注意。恰此刻所有人都被两里外的战斗吸引住全部注意力,没有一个人发觉东北处正在酝酿的异动。
前面开路的情报司的一员干将,军中斥候也被撒了出去。这几日他们已经将这附近的地势摸得七七八八,倒是不用担心会在黑夜中迷路。
部队大队最终停在了一家岭两里外的地方,不过张炳乾还是安排了两营趁着天黑又往前摸进了一些。
一阵嗒嗒嗒嗒的马蹄声。
“吁!”
“报……”
一骑疾驶而来,待靠近第二标如今的隐匿的地点之后,马上的军官飞身下了马,就往中军处跑去。
张炳乾等人正在研讨军务布置,一听到那边的动静,顿时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了。
“禀大帅…炮一标二营已按照布置抵达最佳攻击地点。陈帅也已做好准备……他派标下前来询问…什么时候开始?”
陈穆坤虽然与张炳乾同级,不过因为如今第二标因为还未来得及重新划分,暂时编制加上来自第三标跟第四标的各一营老兵,总编制赫然达到了五营之众。加上陈穆坤到底是炮队出身,对于指挥明显要比张炳乾差一些,因此这一次的任务却是以第二标为主导。
“你来的正好,”张炳乾当下当下招呼他过来,“斥候刚刚得到情报……双方交火半个小时,清军那边已经折损了五百多人,不过目前形势越加不利于民军那边……民军那边唯一能够对清军造成威胁的几挺机枪火力明显要比之前慢下来了……显然他们的子弹已经不多了……如今第一道防线受到清军炮火的集中清扫之后,失陷只是时间问题了……到底时间仓促,加上民军新败士气不足……一家岭仓促建成的三道防线以第一道最是难攻,而一旦清军攻下了第一道防线……早就心中惶恐不安的民军那边势必要崩溃……不能再等了!”
“你立刻回去通知陈帅,让炮一标提起神来……一刻钟……不十分钟之后以烟火为信号,三色烟火升天,立刻炮轰清军炮营……先为我们解决了后顾之忧……然后……炮击清军中军主力。”
“是,大帅!”
那军官敬了一礼,便立刻回去报告焦急等待的陈穆坤了。
十分钟的时间说短也短……说长也长。
不过张炳乾还是算错了民军如今的士气了……虽说之前在刘铁的指挥下全歼来犯的一营清军骑兵长了不少的士气,不过到底梁军之间实力相差甚大,加上后方生乱的事情传来,还没坚守到十分钟,在清兵炮击下…第一道防线已经是岌岌可危,出现了几处较大的缺口了!
“不能再等了!”
张炳乾接了斥候来报,顿感危险……民军一旦溃逃,仅靠一二标不足三千人马,妄图一口吞下刘温玉的三千多人是肯定不可能的!
军政府策划了这么久,光是情报司撒出去的情报人员加上这段时间贿赂刘温玉麾下的经费就已经达到了三万之数,最后还要再给他逃掉,缓过气来重新掌军来犯也不是不可能。前来之前大帅万般嘱咐,务必要一役收拾了刘温玉部,好叫省内清军再无抵抗之力,军政府如今三面环敌,却是战线撒得太广了,再拖下去迟早拖垮了底子最薄的军政府。
“敬礼!”
“敬礼!”
张炳乾郑重地回礼,然后看着麾下集结的一群将官,脸上严肃的说道:“诸位……我们不能再等了,民军防线岌岌可危…一旦崩溃势必影响我革命军全歼来犯清军之计划。所以,我命令……!”
“哗!”
一群军官整齐的站了起来。
“颜回一营按计划不变,依旧强攻清军侧翼…我麾下两营强攻清军中军……清军炮队自由陈帅部解决…炮一标已经找到了清军炮兵阵地。”
“通知已经摸到清军后方的薛言,他麾下一营士兵移向西南方向,趁我大军交火之时断了清军后路,然后自其后方发动突袭。我等暂且等候消息…只要清军后方一乱,各部立刻强攻。各部若遭遇清兵强火力狙击,可按照几乎点燃烟火为炮一标指明方向……最后一次提醒……我鄂中与京山同为革命阵营,若非遭到京山方面袭击,否则不许主动挑衅,但是各部在交战的时候也要小心被其他‘军队’从背后突袭。等会都把军歌给我唱得响亮些。此次战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有命令都清楚了吗?”
“清楚!”
“很好!”
张炳乾的严肃目光扫过所有军官的脸颊,低沉道,“这次战斗,我们必须胜利,没有万一,听明白了吗?”
“明白!”
回声中,带着压抑的冲动和爆发。所有人都感觉到他的决心,所有人都感觉到,这次的战斗,对于军政府来说似乎无比的重要。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然而一家岭那边的战斗,却似乎更加猛烈起来。
一家岭这个无名的小村镇,或许在今天之前它不过是浩瀚神州大地之上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偏远村落,但是今天之后,无论是清军还是鄂中军政府两房谁获得了胜利,省内的局面顿时将换上一副模样。
清军若能战胜如今士气如虹的军政府,则京山方面李汉仅能暂时靠着数千新兵苦苦维持,如今鄂中表面上看似大好的局面也将因为军政府军事上的受挫,以及因为盐井带来的暴利,导致有心人纷纷群起攻击,到时候势必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而相反的,军政府若能吞下南下的刘温玉部,西可驰骋鄂西、北可觊觎鄂中繁华襄樊之地,甚至横扫省内吞下大半个鄂省也不是不可能。
是故,这一战对于军政府来说,是必须要打赢的一场硬仗。
相比较落于下风随时可能溃散的民军,实力更强劲的刘温玉显然胜券在握,他的清兵大营就驻扎在距离战场一里外的一处空地…说是大营,倒不如说是一处散乱着马车、驴车环绕,再加些方才砍伐的树木、大石凌乱围了一圈做的一处防势。
不过刘温玉显然没有想到大营会遭到别人突袭,加上营内只有些许辎重,除了一挺临时卡了膛的机枪被留下了下来,营地只剩下些用来运输的骡马…跟粮草等物,在不就是全云南、陈德等人…只在营中留下了数十清兵把守,其余大军皆都随他上了前线。
数十名黑影在夜色中如同幽灵一般悄悄绕道摸黑靠近清军后侧阵地。
不过人多到底容易出事!
嘭!
一声枯枝被细微的声响引得一名值哨的清军一惊,推了推旁边的伙伴问道,“喂,你刚才听见啥声音了吗?”
虽说刘温玉疏忽了防备,不过到底还是有些本事,未免于黑夜中大营点亮火光成为了敌人的炮击目标,他命人只点了几处火把,倒是有些昏暗…稍微离远了一点距离便瞧得不甚清楚了。听到旁边的同伴喊话,此时正因为赶了一天的路而浑身酸软的另几个士兵中就有一人不耐烦地恼道,“哪来的鬼声音,都是那些该死的革命军,害的老子十余日都没睡个安生觉了。”
那个先前喊话的士兵被他一顶,顿时面上不好看了……不过他确定自己的确听到了什么声音,见其余几个同伴都不理睬,他还是一个人端着枪向刚才的声音走去。
“注意隐蔽!”
黑夜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还没摸到清军营地的一众人顿时矮着身子蹲了下来,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尽可能快得突进清军的临时大营之中,然后以大营为依托,架设防线,阻挡清军后退之路。
“咦?这是什么东西?”
那清军守卫隐约似乎看到了方才不远处的那片不大的小树林中闪过一道亮光…像是什么东西反射的月光一般,好奇的他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当下就快走了几步,想干过去看看。
“小坤子,你好了没有?快些回来、莫要让大人看到了!”
背后远远的传来其余清军士兵的呼声,他刚回过身来要答应一声,却在这时听到身后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心中暗道不好的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自己好似被什么重物撞到了身上,一个粗糙的手掌死死捂在了他的嘴上,令他无法发声。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52章 决战之期
阳光赤热的照在地上,整个南京热浪袭人,大街上行人稀少,连往常的叫卖声也变得有气无力,皇宫中,绿树成荫,只是还是难挡热气,宫女内侍们都尽量躲在阴凉之处,只剩下大树上知了卖力的鸣叫。
在皇帝寝宫侧面,新建起了一座占地数百平米的房子,与外面的热浪相比,这座房子里却全是清凉之气,这清凉来自房子下面的一汪清水,除了边沿外,整个房子都修成了一个大水池,水池底部和侧面,一律用打磨的极其光滑的大理石铺设而成,池水深大约只有一米四左右,源源的活水被竹管从外面接了过来,又从后面流了出来,使得整个水池都保持在活水状态。
此刻王福正惬意的躺在水池边上,数名姿色艳丽的宫女只穿着后世三点式的衣服站在水里,用温柔的玉手轻轻的替王福按摩,虽然是在水里,几名宫女还是脸上红扑扑的,她们还是第一次穿着如此怪模怪样的衣服,何况皇帝身上除了一件短裤,几乎是全身赤裸。
以其说是房子,倒不如说亭子恰当一些,因为房子中间到上方,除了起支撑作用的巨柱外,就没有墙壁,顶上盖着琉璃瓦,在阳光照耀下发出闪闪的光亮,光线从上方的空处照下来,洒在身上,热浪已经完全消除,只感到清凉无比。
从穿越过来,王福先是收拾各个蕃镇,又要应付朝中文官时时扯后腿,接着又与满人一场大战,稍一不小心就可能连小命也要丢了,神经时刻紧绷,可怜王福根本就没有享受过一天当皇帝的乐趣,如今满清征南大军全军覆没,军器局每天都在制造着杀人的利器,数万经过血火检验的精锐军队紧紧撑握在皇帝手里,王福终于有日子可以轻松一下了。
眼看天气渐热,王福下令在宫中修建一座水池,要说皇帝确实享受,若是后世这样一座全是大理石打磨的游泳馆,加上地面上的附属设施,至少也要花个数百万人民币才能建起,王福只是划出图样,吩咐一句,一个月后,这座游泳馆已经建好,闲置了十余天,南京的高温就如期来临,王福每天下朝之后,多数时间就泡在这个泳池里,哪怕就在上面站着,看着那些青春娇艳的宫女入池嬉水也是一件乐事。
柳紫萝、叶五香两人羡慕的看着池中的皇帝和宫女,她们却不敢轻易下水,此时两人的小腹都微微隆了起来,已是身怀龙种,尽管王福再三表示过孕妇下水并无大碍,为自己肚里的孩子作想,两人却不是不敢丝毫大意,王福不愿强迫,也就作罢。
这两人是上个月才确定怀孕的,两名才人怀孕的消息传出,朝廷内外顿时一片欢喜,新皇登基已经快满一年了,虽然刚刚登基时皇帝有不少荒唐事传来,可是后来皇帝一系列的动作却赢得了大部分人的赞赏,尤其是南京面临着两场兵灾都被皇帝御驾亲征化解,这让皇帝的声望在民间大为高涨,皇帝有后,自然是值得高兴之事。
对于朝中大臣来讲,皇帝虽然春秋正盛,可是如果迟迟没有儿子,皇帝一旦有个闪失,整个朝庭就又会发生一番动荡,这一番两名才人同时传出有孕,以前的这番顾忌自然打消,不过,皇帝有后的消息也让不少人失望,尤其是一些很有打算的蕃王。
“狐媚子。”叶五香嘴里蹦出了一句,她看到一名极其漂亮的宫女在替皇帝按摩时故意用胸部与皇帝挨挨碰碰,皇帝眯着眼,好象极为享受。
“妹妹,算了吧,我们两人这个样子,又不能再侍候皇上,总要有女人补进来,你若为这个生气,以后就不知有多少好气受了。”柳紫萝年龄要比叶五香大一岁,看得比叶五香要开的多,手指轻抚着自己的小肚,脸上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此时她心中对这个肚中的小生命看得可比皇帝重要的多。
叶五香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听见外面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顿时将话咽了下去,一名宫女走了进来,向池中的王福微微低头,禀道:“皇上,锦衣卫掌堂冯可宗求见。”
王福睁开微闭着的眼睛:“让他到武英殿候着,朕马上就到。”
“是!”那名宫女退了下去。
王福从水中站了起来,水池上面早有数名宫女围了上来,替王福擦试身体,又有人拿来衣服等物,王福只是张开手,数名宫女分别为王福穿戴起来,等王福来到武英殿时,除了头发还有一点湿外,身上已经是整整齐齐。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冯爱卿请起吧,你这次来见朕,可有什么要事?”
“禀皇上,微臣确实有要事,微臣收到锦衣卫报告,鞑子山东青州方向又乱了起来,有一名叫谢迁之人打出驱除鞑子的口号,已经连下青州数县,拥兵上万,鞑子山东巡抚方大猷惊慌失措,已经向满人统领满达海请求派出满八旗平乱。”
“哦,已经到了需要动用满八旗的地步,满达海是否已经出兵?”
王福听得精神一振,多尔衮派出满达海来到山东,更多是作为一种威摄力量,除非是明军大举出动,否则满八旗也不会出动,上次交战,满蒙联军死了五万多人,光是纯粹的满人就死了将近四万,满人基本上是家家带孝,甚至有一家死好几人。
满人的人口基数就摆在哪里,要想增加人口,除了努力生养,等下一代长大外,只有在满洲老林子还能捕获一些野人女真加入满洲人当中,这种事,努尔哈赤和皇太极都做过,野人女真多是靠打猎为生,箭法娴熟,只要补充进来马上就是精锐战士。
只是随着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两代人的抓捕,这些年,野人女真的人数也越来越少,满人虽然每年都还在做此事,增中的人手却有限,多尔衮已经到了舍不得轻易牺牲一个满人男丁的地步,榆林贼虽然闹得欢,满人却一直没有出动,否则有那些精通老林作战的野女真帮忙,榆林贼藏得再深恐怕也难逃被剿灭的命运。
这次谢迁部的起义,山东一东一西同时乱了起来,方大猷也是逼得实在没有办法,才想请动满人出面,迅速将这股浪潮扑灭。
冯可宗摇了摇头:“没有,鞑子主帅拒绝了方大猷的提议,只调了孔有德、耿仲明对其进剿,目前大军正在出发途中,微臣估计再过数天双方就会打起来。”
听到满人军队没有出动,王福脸上微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若是谢迁的起义真的能让满人动用主力的地步,王福不介意帮一把,让黄得功率军进入山东,施机再歼灭一部分满人,务必要将满人打痛。
在王福的规化中,要等到三年后,朝廷再编练出五万羽林卫,所有的羽林卫换装完毕,南明才可以对满清发起决战,当然,中间也不能让满人消停,能削弱满人一份实力就削弱一分,所以王福才毫不犹豫的向大顺军出售军械,不要钱的武装给满人带来麻烦的榆林贼。
三年给羽林卫换装完毕完全没有问题,军器局现在燧发枪的产量已经到了每月三千二百支的样子,就算保持现在的产量,三年后也可以生产出十万余支燧发枪,何况以后的产量只会进一步提升,只是要再编练出五万羽林卫,军费却是一个大问题,以现在五万羽林卫计算,军费一项每年就高达四百多万两,加上其他开支,一年不下五百万,大明一年税收不过七百万两,若不是王福还有其他进项,这五万人已经养不起,何况还要再养五万人。
要想再养五万羽林卫,必须使大明的税收在三年内至少翻一番,增加赋税是杀鸡取卵,唯有从二项入手才能大规模提高朝廷收入,一项自然是海贸,眼下大明的海贸利益几乎完全掌握在郑芝龙手里,单凭着给沿海一带的海商发放船引,郑芝龙每年的收入就有数百万两之多,加上郑芝龙自己的船队,郑家在海上的收入完全可以和南明朝庭收入相比,甚至要远高于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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