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韵然貌似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想让我陪别人上床!”
“你……你先别在这儿说!咱们回车里!”张毅城站起身拿起钱包抽了一张百元大钞, “老板!埋单!”
按周韵然的话说,其现任父亲叫周森,是继父,而亲生父亲王嘉贵,在其十岁那年便因为车祸去世了。在周韵然的记忆中,亲生父亲王嘉贵好像是干电子元件批发的,当时家里特别的富裕,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别的孩子父母都骑自行车的时候,王家就已经有两辆进口小轿车了,爹妈一人一辆,这在当时是不可想象的。 后来父亲因车祸去世,好像留下了一笔不小的遗产,父亲的公司也一直由母亲杨珍代为经营。继父周森原本是公司的一个渠道商,自从王嘉贵去世后便开始疯狂地追求杨珍,一直追了三年。后来杨珍可能是被周森的执着给打动了,就和周森结了婚,结果没想到,一领结婚证,周森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一天到晚以谈生意为借口在外面花天酒地,开始还打打电话,没几天便连电话都不打了,一个月最多也就回一两次家还得是喝多了被人抬回来的,杨珍珂倒好,结了婚除了财产被这周森榨得
一分钱不剩以外,其他基本上跟没结婚一样。后来,杨珍也曾想过离婚,一听离婚,周森立即凶相毕露,扬言自己黑道上朋友多得是,胆敢离婚便让母女俩死无全尸,还把杨珍打了一顿,杨珍一害怕也就没敢再提离婚。
光阴似箭,一晃的工夫,周韵然已经从一个小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就在前不久,周森又因为醉酒被人送了回来,送周森回家的人是个新加坡来华投资的老板,周韵然下楼接人的时候,正巧被这老板看了个正眼。此后,意想不到的事情便发生了,周森似乎忽然变成了一好丈夫好父亲,说实话,周韵然也不是傻子,知道这周森忽然献媚准没什么好事,还总提醒母亲杨珍要加小心,结果没想到,母亲小心了半天,这厄运反而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就在前几天,周森首先跟杨珍提出想介绍周韵然跟那个新加坡老板认识认识。杨珍一听就疯了,那个新加坡人都六十多岁了,让自己亲闺女嫁给那个老流氓,孩子一辈子的幸福不就毁了吗?一听杨珍不愿意,周森倒还大言不惭地解释起来了,不是结婚,就“伺候伺候”就行,一两晚上的事,就是几千万的订单。听周森这么一说,杨珍差点儿背过气去,敢情还不如嫁了呢,这不是逼闺女卖淫吗?
“这个王八蛋!!”听到这,张毅城气得浑身哆嗦,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我倒要看看谁朋友更多!!!”
“你……你想干吗!?”一看张毅城哆里哆嗦地按手机,周韵然一把便把手机夺了过来。
“还给我!!”张毅城眼珠子都沁出血丝了, “我找人弄死这个畜生!”
“别!!”周韵然干脆把张毅城的手机抱在了怀里, “我不许你冲动!’
见周韵然不给自己手机,张毅城干脆发动了汽车,猛地就是一脚油门,发动机转速瞬间提到了六干转,整车“嗡”的一声咆哮却纹丝没动,“妈的怎么不动?”张毅城显然已经气糊涂了,油门是踩到底了却还挂着n档1。
“啊!”随着发动机这猛地一轰,周韵然吓得尖叫起来,干脆俯下身子趴在了挡杆上。
“操!!!”张毅城“啪”地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上,把周韵然吓浑身一哆嗦, “接着说!然后呢!?”
“就在你去沧州那天,我妈就失踪了,打电话一直芙机……”周韵然抽噎道, “那天我放学后他把我堵在了家里,跟我说了这件事,让我
老老实实地听他的话,否则就让我再也见不到我妈……”周韵然仍然趴在挡杆上,已然泣不成声,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怎么不报警啊!?’’
“也不让我报警……他说只要我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就让我再也看不见我妈……’’周韵然泣不成声道, “那个新加坡人那天晚上就要来我家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就想如果我死了,事情闹大了,他就不敢把我妈怎么样了……但我答应你要跟我哥把咱俩的事解释清楚,就想最后去他家一次跟他解释,我真不是故意让他怀疑你的……’’按周韵然的话说, 吃完安眠药没几分钟,就失去意识了,等醒过来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四周一个熟人都没有,周森也不在,自己怕得要死,只能给姜俊的母亲打电话,但等姜俊的母亲赶到后却又不敢说出实情。后来因为怕周森回来还是要让自己去跟那个新加坡人上床,便连哄带骗地让姜俊的母亲先回了家,自己随后也从医院偷跑了出来。本想偷偷回家拿点儿钱,结果到家后发现家里一分钱都没有,无奈之下才躲到富康园那套鬼宅里的。
“ 丫头……我从头到尾也没埋怨过你啊……”听到这,张毅城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周韵然的头发,
“你把手机打开吧,万一你妈给你打电话找不到你怎办?”
“ ……万一周森找到我怎么办?”周韵然抬起头,满脸委屈道。 “是也的电话你就别接!有麻烦随时给我打屯话!”张毅城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你放心,他要是还想为难你,得先过我这关!’’
“不行……”周韵然摇头,哭得鼻涕横流, “我不能连累你!’’
“这 什么可连累的?’’张毅城干脆把周韵然扶了起来, “大不了赔他点儿医药费呗,我不会真要他命的……’
第十八章 千鸟切
不知不觉天已蒙蒙亮,张毅城本想开车找一家宾馆把周韵然先安顿下来,但到宾馆一问就傻眼了,星级宾馆一天的房费就五六百,自己钱包里那俩钱还真不够,太差的宾馆吧,还真不好意思把人家姑娘往里带,这张毅城多少也继承了一些张国忠张国义兄弟俩吹大牛好面子的基因,怎么说自己也是开着奥迪来的,好不容易充一次大头吹吹牛皮,怎么好意思带着人家姑娘去住大车店呢?
眼见着路灯熄灭,马路上人车渐多,而周韵然这两天连饿带吓的显然是累坏了,就在张毅城开车找宾馆的时候干脆趴在副驾位睡着了。一看周韵然睡得还挺香,张毅城干脆把车靠在了路边,自己也呼呼地睡了起来,等一睁眼已经快十点了,期间就记得迷迷糊糊接过李二丫一个电话,说的什么也没听明白。
发动了汽车,张毅城直奔老刘头家。老刘头前后买了十几套房,一半租着一半空着,空着的房子也都是生活设施齐备随时待租,与其让周韵然去住宾馆一天五六百地烧钱,还不如安顿这丫头先住那里,反正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表妹!醒醒!”到老刘头家门口,张毅城推醒了睡眼惺忪的周韵然,“看看这地方怎么样?”
“这是哪儿啊?”周韵然睁开眼,发现车子似乎是在一个居民区里,环境虽然不如红港花园那么高档,但规划得也还不错。
“这是我大爷家!”张毅城道,“他老人家在这儿有十几套房子,一半都空着呢,随便挑一套你先住着吧!”
“你大伯是倒腾房子的?”周韵然一愣。
“他钱多没地方花而己……”张毅城开门下车,“走,跟我先上趟楼,我大爷跟我爸去外地了,我大妈在,打声招呼就行了!”张毅城准备带着周韵然见见大娘,熟归熟亲归亲,住人家房子,总得让房东见见房客吧?
“咦?这层楼,怎么就一户啊?”刚一进楼门,周韵然就是一愣,一般的板楼单元房,一层楼怎么说也有两户人家,有的老楼甚至一层三四户、四五户的都有,而此时这个楼层就右手边有一个防盗门,其余的地方都是墙,防盗门对面的位置似乎也应该有个户门才对,但这个位置却是实打实的白墙。
“这一层都是我大爷的,原本是三户,让他打通了,就留了一个门,里边绕来绕去跟地道战做的……”叮咚一声,张毅城边解释边按下了门铃。
“呀?毅城啊?”门一开,张毅城差点儿吐出来,开门的竟然是老刘头。
“大……大爷……你……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坐今天早晨的飞机回来的,刚进门!”说着话,老刘头也注意到了站在张毅城身后的周韵然, “这……这丫头是?”
“这是……”张毅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完全没想到这群爷爷们已经到家了,也只能随机应变信口胡编, “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张毅城把嘴凑到老刘头耳朵边上耳语道,“我爸我妈还不知道这事呢,我想带过来让我大妈先瞧瞧!”
“哦!”老刘头立即一脸堆笑, “别在这/『l站着,来来来丫头,快进屋!”
“这是我大爷!”张毅城赶紧介绍,同样把嘴凑到了周韵然耳朵边上,“我也不知道这群老家伙忽然回来了,你配合一下!”
“大伯好!我是周韵然!”周韵然的嘴倒是挺甜,微笑着鞠了个躬,虽然不知道张毅城指的配合究竟是怎么做,但基本的礼仪还是很到位的。
一进屋,张毅城彻底傻了,只见沙发跟椅子上,除了张国忠、秦戈、大手刘一应俱全之外,还多了个不认识的矮冬瓜,一屋子的群星荟萃,早知道他们在这儿六方会谈,他妈的就不来裹乱了,这赤裸裸的逃课被老爹逮个正着啊,本来还惦记等老爹回来邀动请赏呢,现在看来不先挨顿骂就很不错了。
“哎?这个时间,你怎么不去上课?”一看来者竟然是张毅城,还带着一个女孩子,张国忠也是一脸的疑惑。
“我……我们放假了!”张毅城眼珠一转,瞎话基本上是同步生成,“马上高考,老师说可以在家自习!”
“放假了?放假为的是让你自习,你不学习出来瞎跑什么?”当着众人的面,张国忠也懒得揭穿这个宝贝儿子,自己也不是没当过老师,高考前,学校的确会放假,但一般是提前一周,最多不过提前十天,哪有提前一个月就放假的?“这是?”教育完儿子,张国忠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了周韵然,只见这姑娘似乎比柳蒙蒙整体大了一圈,长得不如柳蒙
蒙那么清秀,但却挺有气质的,身板也不像柳蒙蒙那么弱不禁风,乍一看倒像个模特。
“我是周韵然,我是……”周韵然斜眼看了看张毅城, “我是张毅城的同学。”
“哎呀别同学了!来丫头,坐,别光站着!”老刘头打开冰箱拿了两瓶进口果汁, “这是咱家毅城新交的小朋友!”
“啊!?”张国忠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继而惊里带笑地又把周韵然打量了一遍,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一天到晚不学习,你就……嗯?”虽说表面上是在谴责张毅城,但看态度,谁都知道这张国忠说的是反话。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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