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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

    “啥?真有此事?”听见自己儿子的话,许大柱楞是瞪大双眼惊讶道,“我的乖乖,能让谭仕通打他儿子的人,我许大柱活了半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范伟,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许薇自然是没有听见自己父亲和大哥在背后谋划的声音,她现在一颗心正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感受着范伟那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他身上散发着淡淡酒味,那种男人的气息让她呼吸都开始有了些紊乱。毕竟是个清白到现在的女孩,如此亲昵的扶着心爱的男人靠在自己的床上,那种感觉简直前所未有。
    她此刻真的有种就好像……就好像入洞房般的紧张和羞涩,俏脸红的像苹果,却不得不强忍下内心的慌乱,将范伟的身子在自己的床上放平,并动手紧张的脱去他的鞋袜。
    很快,范伟的外衣被她脱去,而脱到这一步,许薇已经娇羞的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轻推了范伟一把,小声羞涩道,“范伟,范伟?你,你自己把衣服……衣服脱……脱下吧,睡……睡觉了。”
    起初她的叫声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后来随着许薇推动的力度越来越大,范伟倒是终于似乎被推醒般,二话没说的闭着眼睛伸手开始脱起自己的外裤来!
    “呀!”许薇还未来的及反应过来,就见范伟将自己的皮带给解开,拉下了裤子上的拉链!这一下她立刻羞的捂住俏脸便转过身去,在这一刻她的心跳简直比火山爆发还要剧烈!
    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背后响着,许薇浑身有种发烫的感觉,这种感觉又羞又热,根本就是前所未有。其实说白了,许薇根本就是个没有接触过男人身体,并且连亲昵的接触都很少的女孩子。虽然她以前暗恋过她的学长李子洋,但是李子洋并没有来得及和她搞些男女间的暧昧就因为和吴婉晴的关系被拆穿而与之分了手。所以说许薇这个女孩全身上下都是清白的,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
    而往往过于纯洁的女孩,对于这种时刻,好奇,紧张,害羞,恐惧,等等等等复杂心情混合在一起后,往往就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出现。这一刻的许薇,拉着自己的衣摆紧张的似乎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她甚至脑海里在想,难道自己的人生第一次,就要在今晚度过吗?
    “吴诗……吴诗……好老婆,我的裤子好难脱,帮我脱……脱下……”就在许薇胡思乱想的全身酥麻而变的有气无力之时,范伟迷糊中带着醉意的话语就好比一盆凉水瞬间从她的头顶直淋而下一般,让她彻底的,完全的蒙了!
    吴诗?他刚才所喊的名字竟然是叫吴诗,他……他叫吴诗为老婆??瞬间,许薇在黑暗中瞪大双眼,她的眼神中明显的除了震惊之外,还有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淡淡失落与难以置信。
    吴诗这个名字她当然不会陌生,除了那位吴氏集团美丽如女神般的总裁还会有谁!许薇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在这一霎那间,她的芳心就好像被一双大手狠狠撕裂……那种痛楚,那种心酸,让她的美眸很快被泪水所朦胧。
    一直以来,她都暗暗的告诉自己,以范伟的优秀,在他身边的好女孩一定非常的多。他是个注定会招蜂引蝶的优秀男人,所以对于女性的吸引力也自然高的离谱。但是无论她怎么自我安慰,无论她怎么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向自己阐述,但是她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也许根本不会属于她的男人。
    为什么?其实她的内心一直存在着一种侥幸心理。也许范伟身边的好女人很多,但是许薇一直坚信自己的条件也并不差,至少她对于自己的容貌有着十足的自信。
    总以为以她的美丽,她能让范伟喜欢上她,也能让范伟逐渐的爱上她,但是在这一刻,她所有的信心和侥幸都因为范伟的这句醉话而变的支离破碎,土崩瓦解!原来她已经隐约猜测到范伟和吴诗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当事实亲耳听见后,她还是差点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强烈刺激。
    也许许薇自信的认为她可以和其他好女孩竞争,并且能在竞争中胜出,但是如果面对的是吴诗,她没有丝毫的胜算。
    吴诗的美丽,让她失去信心,吴诗的能力,让她失去勇气。一位掌握着这么大一家医药集团精明能干的女总裁,一位长的如此美丽,美丽到几乎完美的绝色美女,这样的情敌,许薇自问没有能力,也没有任何的把握能战胜对手。更何况,她和范伟无疑已经彼此相爱,成为了一对。
    要说这个结果许薇没有意料到,那是假的。从范伟和她在吴氏集团工作的那些时光里其实就完全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吴诗和范伟的暧昧关系,许薇不是没有过猜测,但是总觉得这不太可能。然而没料到,今天终于在范伟的醉话中得到了亲口证实。
    听着自己所爱男人嘴里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种感觉无疑是非常难过和心痛的。但是许薇却根本连生气的理由和伤心的依据都没有。范伟和她说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暧昧关系,两人只是假情侣,假恋爱,她许薇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又凭什么伤心呢?
    想着想着,许薇的泪水不知不觉的滚滚而过,在这黑暗的房间里一颗颗的滴落,悄无声息……
    第五百零六章 婚礼1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的喜乐声,敲锣打鼓声,人们开心的呼喊声在这宽敞的两层楼新房下的院子里不绝于耳。范伟摇了摇那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打了个慵懒十足的哈欠。
    现在已经是范伟到达许坊村后的第二天下午,他的醉意一直伴随到现在显然还没有完全消除。要说这许大柱珍藏了二十多年的高粱酒好是好,可就是这后劲实在是太大了些……
    范伟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许薇房间,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什么,直到他今天早上醒来时才震惊万分的发现自己在温暖被窝下的身子只剩下了条裤衩,吓的他顿时冷汗直冒,差点就惊叫出声以为被谁给非礼了呢,后来幸好扭头看见打了地铺睡在地上的许薇后他这才总算呼了口气,幸好幸好,幸好没有酒后乱性啊!上回因为误中了迷香而在自己不清醒的状态下和江静与吴诗发生了感情,以至于到现在他都还背着这份感情债,要是这回在来个酒后乱性把许薇给怎么怎么滴,那他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喝醉酒的情况让范伟很郁闷,不过还好许薇没有睡在自己边上,这样的结果还是令他总算松了口气的。从床上起来后虽然他的酒意还有三四分没醒,但是也总比潇洒一晚上真把许薇给睡了却楞是连想都想不起来的好,难道不是吗?
    看着许巍满脸笑容的拉着盖上红盖头的新娘正缓缓朝着新屋大院这边走来,范伟不由也下意识的和旁人一齐鼓起了掌。此时的他却根本不知道,站在不远处的许薇,正在用一种复杂到极点的眼神望着他。
    自从昨晚范伟说出了那句梦话后,许薇的心就真正的碎了,她感觉到自己心里的那些期待和那些爱恋全部都化为了泡影,那种感觉,只有用一江春水向东流这句诗来反应吧。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伤心了多久,痛苦了多久,但是她知道是自己咬着牙脱光了范伟的衣服,并且帮他……帮他脱下了裤子。
    最终,她选择了在地上打地铺,也没有睡到范伟的身边。因为她知道,范伟已经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她许薇比不了,也比不上……
    范伟很不明白早上许大柱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怎么会有那么暧昧的神色,这样的眼神出自一老头的眼中,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就好像他和许薇真发生了什么一样。而许薇的母亲,也就是金美娥终于从黄宜县城回来了,从她脸上的淡淡失落可以知道,她可能没有买到希望能买到的火车票。
    “哎呀,恭喜恭喜,真是恭喜啊许兄弟。”就在众人欢闹,新郎官许巍带着新娘子老李家姑娘迈步进入新屋大院,同时站在范伟不远处的许大柱和金美娥正也要往院里笑意盈盈的走进去之际,院子外却响起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而这个笑声一出,几乎所有的喜乐顿时停止,欢呼声也是嘎然而落。整个结婚的现场,从热闹瞬间变成了寂静,寂静的令人可怕。
    范伟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扫了眼前所来之人,从人群中他显然找到了众人安静下来的真正原因。原来,刚才发出声音的那个家伙,正是这谭坊镇的镇长谭仕通。如果不是谭仕通的到访,也许众人根本会不以为然的继续哄笑热闹,可谭仕通是谁?整个谭坊镇就没有不怕他的人物存在!他一露面,全场寂静,从这一方面也能看出,这谭仕通的霸道已经有多么深入百姓的心中!
    陪同谭仕通一起来的,除了他儿子谭友林外,还有几位范伟根本不认识的家伙,不过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很明显和这些村民根本不是一类人。范伟嘴角露出了丝笑意,他能很清楚的看到,站在谭仕通身边的他儿子谭友林脸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乌青。
    这家伙伤都没养好就敢出来见人,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范伟笑着摇了摇头,自然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倒是挺期待的,因为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许大柱的儿子结婚关他谭仕通什么鸟事?这家伙一来,显然是有目的的,不过到底目的是什么,他目前可不清楚。
    “这不是谭镇长吗?啊呀真是贵客贵客,真没想到谭镇长也会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见到谭仕通时许大柱明显的楞了会,不过很快就装着热情的与他握了握手感激道,“真是太感谢您了,谭镇长,您也太客气了,这来参加婚礼也不通知一声,我都没去村口相迎,这我可真是招待不周啊!”
    “瞧许兄弟说的,你儿子结婚不就是我儿子结婚吗?咱们亲如一家人,还在乎这些礼数干什么。”谭仕通笑容满面的样子让人根本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许兄弟,恭喜拉,我们来参加你儿子的婚礼,来的仓促,还希望你多多海涵啊。”
    “这话说的,谭镇长能来那不是给许家蓬荜生辉嘛,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怪罪呢,来来来,请上座,请上座。”许大柱得罪谁自然也不敢得罪谭镇长,虽然他敢让自己女儿不和谭友林好,但毕竟谭仕通在谭坊这里还是领头羊,说一不二的,得罪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其实他也不知道谭仕通为什么会来参加自己儿子的婚礼,不过以他看来,这完全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过就算再没好心,那也不可能直接把他给赶走不是?所以没办法之下,他还是把谭仕通给请进了院子中。
    谭仕通和众人说笑着刚走进院子,便看见了范伟。他明显似乎有些紧张的一楞,随即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范先生,我们又碰面了,你在许坊村过的还好吧?”
    范伟点点头,与他握了握手淡淡道,“还行,谭坊人的热情我是见识过的,我在许坊村受到的接待自然更加的热情。”
    听见范伟话里有话,谭仕通不禁老脸有些微红,打了个哈哈便借故离开。而他的儿子谭友林则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从刚开始到现在,他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在经过范伟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而又望了眼站在另一边不远处的许薇,便跟着其父径直走进了院子内。
    许巍的婚礼参加的基本都是许坊村的普通村民,所以人数并不是很多。而这个两层楼的农村新屋的院子里只摆的下十张大圆桌,应该是能满足前来参加婚礼的村民人数的。
    谭镇长的到来很明显让许坊村的村民们拘束起来,热闹的场面也无疑冷淡下来不少。许大柱真是心里有苦不敢说,只能往肚子里咽。欢迎谭仕通?啊呸,如果不是怕得罪他,鬼愿意他来参加婚礼!
    第五百零七章 婚礼2
    农村里结婚很是简单,主持婚礼的家伙往往要求着新郎新娘三拜九叩后便可以动宴席上的酒菜。婚礼热闹不热闹最重要的自然是吃喝场面。毕竟农村贫苦,谁家结婚能好吃好喝的来上一顿是大家都希望的事。
    许大柱和范伟他们这些算是许巍的亲人们坐在主桌,而谭仕通和谭友林由于身份高贵自然也坐在主桌上,所以这看似其乐融融的主桌上其实是暗流汹涌。谁能知道,就在昨天,这谭仕通谭镇长还被逼着没办法往自己儿子身上招呼着呢?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范伟,则依旧坐在两人对面悠闲的喝着热茶。
    热闹的婚礼在进行中,新郎送新娘入房换了身衣服后出来便接受了大家伙的热情鼓掌和招待,那酒就像是不要命一样的往肚子里灌,吓的范伟小声朝着身旁的许薇怕怕道,“许薇,你们……那啥北方农村结婚,一定,一定要这样喝酒吗?”
    许薇看了眼范伟,脸色平淡的点头道,“一般都是这样,怎么?”
    “没,没什么……只能说,你们北方人真是好酒量,我甘拜下风……佩服,佩服……”范伟可怜巴巴的双手抱拳不得不服,因为他昨天的酒还在胃里翻腾呢。
    许大柱和谭仕通坐在一起,他笑着敬了谭仕通碗酒后,面对着如此吵杂的环境,还是有些小声道,“谭镇长,你这次专门来许坊村,可不光是为了参加我儿子的婚礼吧?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啊?”
    谭仕通喝完酒抹了把胡子,咽下酒后极其舒服的吼了一嗓子。在听见许大柱低声的询问之声后,他才笑道,“许兄弟果然不愧是许坊村里的人物,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也早就了解你,就不绕关子了。我听说,你今天一大早就去谭坊镇警察局报了案,说是……说是你的弟弟失踪了,对吧?”
    “对,是有这事,怎么?人失踪警察局不让报?”许大柱有些奇怪,谭仕通问这事干什么,不禁疑惑道,“是不是警察局不接失踪案?如果不接那咱明天就去撤了,还是自己找吧。”
    “不,不不,我不是 这个意思,非但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是特意来支持你的。”谭仕通夹了口菜后,侃侃而谈道,“老许啊,我和你也是很多年感情了,虽然……虽然你女儿和我儿子没有缘分在一起,不过咱俩的感情还在不是?你说你家少了人,我咋不能不管呢?所以警察局和我说了这事,我第一时间就让他们立刻派出警力去调查了。”
    “哦,这可感情好,若是能找回我弟,那谭镇长也就是我许大柱的恩人呐。”许大柱一听,立刻高兴的连连点头,“谭镇长出马,在这谭坊镇还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听着许大柱这话,谭仕通才刚高兴没多久,脸瞬间有些变的不自然。为什么?因为他看见了身旁自己的儿子,许大柱不是说他在谭坊没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吗?可是偏偏他自己儿子的婚事就没办到。真不知道这许大柱是故意讽刺他呢,还是真的无心说这话。
    不过是有心还是无心,谭仕通已经不太在乎了。他有些尴尬的干笑了几声,“我说老许啊,你先别急着道谢,我只能说尽我可能帮助你,但是能不能找的到,可不是我说的算的。我是镇长不错,可是这谭坊镇依然有很多我能力意外的事发生,范先生,你说呢?”
    范伟正在夹着菜吃,见谭仕通偶然间提起自己,不由抬头和他望了眼,露出笑容道,“谭镇长,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谭坊镇那是你的天下,我不过就是一外来户,过几天就走了,只要别来打扰我的清静,就算这里再闹腾,也不关我的事啊?”
    “瞧瞧,还是范先生会说话不是?”谭仕通听见范伟表明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立场无疑显得非常满意,他拍了拍许大柱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老许啊,你弟弟的事我也表示遗憾,你说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无缘无故失踪呢?这要是找不到,儿子老婆可怎么活嘛。”
    “可不就是这个理,本来我家老四的生活就挺拮据困难的,这他一个劳动力突然消失留着个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就更难过了。”许大柱摇着头满脸的无奈,“现在就希望老四能快点找到,这样我的心情也就好了。”
    谭仕通听见许大柱的话语,眉头微皱了会,这时忽然伸手指向坐在他儿子谭友林身旁的那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开口道,“老许,我来向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来自江浙的商人老山,他就是西风山煤矿的矿主,也就是老板。老山在听到你弟弟下班后离奇失踪时很是重视,便跟我过来向你了解了解情况,并且他还决定,由于你弟弟是矿场的挖矿工人,算是他的雇佣工人,他的失踪矿场也要做出一些相应的补偿。老山,你来说下吧。”
    谭仕通刚说到这,那位叫老山的脸庞比较瘦弱,眼袋下有颗浓痔的中年男人立刻接话,眯着眼笑道,“许先生你好,我是西风山煤矿的矿主,由于我从谭镇长那得知他和你是很好的朋友,而你的弟弟在我矿上做工,虽然是下班后失踪的,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要付些责任的,最起码他还是我的工人。所以我决定给你弟弟的家庭补助十万元,并且答应以后你弟弟儿子的抚养费我们矿上每月出五百元补贴。这样能稍微减轻些我们的责任,还希望你能同意。”
    “你说什么?十万元??”许大柱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莫名其妙的矿上就给赔钱了?而且一赔就是十万块!十万对于像范伟这样的有钱人自然没什么,但是对于任何一位在许坊生活的村民来说,那都是笔绝对不小的数目。
    范伟闷不吭声的盯着这个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条线,给人特别感觉阴险的家伙,很快从心里蹦出了一句谚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第五百零八章 婚礼3
    “是的,十万元。由于你弟弟是我矿上的工人,所以这笔钱我该出。”接过许大柱的话,那位老山很肯定的说道,“凡是在我矿上工作的工人,就是我老山的朋友,朋友出事,我老山一定会进行力所能及的补偿。当然,这也是我所能尽的最大努力。你也知道,矿上最近已经封矿过年,而且这几个月效益并不是太好,所以赚的钱也不是很多,我主要是想用这笔钱,来表达下本人对下属工人的职责。”
    许大柱听后点了点头道,“那可真好啊,我都在发愁要是我家老四实在找不到,他的娃和他的女人该怎么生活呢,有了这笔钱,最起码他的娃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真是感谢山老板对我弟弟的关心,我们老许家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
    “许先生客气了,你和谭镇长是很好的朋友,我和谭镇长也是很好的朋友,我相信以后我们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老山又再次提起了谭仕通,很明显似乎是想让许大柱记住谭仕通的好。
    “当然当然,也要感谢谭镇长的帮助。”许大柱确实有些感激,他没料到这谭仕通自己女儿不嫁给他儿子后竟然还以德报怨的来帮他找弟弟,还要托朋友给弟弟赔偿,这不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好事吗?
    天上是不可能掉馅饼的,就算真掉了馅饼,那也一定是个阴谋和陷阱。这一点恐怕现在的许大柱没明白过来,他身边的金美娥和许蓝许薇他们也没有明白过来, 但是范伟却是明白的一清二楚。谭仕通的伎俩,用来骗骗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还行,要拿来骗他范伟?还真嫩了些。
    很显然,这叫老山的矿主赔了许大柱四弟一家十万元的赔偿,恐怕就算许大柱以后找不到自己四弟,也只能怪老天没开眼,而会欣然的接受来自老山的补偿。可是他却并不知道,这十万块钱,也许就是他弟弟的性命钱!
    “哎,老许你这样说可就见外了,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咱们两家还需要客套吗?”谭仕通笑着端起酒敬了老山又敬了许大柱一杯,这才站起身朝着范伟道,“范先生,昨天的事我儿多有得罪,还望你多多海涵,海涵呐……”
    范伟见谭仕通敬酒,不由很扫兴的摇了摇手道,“对不住了谭镇长,我昨晚和伯父喝那啥二十几年的红高粱酒喝的我到现在还头昏脑胀的,实在是喝不下了。有时候酒这吧,你不能喝的时候偏偏硬要喝,对身体可是很不好的。强饮伤身呐。”
    谭仕通听了范伟的话明显有些一楞,不过很快便笑道,“原来是这样,哈哈,看来老许你对这个女婿很是满意嘛。”
    许大柱听着谭仕通的话有些尴尬的苦笑了笑,他敢说很满意吗?你儿子谭友林可就坐在身旁呐!
    “既然范先生喝不了酒那就最好了,我本人也是酒量非常有限。听说范先生是江浙人?那可感情好,我也是江浙人,咱们两个老乡能在异地见面,我就以茶代酒来敬下范先生。”老山这时见谭友林给他使了个眼色,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急忙站起身也朝范伟敬起酒去。
    范伟一见一位端着酒一位端着茶不由立刻就火了。麻痹的,他们这不是摆明了要逼宫啊?一个茶一个酒的,还敬的味道起来了,觉得你们人多是吧?行,那老子就陪你们玩玩!
    “不敢当不敢当,这位就是山老板吧?”范伟笑里藏刀的站起身,端起茶杯和老山碰了碰,就像完全无视谭仕通的存在般语出惊人道,“山老板,你刚才说你是做煤矿生意的?巧了,我最近也特迷煤这种东西,很是想了解了解它是怎么从地底被挖出来的,我听说,这挖煤矿的风险性很高,对不对?好像还会死人?啊,我想起来了,电视里不是经常放煤矿动不动就死人,还为了逃避法律制裁而谎报死亡人数,甚至有些更黑心的干脆掩盖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山老板,你没有这样做吧?”
    范伟的话一出口,立刻语惊四座,全场一片寂静无声。那位老山原本脸上露着的笑容几乎在瞬间凝固,就僵硬在那明显的呆住了。估计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范伟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今天可是结婚的日子,范伟居然出口闭口都是死,而且还和他的煤矿挂钩了。更要命的是,范伟所说的,正是他最紧张也是最怕被曝光的!
    “呵呵……范……范先生真会开玩笑,我,我怎么会这样做呢……”老山额头明显被吓出了冷汗,他半饷后才尴尬无比的敷衍回了句,急急喝了口茶水便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没有,那当然是最好的了。”范伟含笑点头,这才朝着也被惊呆的谭仕通看了眼道,“谭镇长,我就以茶代酒碰碰你吧,省得你老是站在那不肯坐下去。其实我这人吧,有时候别犯着我我还是挺好一个人,不发火不没事惹事的,但是呢我这人又特有爱心,太善良,所有有什么看不过眼的事情都会想管一管。谭镇长,你没有什么让我管的事吧?”
    “怎么会呢,我可没有让你管的事,瞧瞧范先生,你可真爱开玩笑,呵呵。”谭仕通也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从他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里,隐藏着的除了淡淡的警惕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没有自然就好了,我这人虽然比较懒,喜欢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若是有些人做的太过分,可别怪我不给面子。”范伟喝了口茶水后继续道,“许坊村很好,谭坊镇……不太行。”
    谭友林听了范伟的话后气的将脸憋的通红,拳头握紧的却硬是忍着没有发作。而他身旁的父亲谭仕通却是立刻点头哈腰道,“范先生说的对,许坊村人好风景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许大柱一家人听着范伟和谭仕通以及老山的对话,很明显听的有些不知所以,完全搞不懂这些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倒是许薇好像听出了些什么,脸色凝重的盯着那个有些心虚不停喝着茶的老山看个不停。她显然已经有些明白,可能自己二叔的失踪,远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
    第五百零九章 秘探矿场1
    婚礼终于结束,喝多的三三两两被人扶着回了家,到最后只剩下了十桌尽是残羹剩饭,酒菜乱洒的凌乱场面。院子里空荡荡的,和刚才热闹的场景完全不同。
    新郎许巍很显然的喝多了,如果喝酒像喝水一样的还不喝多的话,那么估计在范伟看来已经完全可以和神仙相媲美。
    新娘照顾着醉酒的新郎,这新房是为他们两人构筑爱的巢穴,闲杂人等自然是不会留在这过夜的。在所有村民都回家后,许大柱便带着其他人回到河对岸的老房子去了,而范伟则和他们告别,一个人想到河边走走散散步,想想事情。
    走在这条名叫谭河的小河边,虽然是冬季,但是听着河水潺潺的流动,还是能感受到生命的气息正在悄然而生。新鲜空气吸入口鼻之中还是有些略带寒冷,可是对于此时正经历过热闹与唇枪舌剑般暗斗的范伟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冷静剂。
    从刚才在酒桌上那位山老板的反应来看,许薇二叔莫名其妙失踪这件事肯定大有蹊跷,而现在范伟所要思考的,是如何才能抓住这山老板的把柄来威胁到谭仕通,而让他彻底的下台。只有他下台,谭家父子跌落神坛,那么许薇的一家人才会得到真正的安全,也能让谭坊人民少受点独裁统治,多些人身自由。
    “在想什么呢?”就在范伟想着该怎么把谭仕通给搞下台时,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女声,不用转身他都知道,这声音是来自许薇的。
    “没想什么,在欣赏这河边的风景。”范伟笑着扭头朝夜幕下的许薇望了眼。今天的许薇穿着一身红色的呢子大衣,披散着乌黑的秀发,那白皙的鹅蛋脸上精致的五官依旧是那般的美丽,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喜气。当然,自己的大哥结婚,肯定是要穿的喜庆些的。
    许薇撇了撇嘴,显然对范伟这样的回答不是很满意,“我见你好像有心事?怎么,在许坊村里还有让你烦恼的事情?”
    “当然有啊,你老爹的酒就是一件挺烦恼的事。”范伟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我现在闻到酒味就想逃。”
    “谁让你酒量这么差的。”许薇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我们北方比南方要冷,特别是在农村里,所以家家户户都习惯自己酿酒御寒,经常喝自然酒量就好。你是南方人,酒量不好虽然正常,但是南方人也有酒量很好的啊,你真应该练练酒了,以后不是说要自己开公司吗?那有应酬酒量太差老是喝醉,不是老是要人照顾你……”
    “呃……好吧,我以后注意练练。”范伟听着许薇越来越轻的声音,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我赞同你的说法,其实我也觉得自己酒量的确差了些,和女孩子喝喝还行,一和男人较量,趴桌底的肯定是我。”
    许薇看了范伟一眼,走到河边深呼了口气后,略带些幽怨的语气轻声嘀咕道,“其实你不用练酒量也没什么,反正,反正有照顾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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