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纤阿心里却开始慌了,她的聪敏劲儿在看着这位素以温润见人的公子时,开始失措了——他这是准备做什么呀?
范翕看似是温善软弱之人,实则下决心要做什么时,胆子极为大。
他说完了那话,将玉纤阿往怀中一搂,欲拖着她出墙角,口上高呼:“泉安!泉安——唔!”
玉纤阿惊骇,闻他高呼,她面色煞白,极怕自己被他拖于怀中被水榭那方的男男女女看到。公子翕为叫唤自己的仆从,声音压根不压,玉纤阿奋不顾身个地扑上去,以手捂住他的嘴制止他开口。她颤声:“公子,你要害死我么!”
范翕嘴被她堵住,他难得看到玉女这样失措的样子,她平时总想与他保持距离,这会儿她整个人都扑了上来,将他压在了墙上。她身子埋于他怀里,手发抖地捂他嘴,她怕他再走,整个身子都紧贴他……严丝合缝。
她胸脯轻贴。隔着衣衫,如蓬蓬春山在呼吸,柔弱间,似乎在融雪;她贴着他腰际的腰肢被他的手轻轻勾一下,他只虚虚一握,便觉得那腰极软,水一样波动,在他腰间潋滟……
范翕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不敢多想,却忍不住多想。他的感官被集于一点,魂儿都要跟着酥了。想倘若这时候玉女袖中突然抽出一柄刀要杀他,他都是回不过神的。
可是她没有刀,只有蓬蓬雪山。他的刀,却快要出刀鞘了……
范翕低头轻笑,笑声低而闷,他害羞地撩一眼玉纤阿,玉纤阿微愕,觉他古怪,不知道他笑什么。
范翕不想她察觉自己的失态,便搂住她腰将她提抱起来,稍微挪开自己的腰下部位……玉纤阿低头瞄了一眼,看他腰那样挺那样细,下方却……她涨红了脸,讪讪松开捂他嘴的手,别过脸不看他,美人绷起了腮帮。
而这时,两人藏身的墙外角落,传来泉安偷偷摸摸的唤声:“公子,是否送玉女回去?”
范翕低下视线,瞥到玉纤阿仍别着脸,她绷起的腮颊红如滴血,不过是硬撑。范翕当真是温柔似水,看心爱女郎生气,他便主动迎上去握她的手。他握她的手在唇下轻轻一吻,哄她道:“你可是生我气了?莫要生气,我几时枉顾过你的意思,置你于险境?难道你以为我偷偷来见你,不寻人放个哨么?泉安本就在旁边等候,非我高呼才将他唤来。”
玉纤阿从来都是给台阶便下,她从不和人过度生气,不肯谅解。拿乔这种事,范翕从未在玉纤阿身上见过。
所以他才随意给了个理由,玉纤阿便缓了神情,回过脸来轻声:“那公子也不该声音那样大。”
范翕柔声:“我错了,我只是太心急。”
他垂目,她抬眼,四目相对。玉纤阿并不太会作出撒娇的样子来,她一贯婉约恬美,温柔望来一眼,范翕恰恰就爱她的柔情似水。二人相视一笑,范翕抬手便要将她搂入怀,玉纤阿心一跳,看到地上踩到的影子,连忙躬身一让,躲开了范翕的搂抱。范翕又扑了个空,面色不虞,顺着玉纤阿的目光,看到了墙后露出的一点月白色衣角,是泉安的。
泉安一直在等着他们。
范翕忍下不快。
范翕走出墙角,对泉安低声附耳说了几句话,泉安微惊,扭头来看公子身后跟随的妙龄女郎。玉纤阿不解泉安为何这样打量自己,已听范翕说了一句玉纤阿自己能听见的话:“安排好这里的事,我带玉女出宫庆生。”
玉纤阿大惊,忙道:“出宫?我不要!”
范翕回头对她温和一笑:“由不得你哦。”
玉纤阿失神:“……”
难得见他会说这样强势的话。
但是玉纤阿真的不愿出宫!
她是奚妍身边的贴身宫女,今日对奚妍来说极为重要,她这个宫女自然要小心侍候,中途消失了算怎么回事?玉纤阿是宫女,她哪里能随意出宫?她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哄骗公子翕说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她并不奢望过什么生辰,她只不愿出错!
玉纤阿百般哀求范翕放过自己,范翕却执意要带她走。
幸好他还顾忌她身份,给她寻了个借口。玉纤阿被范翕拖出公主的宫舍,上了马车前,她见到多日不见的姜女早已不复当日的气势嚣张,如今正非常乖顺地低头立于公子车旁。玉纤阿来不及多看一眼,就被范翕抱上了车。帷帘放下,她听到泉安嘱咐姜女:“公子要带玉女出宫,你去与九公主身边的人说你多日不见玉女,想念玉女。宫中人人知你是玉女的好友,你说你将玉女带走回了公子宫苑。九公主与我们公子不相熟,她自然拉不下脸来要人。”
姜女心跳厉害。
她抬眼,悄悄隔着帘子,隐隐约约地看到坐于公子翕身旁的美人。那美人仍在低声说话,似劝公子让自己下车;那美人嗔怒,还挣扎了两下,却挣不过范翕……原来公子翕真的在与玉女私通。
她不知该说玉女大胆,还是狐媚。她不知该说公子翕张狂,还是惯会伏低做小骗貌美女郎玩。
泉安吩咐下来,姜女僵硬着点了头。反正她现在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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