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来到了花园。姚羽湉让春花、秋月守在旁边,她则一个人走到湖边,望着反光的湖水,姚羽湉慢慢地坐了下来。
该高兴?不该高兴吗?姚羽湉总感觉有一种淡淡的惆怅弥散在空气中,恍惚间好像听到了脚步声,“春花、秋月?”
“姐姐,是我。”姚鸣珂走到姚羽湉身边,而后也顺势坐了下来。
“是你?”姚羽湉根据原主的记忆,知晓姚鸣珂是一个“小大人”,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那种,而是行事颇具成人风范,应该是从小在姚崇文身边长大的原因。
“嗯,是我,看书看得累了,就出来走走,没想到就看到了姐姐。”姚鸣珂看着月光下的姚羽湉,比起以前的温柔恬静,她好像变得更加肆意了,也不知道在侯府都经历了什么,随后轻轻皱起眉头,说道:“姐姐现在在侯府不开心吗?所以之前要和离?”
“不开心。”姚羽湉虽然说着不开心,但是语气中更多的是坦然,双手抱膝,淡淡地说道:“有些事不需要用一辈子才知道对错。”
“姐夫……确实……不适合姐姐。”姚鸣珂回想起那天许辰亦被姚崇文施家法的原因,眉头皱的更深,“姐姐值得更好的。”
“不求更好的,只求最合适的。好与不好,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标准。在我这里,合适的就是最好的。”姚羽湉笑着说道:“你还小,不懂,等长大了就明白了。”十五岁的男孩子,高一学生?年纪太小了。
“我已经长大了,姐夫在我这个年纪已经是两榜进士了。”姚鸣珂说到此声音越来越弱,“我比他差了好多。”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虽然考科举基本是唯一的路,但是却不一定是最正确的路,而且科举考试的内容过于高远,其实真正的治世涉及到生活生产的各个方面,这些人才完全都不能通过一片策论文考察出来。”姚羽湉拍了拍了姚鸣珂的肩膀,鼓励说道:“姐姐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做官看得是政绩,而科举只是一张路引,以后的路怎么走都看你自己,所以不必妄自菲薄。”
“姐姐真是这么想的吗?”姚鸣珂语气中透着隐隐的兴奋,目光中渐渐显现蕲艾,说道:“如果我科举考试考不过姐夫,姐姐也不会瞧不起我?”
“为什么要瞧不起你?要我去考,我恐怕连散文都写不出来,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哪来的能耐去瞧不起别人。”又不是花银子消费的事,这种人人能做,却不一定人人都能做好的事,姚羽湉表示自己没资格瞧不起别人,真是说起读书就头疼。
“姐姐这是真心话?”姚鸣珂要再确认一遍才让自己安心。
姚羽湉笑着问道:“我经常对你说谎吗?”在记忆里,她和原主应该没对姚鸣珂说过谎。
“那我就放心了。”姚鸣珂扬起笑脸,语调上扬,不过却还是喜欢“再三确认”,问道:“姐姐真的确定要和离吗?”
“不然呢?”姚羽湉皱眉说道:“可惜叔父不允许,不然我早就成功了。”
“姐姐,我劝你一句,姐夫虽然做的不对,但是最近你还是别找父亲谈和离的事了。”姚鸣珂叹气说道:“父亲一定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姚羽湉以为姚鸣珂是赞同她和离的,“叔父不是厌了他吗?为什么还不同意我和离?”
“姐姐真的喜欢上别的男人了?”姚鸣珂突然的问题砸蒙了姚羽湉。
姚羽湉气着说道:“没有,没有的事,都是许辰亦胡说的,可是叔父和婶母根本不信我,我也没办法啊。”都怪许辰亦那个戏精,祝福他早晚翻车。
“哦。”姚鸣珂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蔫蔫的,“姐姐和离之后还想嫁人吗?”
“不知道,随缘吧。”姚羽湉捧着脸呆笑说道:“老天爷自有安排。”
“有些事确实要看缘分。”姚鸣珂转过头看着姚羽湉甜甜的笑容和俏皮的表情,想起了许多年前,她就是用这般的笑脸带他在假山和小树林里捉迷藏来着,每次被发现都要挨骂,挨骂后又继续犯,折腾来折腾去,不知哪一天起,姐姐忽然变得温柔了,不再有这般亲近自然的笑颜,那一对弯弯的笑眼也再也没能见到,“老天爷会有最好的安排。”
老天爷自由安排?姚羽湉联想到自己的经历,那自己和许辰亦那个混蛋也是天意吗?这算什么天意?
想到这里,姚羽湉忽然心里有些慌,如果说老天爷自有安排,那自己到底算是被安排了还是还没有被安排?
姚羽湉紧着脸问向姚鸣珂,“为什么叔父还不同意我和离?你确定吗?他和你提过这件事?到底怎么说的?”
姚鸣珂躲着姚羽湉的眼神,简单地说道:“父亲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不能这么儿戏,更不能这么胡闹。”
姚羽湉想着姚鸣珂没有理由骗自己,不由得灰心丧气,姚崇文都厌了许辰亦了,怎么还这么死脑筋不同意和离呢?
姚崇文要是她亲爹就好了,她还可以赌着任性一把,可是姚崇文只是她叔父,如果惹毛了他,和离之后没人罩着,她一个单身妇人要怎么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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