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名义去。
贺兰梵境不禁大为惊讶。辛氏今日是发了什么疯了?
竟连她的话也不听么?
辛氏和菩提心……
当时她确实是委派辛氏去查了,可圣人也制止了,莫非……
贺兰梵境目光,不自觉落在了许宸身上。
许宸淡淡道:“公道,她闹什么公道?菩提心的性子,还能欺了她去么?”
阿荷道:“……太子也在。”
许宸默然片刻。
棋局黑白交纵,齐行简带着执棋人俯视众生的态度,纵容的口吻:“左右无事,圣人,瞧瞧去么?”
许宸点头:“也好。”
……
婢女捧着食案步步紧逼。
许如是心中一片冰凉,缓缓执起玉箸。
她刚拈起一颗虾仁,倏然被人打落了玉箸,许铄怒气勃发,吓得辛充仪花容失色:“菩提心食虾有性命之危!”
“侍医早说过了!你要逼死她么?”
辛氏万没想到太子能回护至此,任她智计百出,也比不过太子这偏到天边去的心眼子!
“阿兄!”许如是打断。
贺兰梵境也有孩子,如今又是她在宫中地位最尊,许铄不能再被皇帝厌弃。
“你别说了。”
“辛充仪要一个真相,那我给你一个真相就是了。”许如是转过脸去,不去瞧许铄脸上的神情。
许铄一滞,还是闭上了嘴。
许如是朝辛充仪谦恭一揖,辛充仪脸色缓和了些,道:“若你从实招来,究竟是谁主使。以圣人的宽仁,未必不能放过你。”
许如是低着头,柔声叫了陈妈妈。她朝陈妈妈走去,她一只手拢在怀袖之中,一只手去整理陈妈妈散乱的碎发。
陈妈妈哀哀地望着她:“阿家,您就是陈媵亲女,就是陈媵亲女!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是老奴亲手领回来的。切莫被旁人污蔑诋毁迷了心!”
她撑了那么久,不就为了一点子希望。
只要不认,辛氏能拿她如何?太子在此,能逼她如何?
许如是含笑望着陈妈妈,她还没有看清局势。
这若是辛氏设局,据理力争则可。
可这醉翁之意不在酒。
辛氏?
她不过是枚棋子儿。
但她许如是何尝不是别人攻伐的棋子?
她本不是菩提心,这事也跟齐行简没有关系。
但是孙子云: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
她陷落了,可不就是要齐行简必救么?
杀人诛心。
圣人好手段呐。
“阿——”家字卡在陈妈妈的嗓子眼里,她仿佛一个破旧的老风箱,只能发出些败的声音。嗓子上如今插着那支蜘蛛钗,蓝宝石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湖水一般的,清澈得似乎能映彻陈妈妈心头的不敢置信。
许如是想起陈妈妈指认她是菩提心时的光景,那时还是跟齐行简博弈呢。倘若那时,不设法叫他想起萧寄春,他怎么会被如此低劣的手段迷惑呢?
人说意乱情迷,
他是心神乱了呀。
如今是拨乱反正的时候了。
金钗反射出一丝冷光,许如是捏着钗子拔下,平静得像是在梳理发髻一样。
“你——”
辛充仪被吓在宫人背后,半晌找回自个儿的声音,指着许如是:“你、你、你竟敢行凶。”
“太子殿下,殿下,离这疯妇远些。”
许铄愣在原地,理也没理她,怔怔望着他的妹妹。太子携带的扈从相互看了看,也不知道该不该护卫太子。
许如是将钗子拢在手里,脚步虚浮,缓缓朝着对她步步紧逼的婢女走去,婢女抖若筛糠,她伸手捻起一枚虾仁,“砰——”
食案摔落。
虾仁滚落了一地。
许如是面色惨若淡金,回首对着痛苦捂着喉咙的陈妈妈莞尔:“陈妈妈,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你没有保护好六娘——该叫菩提心,是你害怕被人问罪,拉着我出来顶替。”
此言不啻于一颗炸雷,将许铄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许如是平静地将虾仁送入嘴里,咀嚼了一下,味儿还不错:“为了掩饰一个错,反倒生出了其他的错,这本不该的。我难逃其罪,你也一样。”
陈妈妈,心眼太多了。
倘有人对她网开一面,必会反口污蔑齐行简。
辛充仪又惊又气:“是不是齐行简,齐行简指使你这样做的?杀人灭口——”
没错。
就是要死无对证。
把威胁消除得一干二净。
钗身磨得尖,刚刺到颈上便泛出一点殷红血光——
许铄冲到她身边,打掉她手中的金钗。但听门前一声——
“圣人至!”
……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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