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意义上的告白,而是看似飘飞实则一直站在原地的任清风,在努力仰望天空却无法分辨出风筝也就是自己的痕迹时,用力拉扯手中的细线发出的温柔警告。
“徐来,在11月底的比赛开始之前,我都会非常非常忙,可能会去别的学校参加省里的集训,可能根本不会到校或者不回班,也一定没有太多的时间看微信。但你答应我,同样的地方,我们不会再摔第三次。”
不再有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调戏与轻薄,也不再是单纯为了斗智斗勇而拐弯抹角机关算尽的试探,字正腔圆,不显山不露水的霸道一如既往。
这一次,任清风终于明确索取承诺——徐来,我要你告诉我,于你,我到底有多重要。
徐来静静回望着这个认真而笃定,深沉而傲然,终于锋芒必露的,那个许啸川眼中真正的任清风:“好。”
或许声音有些微的颤抖,却不再有半分顾虑与犹疑,也不再是不动如山镇压邪祟的警惕与顽皮。
这一次,徐来终于明确献上回应——任清风,你非常非常重要,比天空和自由都重要。
至于那句依旧没有明说出口的喜欢,反正已经等待了这么久,酝酿了这么久,又怎么会差这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
“好啦,你这么可怜兮兮又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搞得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应该被斩首示众的错事一样,”男生重新露出揶揄的笑意,依旧是那副“你说得都对但我偏不要改正”的无赖嘴脸,“我只是不小心犯了下病,随手发了一张照片而已。再说,经高人亲自鉴定,我最多两岁半,怎么就不能犯幼稚病了?”
徐来竟然无言以对,忽然对美国使馆签证那天樊嘉伦的痛苦与无助感同身受。
“最后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是,你要不要立刻马上原谅我?”任三岁乖巧地眨眨眼。
“……我为什么要为一张很可能是你从网上随便找来的照片生气?”徐老师淡定地回应道,“你又拍不出这么清楚的照片来……”
“……”任三岁愣了片刻,摸摸下巴,带着反思喃喃开口,“我的拍照技术真有那么烂吗?”
“任三岁,”徐来还是忍不住笑了,“我觉得谈论一个并不存在的东西似乎没什么意义。”
“……所以真的认不出来吗?”任三岁难得露出了无比困惑的神色,“未名湖,博雅塔还有考场里面啊。”
“……”徐来难以置信,哭笑不得,无比呆萌地瞪大了眼睛,“潇潇还和我赌了20块,她说最后一张肯定是你把手机掉到马桶里的那一瞬间自动拍摄的,可我倒觉得像是掉到了土里面……”
“哦,”任三岁在这一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个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任狐狸,“抱歉打断一下,我给陆潇潇的生日礼物她还满意吗?”
“很喜欢,”徐狐狸也只能面带微笑地严阵以待,“她说谢谢你。”
“果然女孩子都喜欢这种粉色,”任狐狸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虚心求教,“徐来,所以明年你的生日我也送你这个颜色的礼物好不好?”
果然,死亡芭比粉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可以的。”可徐狐狸于表面只是不动如山镇压邪祟地点点头,十分随和地回应道。
“徐来,所以你现在没在生气了对不对?”
“没有。”
“徐来,所以问题都解决了,我们又算朋友了是不是?”
“???”徐白兔也不是胡乱拉起警戒线,只是有时实在不得不防。
“是不是嘛?”
“……勉勉强强。”
“那太好了,见证友谊的时刻到了,”任狐狸大言不惭地敲敲桌面后改以双手环胸,坐姿四平八稳,“刚刚讲得我真的好渴,饮料和糖果听起来都很不错的样子。可惜我不吃甜食,所以替你降低一下标准,矿泉水不算过分吧?如果再来一袋盐酥鸡说不定会更好,”紧接着又以更夸张的语气更加大言不惭地继续道,“哦,还有,我突然发现全身都摔得好疼,尤其是左腿,疼到完全没办法走路的那种疼,如果没有人背的话……”
觉得忍受到这里已经给足了任戏精面子的徐来默默起身,准备买十个包子彻底堵死这位幼稚鬼的嘴,可刚经过男生身边便被精准拽住了手腕——
“徐来,奶茶凉了。”
任清风眯起眼睛,勾起嘴角。
“喝完再走,乖。”
由于9班被意外斩落下马,13班最终在足球联赛取得了亚军这个出乎意料的好成绩。可无论是决赛落幕后惜败于5班的遗憾,或是等回过神来发觉第二名其实已经远超预期的喜悦,都迅速湮灭于期中考试即将到来这个惨痛的事实中。
虽然不再需要担心历史地理和政治,可只考语数英理化生也意味着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人在大考中的总成绩将直接和高考分数挂钩——对于学理科的学生,多少带些自我安慰的“因为我懒得背历史”或者“我就是记不住倒霉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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