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子急忙拉上。
何欢再次踹开,他再拉,如此反复了几次,最终将睡梦中的何欢给逼得缓缓睁开了眼睛,刚刚她梦见一根木头不停地往她身上压,让她着实恼火。
迷迷糊糊中,何欢看到面前竟坐着那根大木头,心中微惊,见他还在不停地给她盖被子,何欢刚想说话,没想到被口水给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何欢,你醒了吗?”
白起急忙将她扶起来,一脸关心地问道。
嗓子发紧,忍不住连连咳嗽,何欢指了指后背,费劲道,“帮我拍拍。”这个白起,她可算是没冤枉他,真真是跟木头,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白起此刻像个愣头小子一般,俊美的脸上闪过懵懂,按照何欢的话,一掌拍在了她的后背上!
“噗!”
何欢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皱起眉头扶额道,“我是看出来了,你是想拍死我啊。”
可能是因为生病,何欢的情绪不太好,偏偏白起又是个不会照顾人的,忍不住语气带上了嗔怒。
“我……”白起被她吼得不由愣住,站在那儿眼巴巴地望着何欢,抬着手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看他那眨巴的大眼睛,何欢摆摆手,“我没事了。”
身上继续冒着汗,何欢知道这是在发汗,当即靠在床上等着将汗发出来。
“你感觉怎么样,可有好转?”白起站在何欢旁边,说话的时候竟下意识看着何欢的脸色。
“就是感染了风寒,对了那个莫言怎么样了?”何欢恍地想起早上的事情,偏头看向白起。
“她没事了。”
这时候何欢忽然来了兴趣,“你怎么查到是她做的呢?”
白起听了何欢的问题,撩了下袍子坐下来,“昨日到今日我跟下属们将买你胭脂的人都问了,她们都没有什么不适,又将给墨羽看病的正要跑路的郎中找到,从他口中得知是莫言让他那样说得,那胭脂盒子里的石膏粉也是莫言洒上去的。”
白起简单扼要地讲完,盯着何欢好一会儿忽然开口道歉,“何欢,这次确是让你受委屈了。”
何欢听到白起居然跟她道歉,又惊讶又意外,没想到看上去那样孤傲清冷,主要还有大男子主义的人,竟然给她一个小女子道歉。
倒是她小瞧了白起了,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便是如此?
既然白起都给她道歉了,何欢也不是傻子,自然懂得顺杆下坡的道理,当即无所谓地浅笑了一下,不过还是小小地傲娇了一把,“好吧,好吧,我就原谅你了。”说完,她看着白起,眉眼弯弯,双眸湛亮。
看着何欢恢复如常的笑脸,白起的嘴角也不由上扬,看得何欢又是一阵唏嘘,这木头笑起来就跟长了花儿似的,有些好看啊。
何欢底子不错,身体恢复起来也快,不过养病这两天她过得倒是滋润地很,好吃好喝的不间断供应自不必说,她说要做胭脂,白起就派了十几个小兵帮她,使得她一不小心就做了好几百盒。
“姑娘,该喝药了。”盛夏端着药碗走进来,看着在院子里忙碌着一堆药材的何欢,轻叫道。
何欢皱了皱鼻子,“我好了,不喝了。”
“不行,郭大夫说您今日还要再喝一日的。”
盛夏不依,将药送至何欢面前。
何欢唉声叹气地接过药碗蹲在了地上,踌躇了一会儿,小心抬眸见盛夏在忙别的,偷偷一笑,将碗倾斜,已经洒了一半在地上了。
正想再倒一些,手腕忽地被按住,偏头,就看见司徒筹那张平平淡淡地脸。
“若你的病人都像你这般,只怕你就要城庸医了。”司徒筹将碗扶正,看着何欢摇头轻笑。
何欢见她的小手段被司徒筹发现,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讪讪一笑,捏住鼻子,豪气地将剩下的一半一饮而尽。
司徒筹温柔地接过药碗,见何欢嘴角沾上药汁,十分自然地抬起袖子为她擦了擦。
何欢冲他扬脸明媚一笑。
正走进门的白起恰好看到这一幕,本来明朗的面上不由自主地染上雪色。
“白起,你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欢对白起的称呼彻底地连名带了姓,而白起听到何欢这般叫他并朝他跑过来的时候,刚刚那抹子不耐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你今天给我带了什么?”
何欢大大的眼睛闪着好奇,这几日白起每次下朝回来都会在大街上给她买回一两样吃食,或者有趣的小东西。
“我……”白起瞥了一眼司徒筹,司徒筹见状,低头无奈地笑了笑,走到两人面前,“我是来拿药的。”
何欢噢了一声,转身将她刚刚绑好的药包递给司徒筹,“诺,等你把这几包都吃完了,就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回去……是啊,早晚都是要回去的。
司徒筹淡淡地点点头,拿着药包快步走了出去。
他走后,何欢继续跟白起讨要东西,白起从怀里拿出一块半圆形的灰色的像是铁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何欢拿在手里看来看去,貌似有些眼熟。
“这个东西很特别,你看。”白起又拿出一半跟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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