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抿了一口,没好气地说道,“收到你发来的邀请函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这酒店的这个厅一般不都是承办婚礼的地方吗?”
“你还别说,这高档一点的酒店就是难定,听说今天这里还有一个什么会议。多亏你男人帮忙打招呼,要不也没那么快就定下来。”
陈舒羽心里美滋滋,表面上嗔道:“你再别给他贴金了,本来就得瑟的人,尾巴翘上天都下不来了。没他父亲哪来的他现在的一切啊?”
“桐老板尾巴翘上天也只有你能治住他了。你也就在我面前这么损他,说起来他现在到底是靠自己还是靠父亲,你不比我清楚?”
陈舒羽咋舌:“那谁知道呢?韩桐和你那位可是穿一条裤子的发小,不能跟我说的事情,你男朋友可不见得不知道。谁清楚还不一定呢!”
“今天我高兴,不跟你抬杠。”江橙颖看着场内热络的氛围,端起相机抓拍着:“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净在这儿调侃我。”
“你就算不说,韩桐也会告诉我的。你恋爱的事情是瞒不住我的!而且你可是我养了十三年的白菜啊,我难道没有权利知道谁把你拱了吗?”陈舒羽眉飞色舞地凑上前,顿了顿,好奇道,“说起来,睡过了吗?”
“公共场合,你收敛一点……成人话题晚上再聊。”
“哟哟哟,这还没说什么呢脸就红了?我看你啊,也就是纸老虎……咦?那个人……?”
正说着,陈舒羽被路过拿了一盘饼干的人吸引住了视线。
那个人大概有一米七多,穿着盛大的茶会款,在一群女生中显得格外高挑又优雅,察觉到陈舒羽的视线,走来对两人点头打招呼,和江橙颖寒暄了两句就去找同伴了。
只是这个人看上去有些奇怪,陈舒羽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劲。想了片刻,她突然震惊地拽了拽江橙颖,附在她耳边悄声问,“刚才那个小姐姐怎么……看着像个男生啊?女、女装大佬?”
江橙颖点点头,又摇摇头:“以前在我这里约拍过的一个客人。算……跨性别吧,确切地说,应该算是一位药娘。”
这人她在小宗之前就认识的,也正因为“他”,才让江橙颖面对姚宗有着常人难以达到的稳重。
所谓药娘,和小宗还不完全一样,会借助药物手段改变自己的雌性激素和雄性激素,让他们生理状态更接近女性。
换言之,如果说对小宗来说心理上的女性认同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对这位药娘而言,“成为一个女生”、改变生理学上的性别,才能缓解她的痛苦。
陈舒羽了然点头,又不由地惊叹:“橙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总觉得你身边格外容易吸引某些独特的人群啊。”
江橙颖手托着相机,从取景框里看过去,那位药娘正和小姑娘们开心地聊着什么,眼里熠熠发光,温柔的笑意被稳稳拍了下来。
她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大学生,可对方眼里远没有现在这样的放松。本以为是个寡言的人,拍摄的时候却因为江橙颖的无数小裙子拉近了话题。
于是开始倾听她滔滔不绝的诉苦。
抱怨只能遵循生理性别和男生住一个寝室,抱怨那些直男癌室友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对好看的小衣服小裙子的热爱,抱怨那些自以为是的低俗笑话和对女同学女明星恶俗的遐想,冷眼看着那些在女朋友面前永远帅气的男人在寝室糟糕到极点的表现……那时候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因为大家都有类似的特质吧。”江橙颖叹了口气,尽力解释着。
“他们这样的人群和小众的服饰文化其实很像,明明都是平等的,却要因为世俗的多寡给一切打上了高低优劣的标签,被划为小众。不被大众所认可,感受不到足够的关怀和理解,不甘心自己的喜爱就是低等廉价的。身处其中会意识到,包容认可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东西。跨性别群体是这样,喜欢小裙子也是这样。”
“说起来,当时开始穿小裙子、跟社团玩cosplay的时候,还是我把你一手拉进这个小众的坑里呢,
“倒不如说要感谢你,因为你我才去央求着奶奶给我买了相机,跑去学摄影、学排版、学后期;因为摄影才能认识很多人,听到很多故事……”
江橙颖放下相机,挽起陈舒羽的手臂,将脸轻轻贴在她肩上。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没有走下去的勇气。”
cosplay也好,lolita文化也好,在目前都算是亚文化,甚至在面临愈发商业化的倾向,群体内部也逐渐显现出认知差异。
可尽管如此,从青葱少年到如今,他们凭借着一腔热情为爱发电,一路走来遇到多少质疑和鄙视都数不清了。如果没有同伴,这将注定是孤独而残酷的旅途。
“坚持办茶会也是这样。倒不是我多想宣传我的品牌,给小裙子打广告什么的,只是想让有同样爱好的人看见,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人。”
陈舒羽垂下眼,想到自己最近因为三次元的忙碌生活逐渐在淡出曾经热爱的领域,心下唏嘘,伸出手捏了捏江橙颖的婴儿肥:“你这番话说得,太动人。让我总觉得自己准备退圈是特别没良心的一件事情。”
江橙颖噗嗤笑了,娇嗔地拍掉她的手:“退圈就退圈,别考虑别人说什么,你和我不一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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