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厌,曾经迫切地想得到家人以外的认同。但除了家人,她几乎没有见过多少和善的眼神。
怀疑打量,恶意揣度,不怀好意地讽刺,毫无教养地嘲笑总是让她本就挣扎的内心遍体凌伤。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只是想做一个女孩子罢了。
内心早熟的姚宗在家里人面前始终像个孩子一样耍宝卖萌,心底却始终被一片阴翳遮盖。
直到有一天,那里透过了一束灿烂的光。
M大新生报到那天,她办好入学手续在校园里闲逛,反正不住学校,也没有像其他新生一样带着大包小包被学长学姐招呼着往宿舍楼走,一个人几乎快把学校的犄角旮旯走遍了。
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不知道是哪个学院的旧楼还没拆,楼前斑斑驳驳地矮墙和楼上密密麻麻爬山虎的形成一幅别致的景色。
正往前走,突然听见头顶一声惊叹。抬头看过去,发现矮墙上坐着一个玲珑的女生在玩手游,穿了一条亚麻裙,仿佛和墙垣融为一体。
两人目光相对的瞬间,她看见那个女生的眼神变了变。
是不是打扰到别人了?姚宗心下一惊,转身就要走,可随即被墙上的女生叫住,她笑意温柔如春风,声音动听悦耳,让她险些移不开视线:“哎,小美女!书包拉链没拉上哦!”
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那天她没有穿裙子,一身运动休闲风,头发剪短只戴了顶帽子,新生报到时也没人怀疑“姚宗档案上写的是男生”的事实。
可墙上的少女却脱口而出“小美女”,着实让她心底一惊。她一边拉上半开的书包拉链,一边压低帽檐落荒而逃,没敢回头看那个女生,却把她的模样记得很深。
她是第一个看见“姚宗”这个人灵魂色彩的人,她无意间的话给了“姚宗”最想要的认同感。
后来辗转认识了那束光,成为了她的助理。在她身边没有人质疑她的性别,她能穿喜欢的裙子,化美丽的妆,能肆意地嬉笑打闹。
在江橙颖工作室的那一年,是她二十年来最快乐的时光,她不想让这样的快乐付之东流。
江橙颖抬手抚摸着姚宗的脑袋,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无比熟悉的痛苦。同样是被人言中伤到对生活失去过希望的人,她怎么会看不懂呢?
“小宗。”江橙颖正色道,“还记得你离开工作室那天我说的话吗?我说,要是你遇到了自己也解决不了的事情可千万不要一个人扛着。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姚宗含泪摇头。
江橙颖拉过身后的椅子坐下,拉近和姚宗的距离,接着说道:“其实我都知道的……都明白,所以你没有必要这么害怕。我知道,你怕会让我失望,不知道我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待你,我都知道。”
姚宗和吕庄一齐望着她,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人生在世,谁没个难言之隐?我也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敞开心扉的。你不愿意说,我只能装作不知道,没办法为你做更多,还让你到今天也担惊受怕,真的很抱歉。”
听着江橙颖温柔的话语,姚宗的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滑落,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别哭啦,可爱的小姑娘。”江橙颖从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递给她,动作轻柔,“还记得我们店定制款页面的说明吗?小裙子面向的是所有想穿裙子的人,无关性别,无关性向,只要给出尺寸要求我们就愿意接单。”
不是异装癖,不是死变态,在她眼里姚宗就是能力很强的少女、傲娇的小公主和可爱的小姑娘,在她眼里所有人格都值得被尊重。
姚宗呆呆地看着江橙颖,扭头看着吕庄,泪眼婆娑,带着哭腔:“哥,我就说橙子姐是天使吧!!!”
吕庄附和着点头,心情复杂地看着天使本人,他早就知道江橙颖是个多么值得被喜欢的人,却似乎没想到她对姚宗的意义如此重要。
江橙颖毫不为这种彩虹屁所动,挑眉看着擦干眼泪的姚宗,问出了她心里牵挂已久的问题:“所以你到底是什么病?都不愿告诉我。”
“急性白血病。”吕庄见缝插针地替姚宗回答,被姚宗不满地捏了一把。
“就你话多!”姚宗瞥了一眼亲哥,急忙对满眼担心的江橙颖解释,“我之前不是有两次流鼻血不止嘛,查血常规有些异常,就去做了骨髓刺穿。没事的,骨髓移植的手术很顺利,别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好好休息养病,新裙子已经上生产线了,等你出院了送你一条当礼物。”
“等工序走完到打包发货全都发完估计也得年底了,忙的过来吗?”
“还好还好,就假期约拍的人多。这两天在给工作室换新布景,内景暂时不接了,到年底主要就是忙店里的生产,随缘接接外景单和商拍。”
江橙颖和姚宗几个月没见,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吕庄站一旁显得尴尬,好在一通电话拯救了他。他轻手轻脚走出去,掩上房门,倾靠在刚才咚过江橙颖的墙上,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庄哥!你早晨请了半天假是吗?下午最终面试你要来吗?”
“嗯,在医院,我下午到。怎么了有事?”
“狗头梁下午也来,穿得可那什么了,你要不要换套衣服再来?”
“你们很闲吗?没事就赶快去干活。”
吕庄没好气地挂了电话,推门进来,就听见姚宗的深情表白,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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