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女人拿着离婚协议离开的背影是恍惚的,男人皱眉时摸她头顶的手掌是冰冷的。
人们把这叫做“回忆”, 而江橙颖把它叫做“从此以后再与我无关的人和事”。
“你家的事我了解的也不多,可你自己也别太钻牛角尖。如果你不想见他们那就不见, 如果不想去那就不去。你现在有你自己的生活,何必为了别人不开心, 最重要的是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你说你,让你和我一起住你又不来, 你这模样又让我操心…”
老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的人想着“凑活着过下去吧”, 咬牙把一本经念了一辈子;有的人看似洒脱的抛下念不下去的经, 却不知道给其他人留下了多么深远的创伤。
名为“家庭”的这本书塑造着一个人的躯干和灵魂,给予了不同的人以不同的看待世界的目光、心态、心理承受能力,和不同的情绪感知力。所以,即使是非常容易引起共鸣的经历,人与人之间到底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她和陈舒羽就是如此。
好在陈舒羽从来不会敷衍地安慰和假装理解, 只会默默听她发泄完情绪,再干脆利落地提出解决问题的意见。当然,她的意见也未必全都有用。
“舒羽宝贝……”
“干嘛?”
“你饶了我吧,你以为桐老板为什么那么大方地给了我一套工作室啊?上学的时候他就嫌我在你身边转悠的碍眼,让我和你住,你是想气死他还是想让他用眼神杀了我啊?”
虽说东亚醋王桐老板时常会影响闺蜜谈话的时长,但不可否认的是,继段子轶给江橙颖幼小心灵留下阴影后,韩桐是第一个她觉得还算值得信赖的男人,不然她也不会费心帮他和舒羽和好。
话题很快就从她的这句抱怨岔开了,只是陈舒羽似乎还和破镜重圆的男朋友要过恩爱的夜生活,两人也没有过多聊下去。
挂断电话给手机锁屏的那一刹那,世界重新陷入完全的黑暗和寂静。
江橙颖揽着抱枕,慢悠悠倒向了另一边,平躺在沙发上,用左手背覆在眼皮上,给黑暗中找不到落点的目光片刻放松。
墙壁上时钟指针转动发出的机械吟唱似乎想努力让她平静下来,思绪却不知为什么又回到了见到段子轶的时候,愈发的混乱。
为什么要突然找来打破她宁静的生活?
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地让我进入那个家?
大家老死不相往来的度过这一辈子不好吗?
她暴躁地冲着空气胡乱蹬腿,像个任性哭闹的孩子一样发泄着那些理不清的糟糕脾气。
她承认,她十分不喜欢那个不属于她的家。
但她更不喜欢像现在这样一个人不安到发狂,她讨厌独处时这样纠结的自己。
别人的眼中的江橙颖是乐观高昂、情商颇高的软萌少女,一旦缩在自己的壳里就变成了焦躁不安、别扭又有戾气的乖僻小孩。
所以她才喜欢给姑娘们拍照,从她们的快乐和光芒中汲取营养;所以她才热衷于做出别人喜欢的裙子,看他们分享和小裙子一点一滴的日常……很多时候她只有挣钱、玩游戏和看着充满活力的小姐妹才真的觉得自己活着。
“叮铃——”
手机铃声突然在寂静空荡的房间响起,系统自带的铃声旋律和时钟指针的重复一样令人难以忍受。
江橙颖吐了一口浊气,闭着眼睛凭着记忆接通了电话,并按下免提键在的位置,等着对面讲话。
她还没把心情调整好,现在开口一定是冰冷得要死的语气,所以她没有贸然开口。
可对面传来的声音却出乎她的意料:“老板?你还在工作室吗?”
是他?这么晚有什么事找她吗?明明都跟他说过,叫“橙子”就好了……
吕庄的声音在电话里会呈现出一种低沉的魅惑,好像有人随意拨动大提琴的琴弦一般,撩拨着听者的心头。而语气却又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类似上学时老师逼着那种不爱讲话的人必须要发言的情况,混杂着轻微的不情不愿和不得不找点话说的挣扎。
江橙颖哭笑不得地听着吕庄毕恭毕敬的问话,回答道:“嗯我在,晚上还要修照片呢。有什么事吗?”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
对面一瞬间的沉寂让江橙颖以为是信号不好:“喂?庄哥,怎么了?”
自从知道他是L家神级策划后她就不太敢用以往对待助理的语气对待吕庄了,自己本来就不是欧皇体质,万一得罪了吕庄,到时候他让同事在游戏里报复自己就不好了。
这么说服了自己后,江橙颖发现她喊“庄哥”简直和荣荣一样顺口。
她听出吕庄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语气明显没那么紧绷,认真地回应:“没什么事。你一个人注意安全,把门锁好,别给陌生人开门。”
江橙颖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愣在原地:“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吗……”
没理解江橙颖的意思的吕庄又自顾自地补了一句:“明天我不会像今天来那么早了,老板你可以多睡会儿。”
说完,又陷入了沉默。
她也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空气在静谧和尴尬中流动,久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橙颖轻声地“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简单到不愿给人留下过多的遐想。
吕庄也似乎毫不在意她漫长的沉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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