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换上自己的裙子。
吕庄扫了一眼赶紧别过身,等着里面的人换好衣服。他闲散地靠在墙上,一手插兜,一手打开来了刚才没来得及回复的聊天界面。
橙子:工作室地址,溪林小区18号。
他没有改备注,聊天窗口最上面是江橙颖自己的昵称,一个橙子的符号。这一条之后她还给他发了几条,刚才上楼没来得及看。
橙子:M市就这一个小区叫溪林了,应该不会走错,明天早晨十点见。
橙子:这里位置可能有点偏,如果坐公交车麻烦的话以后你可以开我的车通勤。
根本不麻烦,就在同一个小区,闭眼睛都能走到。
吕庄默默吐槽着这个大方的傻姑娘,上哪儿找一个能直接把车给助理开的老板?前面那个辞职的人也挺傻的。最后的最后……
橙子:[图片]
橙子:到时候找不到再给我打电话吧。
不过不得不说江橙颖的细致入微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张图片里是她自己绘制的从市里能到溪林小区的方式,囊括了几条不同的公交和地铁线路并在旁边标注了里程和价格,放大看,还能看到一些小小的批注——
“地铁从C口出不用过马路。”
“出租车可以在小区东门外停,西门过来太远啦。”
“公交车在这站下步行时间会少。”
……
能考虑到的事情几乎都考虑到了,几乎完全规避了找错地方的可能性,连她工作室楼下长了一株歪脖树都说的清清楚楚。
吕庄心里重重跳了一拍,一时有些恍惚,似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被这样贴心照顾的感觉。
老板对新助理关心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我为什么要这么慌乱?
吕庄紧闭双眼去除杂念,说服自己后回身看见里面的人已经换好衣服,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双马尾。他收起手机,抬手敲了敲门,没等里面应答,就推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人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摆弄着自己的刘海,懒洋洋地说:“不是昨晚才走吗?怎么又来了?”
吕庄没应,关上门走到床边,顺手拿起被扔在椅子上的病号服搭在扶手上,疲惫地靠下,长舒一口气:“过来问你一点儿事情。”
“哟,稀奇稀奇。从小到大我以为只有我追你后面问你数学问题的时候,没想到还有一天我能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啊。”病人翻身下床,利索地站起来,对着病房里那面央求吕庄搬来的等身镜,左照照右照照,皱着眉头侧身整理裙子上的褶皱,“这条好看吗?算了,我问你也没用,你陪妈逛街从来都是眼睛都不抬就说好看,懒得问你这个直男。”
吕庄瞄了一眼那个裙子,心头涌起一种熟悉感。咦?他怎么会对一条裙子有熟悉感?
这不科学的异常感促使他盯着那裙摆多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这条裙子好像和今天江橙颖穿的样式一模一样,除了颜色不一样。
“好看。”
镜子前的人狐疑地转过脸,仔细打量着吕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这种认真看过之后谨慎评价的态度,和平日里懒得对任何人穿着作出评价的吕庄判若两人。
他像是对自己讲话,却又像是透过自己看向别人似的。
“姑且信你一回。”说着又开始整理抽带的位置。
吕庄越是盯着这条裙子看,脑海里就越是浮现出江橙颖的笑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的他烦躁地揉着头发,对着屋里唯一能听他倾诉的人不爽地说:“不好好休息净在这折腾自己。”
“我哪叫折腾,这叫享受生活。我要是因为病了就放弃形象,那才是失去生活希望了。”
“反正你一直有理。对了,刚好你也这么痴迷这类洛……洛……”
“洛丽塔(Lolita)。”
“对,就你穿的这种风格的衣服。你知不知道一个叫Lolitaholic的店?”
镜中人摇曳的身躯忽地顿住,在吕庄看不见的地方,面部逐渐僵硬,挑起笑意的眼角渐渐垂落,呆滞在原地。
“小宗?姚小宗。”
吕庄没听见回应,回头叫了两声,看见镜子里的人攥着裙角转过身,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床上,大裙摆像一朵半开的花开在床角,喃喃道:“知道……当然知道。没人比我更熟悉她家店了……喏,我这条裙子就是她家的,现在已经绝版不复刻了。”
吕庄喜出望外,第一次觉得这位和他从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孩子可算是能帮上点自己的忙,感恩地说:“我今天被你桐哥坑了,要去这家店当助理……我真的对你们这些裙子什么的一窍不懂。小宗你懂得多,快给我科普科普。”
吕庄本以为小宗能救他于水火,没想到这货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哥?!你再说一遍?!”
*
到头来小宗什么都没有跟他说,一头栽倒在病床上,装哭道:“啊,我好难受,快去叫医生来。”
撒娇耍赖的模样简直像是遗传了他们共同的母亲。
吕庄眼睁睁看着这人赖在床上,用语言暴力把他这位心力交瘁端茶送水兼送外卖的哥哥赶了出去。
“当哥哥容易吗?”
随便搭了个车回家,吕庄手插在兜里微微弓着背往里走着,在夏夜燥热的风中自言自语。
他母亲生小宗的时候还没赶上放开二胎政策的好时机,为这家伙给国家交了一笔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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