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单脚跳着去吗?他还没问她为什么不等他呢,腿难道不疼吗。
迟怿又抬头看了看西边满天的晚霞,心想,怎么会下雨,回头想问清楚,却只见紧闭的房门。
第二日迟怿一如往常,起床,洗漱,练剑。
他站在门口良久,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最后得出结论,式微在瞎说,于是整理整理,决定去接她。
她为什么要说假话?不想他去?他做了什么吗?
当迟怿敲响式微的门,原以为还要等好一会儿,不想式微已从里把门打开。
她的广袖袖口和长裙下摆都湿了一大片,变成墨绿色。除此之外,衣着打扮都很整洁,让他觉得她在等他。
她看见他,脸上表情复杂,有惊讶,有恼怒,有愁苦,还有丝丝难以言说的开心,紧蹙的眉头仿佛要哭一阵子。
“你来干什么?不是跟你说要下雨吗?”
迟怿指了指头顶青天,说:“你跟我说这是要下雨?”
她说了句他听不懂的话,便往他身上扑了个满怀,搂住他。
她说:“本来是要下雨的,你来了,就不下了。”
万里无云的天眨眼就阴沉下来,豆大的雨滴打在他们身上。
她刚说完不下雨就下雨了,真是个不祥的神女。
雨幕模糊了迟怿的视线,雨水顺着式微的发丝划过她的面颊。
迟怿还抱住式微,搂上她的腰。
她的腰纤细柔软,不盈一握,他还能感受到掌下温湿的触感。
她凑近他耳边问:“师兄,你昨日说带我去凡间,还作数吗?”
“作数。”他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出自: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竹枝词两首(其二)》【唐】刘禹锡
第17章 一棹春风一叶舟
人界南云山突然来了几只作乱的大妖怪,已经有两年了,上界还不曾派使者下界收服,他们便越发猖狂了。山神苦于此事,趁机略微向东王公提了一句,东王公觉得这正是给迟怿历练的机会,于是便让迟怿下界了结这段公案。
在山神眼中的大妖怪,其实不过千五百年道行,只是苦于他们互相勾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两年前就处理好这件事,也不会牵扯出这么多。
迟怿在一旁斩杀陆续冲上来的妖怪,式微却只是坐在一旁树枝上,撑着下颌看着他,面带笑意,如看客观戏。
她的安逸闲然并没有持续多久,忽然有黑影从她背后疾来,欲行偷袭之事。
式微还没有反应过来,迟怿已经将手中宝剑掷出,正中黑影左胸,黑影当即灰飞烟灭,那群小妖见状,更加溃败得不成样子了。
式微看着那团正在消失的黑色烟尘,心想,进阶的神君就是不一样,神力愈发深厚了。
他们花了将近五天的时间,才处理完这些事。了却了山神夙忧,山中大大小小的灵精怪物都来感谢迟怿,想宴请他。迟怿并没有什么兴致,式微却一个劲地招揽。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来人间,对一切都觉得新鲜好玩,所以想去看看妖怪们的宴会。
故而迟怿问她:“想去?”
她却故作谦虚,说:“我什么也没做,不好承他们的情,还是师兄自己去吧。”
迟怿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食言而肥,只能准时赴约。
那日,迟怿饮了些酒,踩着一朵青云晃晃悠悠地回来,四下找了一下式微,却不见她的影子。
他进屋,倚坐在一张梨花木椅上,一挥袖,雕花窗自然打开,一丝春风冷冷吹进来,他顿时清醒了许多。
窗外有一株长势良好的白梨树。
人间四月芳菲尽,此处梨花正淡白。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白色身影。
迟怿又一挥袖,青青白白的树枝为他让出一条缝隙,他果然从中瞄见式微白皙的面颊。
她穿着与梨花一色的长裙,还未干的乌黑秀发晾在外面,与夜色融为一体,睡在梨花间。又刮来一阵风,吹起她的衣角,丝丝而动。
他想起她跪在梨树下娇小的背影,黑发绿裙,掩在一片花白下。
此时更显清秀灵动。
她为什么老喜欢往树上钻,这几天她又在干什么,孤零零地待在这儿不无聊吗,她身上这件衣服又是打哪儿来的,他以为她只会穿深色的衣服呢,她这个样子,难怪他找不到她。
她原来跟着他来凡间,是想好好玩一趟吧,却不想被拉到这里斩妖除魔,做这样维护天地正义的事,换做她自己,定是不愿意做的。
想着想着,他竟然睡着了。
次日清晨醒来,式微仍斜卧在梨树上,似不曾醒来。
迟怿昨夜在椅子上躺着睡了一夜,今晨醒来,但觉腰酸背痛,得亏了她在树上也窝了一晚上。
迟怿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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