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微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东王公叮嘱完迟怿就离开了,式微随即也离开,根本不理会她身后迟怿的叫唤声。
迟怿并不是热络的性子,叫了她一声不见她应也就随她去了。
于是第二天晨习之时果然不见式微。
大家都听说了师尊新收了一个女弟子,本来想一睹芳容,没想到等了一个早上连影子也没见到。
迟怿面色平静,心中却甚是不屑,她那样的女神,还是不见得好。
师兄们甚是失望,师尊却很生气。
“迟怿,去把你式微师妹押过来。”
押过来?能动粗的意思吗?
迟怿无奈领命而去,来到式微的住处。
门上上了不知是什么的咒印,敲门也不应。
迟怿这才明白师尊不同寻常的命令,她那样恶劣自主的性格,根本不可能靠平常手段“请”过去,师尊也很明白这个道理。
于是迟怿毫不迟疑,破开咒印,第一次没有经过允许冲进了神女的居所。
庭中不见她,于是迟怿绕道她寝卧之处。
她昨日才到蓬莱,床帐还没来得及挂,故而迟怿一眼便看到睡在尽处竹榻上的神女,只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纱衣——一条腿直放着,一条腿屈立着;一条藏在寝衣之下、隐隐绰绰,一条从开缝中探出、暴露在外。
式微杏眼缓启,偏过头看向迟怿,随即半起着身子,惊奇这个小子竟然能破开她的术法。
式微着衣本就宽松,又加上起身不正,肩领顺着圆滑的肩头滑脱。迟怿眼睁睁看着黑纱从她如凝脂般的肩头滑落,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
成何体统!
迟怿连忙掩门,匆忙说了一句:“快穿好衣服!”
他听到她的吱笑声,不知为何,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心想,她真是不知羞。
式微并没有整理自己的衣着,连鞋也没穿,紧随着他出来。
迟怿看到她轻轻把门向两边打开,身上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纱衣,甚至连滑落肩头的领口也没有提上去,外面耀眼的阳光照射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愈发似雪。
迟怿难得发了一次脾气,呵斥她:“快去换衣服,你知不知羞!”
她提裙迈过门槛,赤脚踩在青石板上,清凉之感顺着脚底板袭遍周身。她逼近他,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胸膛,细声说:“你私闯神女寝居之处尚不知羞耻,凭什么训诫我。”
迟怿向后退了几步,躲开她的手指,眉头紧蹙,盯着她的脸,视线不敢有一点下移。
又是那一副看了想揍她的坏笑表情。
迟怿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快去穿好衣服,师尊叫你过去。”
“他要见我为何不自己来?你去告诉他,我只学炼石之法。”说罢,式微转身欲走。
迟怿连忙拉住她的腕子,像最上乘的玉石一样细腻柔润,却是冷的。
式微回头看他,眼角一挑,问:“怎么,要打架?”说罢,转了转手腕子,掌心贴着他的小臂,指间带着微电,挠了他一下。迟怿一抖,连忙放手。
她嘴角向两边一咧,嗤笑一声,说:“你哪天能打得过我了,再请我去见他吧。”
那电激般的感觉还没有消退,迟怿感觉整个右手都酥麻了,见她又要走,连忙用鹤羽索缚住她的双手,恶狠狠地说:“我可不是来请你的。”
式微想要挣脱,却发现越挣越紧。
“不用白费力气了,你挣不开的。”这是他母亲亲传的千鹤一族秘技,连他父亲也未必能挣开。
迟怿从屋中取来她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却发现窄袖紧腰,完全遮不住内里的风光,于是脱下自己的外衫,把她整个身躯裹了起来。
迟怿拉着式微就要往学思堂去,式微才走了几步,就啊啊叫疼,说:“我还没有穿鞋,地上的石子扎疼我了。”说着,撅着下巴指了指屋内。
迟怿无奈又给她取来鞋履,扔在地上,她却只是微抬玉足。
白瓷般光润的肌肤从他烟青色的外衫里微微探出,只露出一半脚背。
见迟怿久不动作,式微不耐烦地说:“帮我。”
“那你就别穿了。”迟怿说罢,不给式微言语的机会,就硬拉着式微踉踉跄跄去了学思堂。
东王公问:“为何不来早习?”
式微状似惊诧,说:“竟还要早习?并没有神使告诉我。”
迟怿咬牙,这个丫头!把过错都推到他身上了。
东王公询问:“迟怿?”
迟怿回道:“回禀师尊,弟子确实没有知会。”
看到式微被裹得严严实实地绑过来,东王公便猜出了大概,小丫头不服气,想借机发难。心中又暗自庆幸,迟怿竟然能收拾住这个痴顽丫头。
东王公最后对式微说:“念你无知,又是初犯,只罚你在天仙台梨树下跪四个时辰。”
在座弟子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这位法力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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