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她,但高级异能者们不屑一顾的冷笑和骂她蠢的话始终回荡在耳边, 一声声, 一遍遍,听得她心神俱裂,想逃离这里,却怎么也逃脱不了丧尸们那干枯已经腐烂的鬼爪。只能放弃抵抗,任由它们撕咬自己, 世界只剩下一片血红。
有时她又处在鹿儿庄的池家祖宅里,听着池大太太向还未死去的池老爷尖声哭泣:“她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早就死了!她就是个霸占我女儿身体的讨债鬼!我不会管她的死活,也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女儿!”
大哥和二哥都在池大太太的身后,看见她进池家,皆目光深沉的望着她,不约而同地开口:“你不是我们的妹妹,你滚吧!爱上哪就上哪,你的死活已与我们无关,不叫我们哥哥,我们受不起!”
她想争辩一二,却觉得说什么都无力,只能流着泪看着他们一一离去,徒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孤独寂寞,冷风凄凄。
有时,她也会梦见余从濂,他穿着八路军那灰扑扑的军装,手持长/枪趴在战壕里,射击远处战场冲过来的日兵。
周遭无数个炮/弹炸在他的身边,掀起一阵沙石雨,淅沥沥的往战壕里落,他像没感觉一样,依旧趴在那里瞄准,射击。
她叫了他几声,他像没听见,她便想走近点看看他,却见一颗炸弹正落在他的前方,当场把他炸飞了起来,狠狠摔到战壕里!整个身体被炸的血肉模糊,脸部却直直望着她,嘴里鲜血不止的一张一翕喊她:“秋儿……对不起……”
她脑袋轰隆,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余从濂,几乎不敢下手,也不知道该按哪儿止血!只能哭着喊:“余从濂,你伤到哪了?!你不要吓我!”
余从濂睁大着眼睛想说什么,她听不清,只能凑在他的嘴边,听见一声沙哑的,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说:“好姑娘,不要怕,很快的……”
这分明是麻子大叔的声音!她一怔,直起身来,怀里的余从濂已经变成了二麻子,正慈爱的看着她,嘴里重复不停说着不要怕,而在她身后,一道震耳欲聋的炸弹声响起来……
如此半梦半醒之间,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火烧火燎之中,想辗转反侧,却处处疼痛难忍,有人在她耳边撕心裂肺的喊她,她听着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睛像被千金重的石头沉沉压住,怎么睁也睁不开。
于是她放弃挣扎,就在黑暗和梦里沉沉浮浮了不知道多久,等她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皮时,只觉得心力交瘁,好像退了一层皮一般,缓了许久都没回神。
雪白的天花板,柔软的床,刺鼻的消毒水和药味。池槿秋睁大着眼睛,一时分不清自己在何处,是死是活。
她试图爬起身,一动却疼得龇牙咧嘴,感觉整个身体每个部位都在疼!这种感觉,是活着?
她心中大惊,用余光四处一暼,她像是住在一间单人病房里,周围静悄悄的,她像个木乃伊,从头到脚缠着着厚实的绷带,手上打着吊针,鼻子还插着吸氧器,一动就疼得要死不活。这是重症医患者才有的待遇啊!
靠!这都没死!如果她身处一部里,作者绝壁是亲妈!这是她第一个想法,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想法接踵而来,包成这样,她有没有毁容?是谁救了她,她又在哪里……
“张医生,444号病床的病人醒了!”就在她各种黑人问号时,一个脚步走进了她住的病房,紧接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声音惊呼起来,伴随着一连串的脚步声向她奔来。
一个头发谢顶,看起来五十多岁,戴着一副厚厚眼睛的中年医生率先跑进来,先用左手扒了下她的眼睛,右手拿个小电筒照她瞳孔确定病情。
被强光一次,浑身剧痛动弹不得得池槿秋只能闭上眼睛,躲开强光。
“这是完全恢复意识了。”张医生喜出望外,不断赞叹:“洋人的医术就是高明!都炸成那样了,给她做了几天几夜的手术,硬是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看看她刚才闭眼的样子,用不了一个月,她肯定能下床自由活动!”
周遭一阵附和声,听起来像是一群年轻的实习医生一样,都围着池槿秋指指点点,说着一些专业医术语。
被当成猴子一样围观的池槿秋,抿了抿干涩的唇,想说什么,喉咙里酝酿了半天,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惊恐的看向那个被众人称呼为张医生的医生,眼神流露出来的询问眼色,几乎快要戳穿张医生的眼。
“你没什么大碍。”张医生推了推厚重的眼镜,“就是离炸弹太近伤了五脏六腑,查理斯已经给你开膛破肚,该换的换了,该缝合的缝合了,该修补的修补了。另外,你的骨头和皮肤多处炸伤,查理斯像修补破娃娃一样的给你缝缝补补,总算没白费功夫。你在这里躺了近一个月,我们都还以为你要成植物人,永远醒不过来呢。”
卧槽!全身都做了手术,还叫没什么大碍?等等,查理斯?他不是走了吗?怎会给她做手术?难道他回去了?可是403团都团灭了,他不可能再掉头去送菜……
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张医生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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