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深仇初始的那一日,魏郇自修罗场逃出生天……救命恩人……齐瑄……
刘莘猛然拥衾坐起,瞳孔圆睁,大口大口呼吸起来,脑海里那个真相呼之欲出——魏郇真正的救命恩人,其实应该是……真主刘莘!换句话说,也就是自己。
刘莘心跳鄹速,肾上腺素狂飙,为自己这个大胆的推测感到无比刺激。
原来书里的齐瑄之所以能得魏郇青睐,登顶后位,全是踩在原主刘莘肩上爬上去的。
刘莘一面为原主惋惜,一面暗骂魏郇就是一头猪,连救命恩人都能认错。
至于那枚玉佩……刘莘又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日原主刘莘偷偷溜回了宫,随手便将玉佩搁在妆匣上,后来菊娘收到那枚玉佩,见玉佩水头雕工都是上乘,以为是刘莘母君赐给刘莘的玉佩,便将玉佩打了个络子,缝在了一枚香囊上,原主刘莘睡眠不好,白日里总无精神,是以香囊里塞有些许提神草药,刘莘时刻都携带着。
那年逃出生天,香囊恰巧揣在怀里,应是被带了出宫的。
“明日问问看平妪这玉佩搁哪。”
刘莘怀揣着满满的推测出来的令人激动的真相,阂眼入睡前是这般想的。
*
翌日,因心怀心事,刘莘睡了个囫囵觉,早早便醒来。
彼时,天还呈青灰色,平妪已起身侯于耳房,闻内室似有动静,轻轻推门而入,发现刘莘已然起身,身着寝衣趿拉着绣鞋站在箱奁前翻找着甚。
平妪趋步上前轻声问:“夫人大清早是在找何物?”
“平妪,你来得正好,你是否还记得我有一个挂了凤形玉佩络子的香囊?那香囊现下何处?可曾带来雍州?”刘莘头也不回,继续翻找中,抽空问道。
“凤形玉佩络子的香囊?”平妪仔细回想了一下,双掌轻拍,“婢子知晓了,那个香囊早坏了,菊娘便将玉佩络子拆了下来,把香囊仍了,那玉佩,菊娘说是夫人母君送给夫人的,不能随意搁置,就放进了夫人的珠宝匣子里。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头。”
听闻平妪说的,刘莘立马阂上箱奁,找到珠宝匣子,端到案几上打开匣子,那枚凤形玉佩正和刘莘一匣子的珠玉安静地躺在匣子里。
刘莘将凤形玉佩取出,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琢磨了一会,脑海里少年郎君将玉佩塞到原主刘莘手中的画面逐渐清晰……那时两人离得很近,少年郎君虽黑绸蒙面,但一双狭长凤眼清亮干净,这双眼睛刘莘再熟悉不过,魏郇是也。
刘莘在心底愤愤暗咒魏郇有眼无珠,识人不清,竟连救命恩人都能认错。据书中所载,似他一辈子都没能知晓那夜救人真相,原主刘莘下堂惨死,白莲花齐瑄吃着人血馒头一路顺风顺水,无上荣光一身。
穿为刘莘的刘馨顿觉不爽,觉得自己该为书中的原主刘莘讨回公道才是。
这般想着,刘莘脑袋瓜滴溜一转,招过平妪,低声交代了平妪几句。
平妪颔首,略不放心问道:“夫人一人去和顺乡会不会不安全?”
“雍州地界,无甚。等魏侯归来,你照我说的做就是。”
平妪听完,颔首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 刘莘:“哼~齐瑄小样!冒名顶替我救命之恩就算了,居然还想从我手中诈骗玉佩。未料露尾巴了吧?!自作虐不可活!”
第六十一章
刘莘其实很早就想去和顺乡看看自己的宅子, 碍于找不着契机一直未能成行,现下恰好魏郇不在家,自己又不喜齐瑄整日在自己跟前晃荡,便欲借出府看望菊娘的契机,顺道去一趟和顺乡。
魏府里毕竟还是魏老夫人当家,刘莘做了决定后, 当即便去了东院请示魏老夫人,不出意料,魏老夫人仍旧不让她进东院,至于她想做甚,爱去哪,魏老夫人也不稀罕管她,恨不得她永不回府更好。
既然魏老夫人不予理会, 刘莘便自作主张默认魏老夫人这是同意了,用了朝食便自行出了府。
魏青与菊娘的家宅安在了北街, 北街地处闹市处,左邻右里多为商贾之家, 宅子虽不精致大气, 却也也宽敞便利, 离衙署也近些。
刘莘乘坐着魏郇先前送她的乌木翟车, 车后跟着长长一串贺礼, 一路“招摇”到菊娘家。
菊娘早已得信,端庄侯在自家门口,因孕期反应强烈, 菊娘整个人脸色略憔悴,却仍旧喜气洋洋,笑容满面。
一见刘莘的翟车驶过来,欣喜地快步迎了上去,轻声欢呼:“夫人。”
刘莘撩开车帘子,轻盈地跳下车,虚虚将手搭在菊娘伸出的手上,眉开眼笑道:“你是个有福气的,这才刚入门月余便有了身孕。最近你好生在府里养着,那些个操心事都让魏青去做,你别跟着掺合,安心养胎。”
言罢,在左邻右舍妇人们八卦的眼神下,牵着菊娘的手便进了门。
菊娘将刘莘引入正堂主座入座,接过小婢女呈上的茶盏,放到刘莘跟前:“这雨前龙井还是婢子出嫁夫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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