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进门的新棠。
新棠昨日被陈阿生送回了客栈, 胳膊的痛意难忍再加上心里一直悬着急待求证的消息, 竟是翻来覆去一直没睡熟, 总是时不时的自混沌中惊醒。
一会儿是建安帝勒令太子永世不得踏出承安宫的冰冷面孔,一会儿是三皇子从军中归来拿着御赐的宝剑狠戾的刺穿了太子的胸膛。
直到突然间一阵剧痛让她彻底清醒,原是梦里乱抓一不小心磕到了床沿, 胳膊肘一跳一跳的疼,她佝着身子等着那一阵疼痛过去, 慢慢扶着手臂坐了起来。
夏日天亮的早,外面已朦朦胧胧有了人声。
新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不甚灵便的下了床, 囫囵洗漱完便急不可待的打开房门,她分外庆幸自己昨天伤着的不是腿,往惦记了一晚上的地主飞奔而去。
将将出了客栈,大门口的站着的人影成功让她放慢了脚步,她迟疑着走过去问那个随意靠在树上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新棠环视了一下客栈四周,除了早起卖包子的, 没什么人。
陈阿生大大咧咧的揉了揉快要眯起来的眼睛, 无所谓道,“昨天你那般着急,想来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我想了一夜, 看在你是个病人的份上,还是应该帮帮你,若是你久久不好,我的活谁来干?”
新棠知他好意,扯了扯嘴角,“谢谢。”
陈阿生连忙伸出一只手挡在她面前,“你别谢我,谁让我遇到你的那天,头一次卖完了首饰呢,贵人有难,自当出来帮帮的,要谢就谢你自己好了。”
“话说,你这笑的比哭还难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新棠不想回答,自顾自的往前走。
陈阿生在旁边自顾自的数着手指头,“我想想啊,昨天那个婆子说了什么来着?”他有意无意的斜看新棠,慢吞吞道,“我没听错的话,是......太子被废?”
新棠蓦然间停了下来。
陈阿生收了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抱臂走到她前面挡住了她的路,问出了他这些天一直藏在心里的疑问,“你和太子相熟。”
他像陈述了一个事实一般,没给新棠回答的机会。
以陈阿生的脑子子,再想想她这两天的反常,能知道这些新棠一点都不意外。她点点头,也不打算隐瞒了,“是,我曾是太子身边的侍女,年龄到了就被放出宫了。”
陈阿生拍拍掌,附和她,“所以太子会让人拿着画满大街的去找一个年满出宫的宫女?这倒挺有意思。”
新棠睁着一双冷静的眼睛直视他,淡淡道,“有意思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陈阿生你分明有着精明卓绝的生意人头脑,却依旧偏安一隅不是吗。”
两人门外静静对望片刻,新棠率先扭头,直奔福临天下而去。
陈阿生原地怔了怔,往上提了提匣子,快步跟了上去。
途径府衙的时候,人群里忽然间有一阵骚动,本来还是小声的议论,见站在两边的官差没有喝止的迹象,声音也大了起来,“太子藐视人伦,谋害幼弟,行为不检,德不配位,今日将废黜太子之位,囚禁于承安宫......。”
谋害幼弟?
新棠耳边“嗡”的一声,一言不发的往人群里闯,陈何生看她那胳膊看得心惊,忙大声嚷嚷着“让一让啊,让一让”好说歹说挤着旁边的人给她挤开了一条道儿。
府衙门口贴着一张皇榜,上面盖着朱红的玉玺印,榜上的一字一句从头到尾都在批判太子,新棠仿佛能看到了一个父亲拿着一把剑,生生剖开了儿子的心。
旁边还有人在窃窃私语,“没想到太子竟是这般的残暴,将来要是成了皇上百姓不是没了活路,废得好废得好。”
“可太子毕竟是嫡长子,理不应废啊。”
“你懂什么,早有传闻说太子身子弱未必能子嗣,这样的人如何南岐的储君。”
“你说的也是,唉,也不知道陛下接下来会立谁当太子。”
“管他呢,别饿着我们就行了。”
......
新棠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凉,百姓愚钝,可怜太子自始自终都在鞭策自己成为一个好的储君而让南岐越发强大,这一刻她由衷的为太子感到不值。
她盯着那张皇榜良久,预备伸手把它扯下来,却被陈阿生眼疾手快的拉出了人群,“你疯了。皇榜你也敢撕,不要命了嘛你。”
新棠奋力摆手甩开他,朝着福临天下跑去。
原本以为到了福临天下,找到董掌柜,一切的疑惑便能迎刃而解,可新棠到了酒楼外面的时候,却见原本应该大开的正门紧紧的闭着,一点没有要迎客的意思。
她拍了拍门,没人应,只能听到空空的回音。新棠不甘心,绕到了后门,可惜后门和正门并无二致。
陈阿生来来回回查看了一番,走到了她面前,“倒像是好几天没开门了,你断定这里有你想找的人?”
不确定,可总要试一试。新棠抿唇,“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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