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一偏头想让发丝借风飘到耳朵后边, 却不小心擦到了太子灼热的手掌心。
太子没放手, 新棠也没再动。
这一刻, 只有碰触着的地方持续不断的发酵着热力, 是情动还是别的什么,当局者也迷,或许只有逐渐着火的白玉耳垂洞悉的最透彻。
没多久, 长叶和应急一前一后的回来了,新棠有些无措的退开几步, 伸手拢了拢头发。太子自如的收回了手,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新棠,转身进了书房。
有太子在的地方, 长叶就如同一只乖顺的猫,不敢造次,可他一走,她便不由分说的靠了过来,奇道, “新棠,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很热吗?”
新棠把她推远了一些, 面不改色的答道,“你先离我远点,我是跑着回来的,现在受不得热。”
长叶好动, 一时间觉得这话没什么问题。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长叶的身份已经没有必要再瞒着新棠了,她恪守着职责,把今天晚上在花园的事情跟太子不差分毫的汇报了一遍。
“殿下,今晚的刺客,功夫路数有些熟悉,中规中矩且弱攻强守,招式也不凌厉。”
太子坐在上首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他偷袭用的匕首被奴婢打落之后,并未慌张,反倒又马上抽出了佩刀,且明显佩刀用的更趁手,奴婢猜测,这人乃是宫内的侍卫,并不是宫外的杀手。他的目的似乎不在伤人,而是在拖延时间。”
至于拖延时间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新棠一直明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是她看着长叶,感觉“术业有专攻”对她来说更为贴切。
一个姑娘家的,在遭遇刺杀的时候,不退反进,越打越兴奋不说,打完了还能对武器、功夫招数说得头头是道,让新棠这种遇到刺杀只想着如何快速逃命的人有些汗颜,试想以后长叶嫁了人,新郎如果发现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其实是个砍起人来眼都不眨的狠角色,那场面估计也是十分的有趣。
太子听长叶的话听得正入神,冷不丁看到新棠那幅若有所思的脸。他摆了摆手,示意候旁边的两人先下去。
待人走之后,他清冷的声音平缓无波的传进了新棠的耳中,“你可是知道这刺客是何人?”
殿内很静,静的仿佛人就在耳边。
新棠抿了抿唇,说道,“殿下,奴婢虽是不知,可这人必定是三皇子的手下,殿下您,此刻该是比奴婢还明白。”
太子何其聪明,应急传回来消息的时候,他便想通了他这个三弟的动机,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联起来,想必贵妃也在不知道的时候被算计了进去,成为了他的垫脚石。
他想到了小时候总喜欢跟在他后面叫他皇兄的那个稚子,不知不觉间,已然长成了一个野心昭昭的皇子。
或许弥足珍贵的亲情,在皇家出现本就是一种奢侈,比如父子,比如兄弟。
新棠看太子寡淡的面容,有些忧心,“殿下,您教过奴婢的,万事皆讲究个名正言顺,否则很容易落入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局面,三皇子走的这条路,注定众叛亲离。殿下,奴婢心中的殿下乃是至情至义之人,与三皇子是云泥之别。”
太子闻言,蓦然逼近,注视着她一双波光潾潾盛着关切之情的杏眼,缓缓问出了心中深藏已久的话,“既如此,本殿下比之二皇弟如何?”
新棠被问的措手不及,一时间没明白这话题跳得怎么如此之快。
她这一怔愣,太子已经没有了那种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心情。他极淡的笑了笑,嘲笑自己竟问出了这般毫无道理的话。
太子转身回去了书案前,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新棠,吩咐道,“天要亮了,今天不必当值,回去歇着吧。”
新棠不走,她要说的话一个字都还没说。
“殿下,据奴婢所知,三皇子的人遍布内务府、尚衣局、禁卫军,这三处都是和殿下关系最紧密的地方,三皇子现在敢明白张胆的挑衅,就算准了殿下会发难。无论殿下做什么样的决定,都请殿下务必看清对方的用意,切莫中了圈套。”
太子已经提笔写起了字,对她的话未置一词。
新棠三两步来到了书案跟前,双手紧紧的按在雕花梨木的棱角上,神色出奇的认真,“殿下,奴婢无意成为居心叵测之人威胁殿下您的棋子,新棠谢您体恤,若是哪一天,殿下没有选择不得不为了大局而选择放弃奴婢的时候,愿您千万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太子手上的笔不听使唤的拐了一个大弯,墨汁把整张宣纸染得不伦不类,他把笔往手边重重一放,冷声道,“黎新棠,出去!”
新棠退开两步,福了一福,毫不犹豫的转身出去了。
她走之后,太子静坐良久,终是忍不住折断了那支伴他多年的笔。
长叶最近在太子身边当值,来来去去的,总感觉承安宫最近的气氛有些僵硬,但是又说不上来原因。等她发现太子连续两天的晚膳都没动过的时候,才觉得事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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