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等会儿你跟紧我,不要自己瞎闯荡。”
迎着太阳松一松筋骨,林桑青眯着眼睛笑道:“闷在房中委实无趣,只能抓苍蝇玩儿,倒不如来你身边当个一无是处的累赘。”
她方才许是吃了芝麻饼,嘴边有颗芝麻没有擦掉,猛看像黑色的痣。萧白泽拿出季二小姐借给他的手帕,动作自然的给林桑青擦嘴,顺嘴数落她一句,“出门时也不照照镜子。”
仰起脸,林桑青由着萧白泽给她擦嘴,故作蛮横道:“我可是眼下最受宠的宸妃娘娘,皇上连出宫都要带着我,一颗芝麻算什么,哪怕我的嘴边有一圈络腮胡,民众们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议论,顶多背地里嚼嚼舌根罢了。”眉梢眼角都是由衷的笑意,她自欺欺人道:“眼不见心不烦嘛,我听不到他们的议论声,便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这是乌龟的处世之道,萧白泽宠溺的按了按她的鼻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站在附近的魏虞无奈撇嘴,他觉得,自个儿此刻可能有些多余。
眼角余光触及不远处那恍然若璧人的一对,季二小姐垂下顾盼生辉的眼眸,语气里难掩失落,然仪态却照样端庄,“夫人若无其他事情,我便先回去歇着了,他日再会。”
不及农妇回答,她朝她点头示意,又摸了摸小男孩软软的头发,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了。
天边的太阳依旧光芒万丈,白色的浮云还未靠近它便被风吹散,空气里浮动着泥土的味道。
自从晓得萧白泽就是当朝圣上后,当地的官府做事情很是迅速,不过几日功夫,便将之前逃跑的劫匪们尽数抓了回来。
林桑青特意去大牢里见了他们一趟,在他们面前作威作福一番,才心满意足离去。
萧白泽到底是乾朝的皇帝,要主持朝政大局,离宫太久可能会生出很多祸患。眼看着武鸣县已渐渐恢复往日的热闹,天气亦一直晴好无雨,他和林桑青商量一番,决定不再逗留于此,过一夜便返回平阳城。
离去的前一晚,霞色缤纷,晚阳绯红。
早早用罢晚饭后,林桑青盘腿坐在桌子前绣花,箫白泽则端坐在她旁边,专心看从平阳城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折子,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享受这最后一夜的平静。
回宫后便又要开始勾心斗角的日子了。
林桑青试图绣一朵盛放的蔷薇花,然而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针线在绢布上来回穿引,始终绣不成型。
恰好枫栎进来收拾东西,她忙唤住她,“枫栎,你教我绣蔷薇花吧,我手笨,总是绣不好,好端端的蔷薇花都被我绣成了狗尾巴草。”
枫栎一如平日里谦卑温顺,擦擦手,她恭敬道:“好的,奴婢来教您。”
把绢布和针线递给她,林桑青闲闲托腮,望着枫栎熟练穿针引线的双手,她叹一口气,心情沉重地开口道:“枫栎,你很诧异我能活着回来吧。”
眼神凌厉地从枫栎身上扫过,她又道:“当看到萧白泽将我从即将沉没的画舫中救出来时,你似乎有些失望呢,我没如你料想的那样被水淹死,你一定恼得要呕血吧?”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残阳绯红若血, 它从落地窗投进室内,为木色桌椅镀了一层新色。
穿针引线的手一顿,枫栎抬起头, 似乎十分不解道:“娘娘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您能平安回来,奴婢不胜欢喜, 怎会恼得要呕血呢?”
嘴角挑起一抹深深微笑,林桑青拉过枫栎的手,轻轻抚摸着她右手食指侧腹,“手还疼吗?”那里赫然有一道伤痕,切口整齐平整, 显然是被锋利的刀子割伤的, “我想,用刀子划破船板的时候你一定十分紧张,所以才不经意把手划破了。这个伤口虽然不深, 但它也需要时间愈合,从划伤到今日恰好四天整,它差不多快愈合好了。”
枫栎一脸懵懂,“什么刀子?”她怔怔望着林桑青, 双目中映射出浑然不知的光线, 神情无辜道:“娘娘,奴婢的手是碎石片划伤的, 我并未带刀子啊。”
箫白泽恍若没没听到她们的说话声, 提起桌子上沾满墨水的毛笔, 他头也不抬的在奏折上画出一个圈。
林桑青早知枫栎不会痛快承认,她早为这一日做足了打算,纵然枫栎否认得再坚决,她也能一层一层撕下裹在她身上的虚伪皮囊。
“我问过那群劫匪了,”松开枫栎的手,林桑青用犀利的眼神回望她,“劫匪告诉我,画舫上破损的地方边缘整齐,显然是用刀子一类的东西切割出来的。你手里的碎石片不足以完成这项壮举,但那个被你砸倒的劫匪身上的匕首正可以完成,你说巧不巧,枫栎,那个劫匪倒地后,他身上的匕首正好也不见了。”她冷冷斜睨枫栎,“难道那群劫匪会蠢到把画舫开到江心,再偷偷拿走被你打昏的劫匪身上的匕首,费心费力在隐蔽之处凿坏画舫,好让自己陪着我一起葬身石跃江吗?”
枫栎的面色依然平静,她坦然替自己辩解,“娘娘,那群人是穷凶极恶的劫匪,他们的话岂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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