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优秀的你不优秀的你,还有生活一团糟的你,只要是你,我心里就装得下。”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中带了点点喑哑。
少女低下头擦肩离开,在那个瞬间,宁憬似乎捕捉到她眼中闪烁的光,没有平时的愉悦和欢喜,是液体折过灯光残留一秒的……泪花。
宁憬慢慢走到沙发旁,仰躺在上面看向天花板,吸顶灯刺得眼睛有些酸涩。
用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他把手背贴在额头上,双眼笔直的看向熟悉的屋顶,在那里,他却看到了刚才离开的少女露出各种表情的面容。
阖上眼眸,几道清脆婉转的声音开始在耳旁响起,不断重复她刚才说的话,像一只手扰乱了宁憬的心弦,最后,宁憬耳旁似乎只留下了心跳声和她那句‘都是我喜欢的宁憬’。
陈乃昔这个傻瓜,喜欢上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
十月的尾巴到来,气温逐渐降低的同时,天色也比之前来得更快,七点没到,外头已经蒙蒙黑,没有打开灯的屋内被黑暗吞噬而尽,目及之处,皆一片昏色模样。
陈乃昔趴在桌子上,两眼呆滞地盯着前方的几粒白色药丸,指尖轻轻拨动一下,呈不规则形状的白色颗粒受力向一边滚去,她又立马用指腹按住上方拨动回来,如此往复。
楼下传来门打开关闭的声音,大开的卧室门处似乎落进几缕光线,从下面的脚步声和家里人的习惯结合在一起,她知道是她爸回来了。
“老陈,给我请个晚自习,我不舒服。”趴在桌子上喊了一声,下头的人没有回应,过了一会,陈乃昔听到脚步声靠近卧室,房里的灯突然被打开,她下意识眯了眯眼,走过来的男人便把手贴到她额头上摸了摸,说:“没发烧啊,怎么了?”
“失恋,心里难受,不想上学。”
“嘿你这臭丫头,学生说什么失恋?我和你妈感情有了问题然后不给病人动手术你觉得可行吗?赶紧给我去上晚自习,平时真是让你胡来惯了。”
“爸……”陈乃昔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姿势,一边脸靠着手臂,伸出另一只手去拽乃昔爸的衣服。
男人看到她脸旁放置的几粒药丸,把它们全部捡到手心里,朝陈乃昔正色道:“这药你从哪里来的?”
陈乃昔坐直身体,说:“哦对,我还忘了问你,这些都是什么药?”
“佐匹克隆和……你到底从哪弄来的?”乃昔爸拨弄着手心里的那些药粒,看向陈乃昔。
“您甭管它哪来的,这到底是什么药啊?”
“这是一种抗抑药,而且都是处方药,患者必须要根据医嘱服用。”
乃昔爸的话像一记雷狠狠劈到她的心口,陈乃昔怔忡地望着父亲手上的几枚药粒,大脑里翻滚着方才宁憬对她说的话,忽然觉得堵得慌。
他说自己的生活一团糟,可是真的是他愿意的吗。
嗫嚅着嘴唇,陈乃昔哑着声音问:“爸,得抑郁症是不是很痛苦啊?”
她在网上看过一些抑郁症患者自杀的事例,但周围并没有接触过这类人,只能凭空想象: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那是不是会很痛苦。
乃昔爸模棱两可地说:“大概吧,要靠药物来控制,犯病的时候肯定很难受。”
陈乃昔呼吸一滞,幻想着宁憬生病时的请假,那些痛楚像是反馈到了她身上,悉数变成利刃被人轧进胸腔中。
看到闺女瞬间变了的脸色,乃昔爸心里也有了点数,揉揉她的头发,语气温和:“这药是你喜欢的那小子的?”
陈乃昔没回答,叹了口气,走到自己的小床上去裹成一团,对她爸挥挥手:“老陈,我睡一会,出去帮忙关灯关门啊。”
乃昔爸双手叉腰愣在原地,心想他这是养了个闺女还是养了个祖宗。
次日。
陈乃昔算是知道为什么她的那些朋友在感情上出现了问题就要死要活,跟个怨妇似的天天愁眉苦脸,等自己亲身体验后才会觉得,这种感觉太他妈真实了。
和宁憬争执过后,她心头一直记挂这事,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早晨起来去了学校,磨蹭半天,刚踏进班级上课铃便响了。
早读结束,学习委员姜妍又来催陈乃昔交练习,她满心都是宁憬的事,作业这种东西早抛到九霄云外,手里有答案都没抄上去一个字。
看到姜妍,陈乃昔想起她似乎和韩笑是朋友,在贴吧里上蹿下跳diss她颜值的八成也是这人。
托着腮,她问姜妍:“诶,你和那个叫韩笑的关系不错对吧?”
姜妍拿在手上的练习册一话,‘啪嗒’一声落在桌子上,想到运动会上韩笑和陈乃昔的争执,她苦笑一下,说:“韩笑那天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我代她向你道歉了。”
陈乃昔最烦这种谁代谁道歉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无关的人上来忙把锅顶自己头上几个意思,懒得和她扯这些,不耐烦道:“作业我没写,不交了。”
姜妍也不在意,还好声好气地说:“这样吧,我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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